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這都能遇見?是孽緣還是正緣?

發佈時間: 2024-12-15 16:4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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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想說他能有今天這遭遇,全部都拜盛亞楠所賜。

 但話到嘴邊,又被他給打住了。

 他怎麼就忘記盛亞楠是裴瑾言的好朋友,而裴瑾言跟他又是死對頭。

 萬一他的話引起裴瑾言的不適,他本來就命懸一線,後果豈不是死的乾乾的?

 想到那個後果,秦池脊背上就冒出一絲冷汗。

 幸好他收的及時,否則的話真的是死定了。

 他連忙改口對裴瑾言說:“意外!一切都是意外,說起來當真是一言難盡啊!”

 可不是意外?

 根本是無妄之災!

 秦池活這麼大,這輩子都沒遭遇到這種非人的待遇,可是偏偏它就這麼發生了。

 直到現在秦池都沒想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總之它就是發生了。

 這種恥辱。

 這種屈辱。

 像是一把刀子。

 在不斷凌遲着秦池的心臟。

 他怎麼都不可能忘記這幾天遭遇的非人待遇,對他造成了多麼大的傷害。

 裴瑾言正要講話,突然發現秦池的眼角似乎有淚光。

 她一愣,說:“你哭了?”

 裴瑾言並不知道秦池也在那座島嶼上的事情。

 也不知道這幾天秦池身上的遭遇。

 更不知道秦池心裏那種屈辱與悲憤究竟有多麼傷他自尊心,也就無從得知他爲什麼會哭了。

 聽裴瑾言這麼一說,秦池自己都愣在那裏。

 他哭了?

 他真的哭了?

 沒有搞錯吧?

 他連忙擡手去摸自己的臉。

 那溼答答的感覺,無比清晰的告訴他,他是真哭了。

 秦池的第一反應竟不是要去擦自己的眼淚,而是發出更大的悲鳴來。

 天啊。

 他不要做人了。

 這種丟人的事情居然被裴瑾言看到了?

 臥槽!

 他不要活了,真的很丟人好嗎!

 秦池臉上的情緒變換,被裴瑾言完好無損的收納眼底。

 她有些想笑。

 但還是忍住了。

 她斂去眼底情緒,一本正經的對秦池說道:“不是有首歌的歌名叫做《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所以你丟什麼人呢?除非你幹了什麼虧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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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池張嘴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竟無法反駁,當真是無言以對。

 他突然感覺到一種身爲男人的悲哀。

 論吵架,他吵不過裴瑾言也吵不過盛亞楠。

 論力氣……

 好男不跟女斗的傳統思想又在他面前作祟。

 是進也不行,退也不行,總之那叫一個七上八下、半斤八兩。

 見秦池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

 裴瑾言的心裏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她說:“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拿得起放不下的?

 不就是哭了一下嗎?這裏又沒有外人看見。

 就算看見了又怎樣?不就是哭了一下嗎?

 你就把自己當成小孩子過家家玩,玩輸了唄!”

 秦池聽完,頓時目瞪口呆。

 這是哭了一下下的問題嗎?

 這是玩過家家的問題嗎?

 這是輸了的問題嗎?

 這根本是男人自尊心的問題好不好?

 見秦池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裴瑾言嘆息着說:“好啦,不就是哭一下嘛,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了,誰小時候沒哭過呀?”

 秦池本就心臟發堵。

 聽完裴瑾言的話,秦池本就堵的心這會兒堵得更狠了。

 他斜着眼睛瞪着裴瑾言,說:“你把我當孩子看了?我是孩子嗎?我他媽今年都26歲了。”

 裴瑾言嘴角微抽。

 他也不想跟秦池過多說什麼。

 況且,也不知道a去了哪裏。

 萬一等一下他回來撞上秦池,似乎也不太好。

 裴瑾言想了一下,說:“你打算去哪?”

 秦池臉色一頓。

 他倒是想回京城去,可是走的了嗎?

 就來到這裏,他差點被海水給淹死。

 逃生的路上他一直在想,自己真要是被淹死了,那這輩子他豈不是死不瞑目?

 他揚頭看向蒼天,又看向裴瑾言,露出一副他也想知道自己去哪的表情來。

 裴瑾言見狀,說:“我明白了。”

 見她轉身,秦池忙問道:“你明白什麼了?我心裏在想什麼?”

 說這話的時候,秦池在心裏告訴自己,但凡裴瑾言有一丁點害他的心思,那他鐵定饒不了裴瑾言,就算她是四哥的老婆,他也不可能輕易的饒了她。

 要是救他呢?

 秦池陷入沉默。

 其實秦池是陷入了自我懷疑。

 因爲他不相信裴瑾言會那麼好心的來救他。

 就像盛亞楠當初在救他之前說了那麼多恐嚇他的話一樣。

 孔夫子有句話說的是對的,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秦池覺得,女人比小人難養得多的多了去。

 他現在當真是害怕女人了,並且是那種刻進骨子裏的害怕。

 他覺得女人眼珠子一轉就是要來害他。

 所以他根本就不相信裴瑾言是真心對他的。

 裴瑾言沒有理會他的問話。

 徑自朝甲板那裏走去。

 在輪船的下面,剛好有一艘備用的快艇。

 裴景言放下了那艘快艇,/然後扭頭看向秦池,問:“你會開快艇吧?”

 秦池到現在還是雲山霧罩,他根本不明白裴瑾言是什麼意思。

 見秦池沒有反應,裴景言問:“你究竟會不會開?”

 秦池木然的說:“會,一點點吧。”

 裴瑾言道:“會一點點也是會了,總之你死不了了。”

 說完,她將開快艇的鑰匙丟到秦池手中,說:“上面有定位系統,你會用吧?它應該可以帶你離開這裏的。”

 秦池萬萬沒有想到,裴瑾言當真是在救他。

 他手裏握着那還帶着裴瑾言餘溫的鑰匙。

 再看看那艘快艇,秦池當真被感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見秦池還在發呆,裴瑾言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她說:“你究竟走不走?不走就把鑰匙還給我。”

 秦池立即像是抱着寶貝似的,把鑰匙抱在懷中,他說:“走,我當然走。”

 說完,他又對裴瑾言問道:“我走了,你呢?”

 裴瑾言回答:“走你的就行,管那麼多做什麼?!”

 秦池被她這麼一衝,半響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就在他準備走的時候想到什麼,又突然停了下來。

 他扭頭對裴瑾言說:“對了,四哥來到了公海,不知道你有沒有見到他。”

 裴瑾言心尖驟然一頓!

 左御之也在公海?

 什麼時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