他在她身邊安排幾個保鏢,既能讓他放心,又能保她安全,何樂而不爲。
黎舒窈靠在自家老公懷裏,將話題引回正軌。
“今天在商場,正好和喬沐恩碰了面。倒也不算爭執,只是從她嘴裏套了套話。”
顧瑾川輕“嗯”了聲。
瞳仁中清晰印着她的影子。
“套出什麼來了嗎?”
黎舒窈搖頭,“沒有。她察覺我的意圖後,什麼都沒說,直接走人了。”
“不過給人的感覺,倒是像極了心虛。”
顧瑾川捏了捏她耳垂。
指尖從流蘇耳墜上劃過。
泠泠銀質,在光線的映射下,泛着耀眼光芒。
“這件事交給我,如果爸媽當年的事,真和喬家有關,必會讓他們血債血償。”
說罷,他輕托起懷裏人下顎。
低眸注視着她眼睛。
又囑咐了一句:
“喬沐恩那女人心思不正,又滿腦子惡毒心思,窈窈少跟她接觸,以後有什麼事,讓我來。”
……
十二年前黎家那場車禍,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像極了一場無法預測的意外。
現在過了這麼久,想重查當年的細節,以及和喬家有沒有關係,其中困難可想而知。
席澤調查喬政公司的那筆巨資來自於哪裏只用了不到兩天時間,可多調了一倍的人去調查黎家當初的那件事,整整一週下來,卻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這天傍晚。
席澤和顧瑾川彙報了調查進度後,顧瑾川沉默片刻。
書房中,辦公椅上。
顧瑾川垂着眼皮,抽出一支菸,點燃。
很快,煙霧瀰漫。
不多大會兒,席澤聽到顧瑾川說:
“難也要繼續查。”
“——既然從黎家那邊無從下手,那轉換調查的方向,從喬家開始。”
席澤:“是。”
就在席澤想轉身離開的時候,忽然想到顧擎集團子公司那邊的事,他停住腳步,再次看向顧瑾川。
“顧總,兩天之後有個出差,需要您親自去。”
顧瑾川眉眼漠然,“知道了。”
席澤離開後,顧瑾川獨自在書房中待了會。
腦海中全是剛纔席澤彙報的有關黎家的事。
——沒有關係。
顧瑾川並不相信,黎家當初的意外,和喬家一丁點的關係都沒有。
若是沒有,喬家那種人,又怎麼會心虛?
一支菸靜靜抽完。
書房中的煙味也濃郁到了巔峯。
顧瑾川隨手打開了窗戶,走出書房。
去臥室前,他在走廊靜靜站了會。
等身上的煙味散去,才推門進了主臥。
黎舒窈此刻正趴在牀上抱着手機,不知道在忙什麼。
聽到開門聲、以及後面傳來的腳步聲。
她快速在屏幕上敲了幾下,隨即按下了關屏鍵。
在顧瑾川還差兩步就來到牀邊時,黎舒窈扔下手機,從牀上爬起來,準確無誤地撲進了男人懷裏。
顧瑾川順勢摟住她腰。
接住了這隻主動投懷送抱的兔子。
黎舒窈頭正好在男人頸側的位置,襯衣上淡到快要完全消散的煙味鑽入鼻尖。
她靠在他身上嗅了嗅,鼻尖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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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仰頭,視線定格在他臉上。
“又抽菸了?”
顧瑾川脣角揚起一抹弧度。
掌心落在她後腦,寵溺揉了揉。
“鼻子這麼靈?”
黎舒窈輕哼了聲。
兩隻手臂抱緊他。
才問:“有煩心事?”
經過這段時間,黎舒窈早已經摸索出來,顧瑾川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時候纔會抽菸。
大多數情況下,一連好多天,她都在他身上聞不到絲毫煙味。
顧瑾川對上她的眼睛。
輕而易舉看進她眼眸深處。
男人喉嚨中溢出一抹低笑。
揉着懷裏姑娘如瀑布般順滑的發,說:
“兩天後有個出差,不想和我家窈窈分開,所以抽了根菸。”
黎舒窈這段時間正式開始和江旭跟進博物院那邊的工作,接下來這幾天,正是任務重的時候,再者,距離他出差的時間太緊,只剩兩天,來不及調整工作。
再加上馬上就到了蔣雯茵的生日,需要提前準備和購置禮物。
這麼一看,她這次確實無法跟着他去。
顧瑾川說到出差這件事,只是想轉移她的注意力。
不想在黎家的事情沒有查出來之前,讓她過多擔心和憂慮。
可沒想到,在他說完後,面前的姑娘擰眉想了想,隨即擁着他說出一句:
“從下次出差開始,我提前將工作上的事調了,以後每次都跟你去。”
“這樣就不會分開了,好不好?”女子眼眸亮如星辰,黑色瞳仁中,滿滿都是他的身影。
顧瑾川不曾想她會說出這話。
聽完之後,食指和拇指捏了捏她剛摘掉耳飾的耳垂,“好。”
***
兩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飛機定在上午十點。
黎舒窈早上五點起來喝了口水。
剛躺在牀上就被人壓住。
“不困了?”
男人掌心握住的地方,落下一片炙熱。
黎舒窈動了動腿,想稍稍往旁邊挪一點。
然而剛一移動,就被人驀地掐住了腰身。
她身上睡衣,也不知顧瑾川是不是故意的,她所有的睡衣都是裙子,又短,在牀上打兩個滾,衣服就能捲到大腿上側。
穿着舒不舒服暫且不說,黎舒窈每天晚上都覺得,他親手買的這種睡衣,特別方便他自己。
正比如現在。
男人手掌落在她大腿上,稍微往上一滑,整個衣服都被推了上去。
“看來是窈窈也不捨得我,特意早起陪我一會。”
黎舒窈張了張嘴,忍不住道:
“我只是渴了,起來喝口水。”
顧瑾川:“昨晚睡得早,顧太太現在是不是不困了?”
黎舒窈:“……”
還真……
被他這麼一打岔,
不怎麼困了。
顧瑾川根本不需要她的回答,只需看一眼這姑娘的眼睛就行。
黎舒窈困的時候,滿眼都是朦朧深倦的睡意。
不困的時候,兩隻溼漉漉的眼眸炯炯有神,很好區分。
“既然不困了。”他將人撈進懷裏,另一隻手嚴絲無縫落在了女子綿軟的腰肢上。
“——就陪我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