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切不切?

發佈時間: 2024-12-15 15:2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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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寒夜眼眸緊了緊,眉頭寫了個川字,他斂下怒氣,聲音沉穩,“說說你的條件。”

 見傅寒夜妥協,傅寒江更囂張,“要你老婆,怎麼樣?”

 傅寒夜額角,青筋凸起,“傅寒江,你真以爲我奈何不了你?”

 傅寒江繼續得意,“階下囚,就別逞能了。”

 齊野聽不得了,“傅寒江,你真是無可救藥,明目張膽說喜歡人家老婆,他老婆是你嫂子啊,你還有沒點人性?”

 傅寒江眸色微冷,“我用得着你來教訓?一個庸醫,把你治服了,是不?”

 司宴鴻一巴掌揮在了傅寒江臉上。

 傅寒江瞳仁猛地一縮,不敢相信道,“你打我?”

 “你是你舅舅,你長輩,你居然打我?”

 司宴鴻冷笑,“我打流氓,沈念是我女神,今天,我只幫她。”

 傅寒江笑得前俯後仰,好一會,止住笑,“沈念,你前世積了什麼德,居然把司宴鴻蠱惑成這樣。”

 說完,他又衝着傅寒夜吼,“大哥,你不是很牛逼嗎?他明目張膽說你老婆是他女神,你難道就沒點想法?”

 傅寒夜的手,握住了椅把,斂下了眉目。

 額頭青筋,鼓鼓,看得出來,他在歇力隱忍。

 司宴鴻瞟了眼傅寒夜,“你這挑撥的戲碼沒用。”

 司宴鴻挨齊野很近,他壓低聲音,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齊野,你如果不解決他,你的腿,我就治不好。”

 齊野臉色變了變,昨晚的藥,效果的確不錯,齊野太想治好腿了,司宴鴻的威脅,他略微有些着急。

 “這樣吧,傅寒江,先讓他們離開,把孩子留下。”

 沈念第一個不同意,“我留下,讓他們全走。”

 傅寒夜咬了下牙齒,“讓我的妻兒離開,我留下,宴鴻,帶念念與執念離開。”

 傅寒江笑出了聲,“哥,我都還沒意,你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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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野手上的柺棍,揚起,狠狠打在了傅寒江腦袋上,傅寒江吃痛,眼冒火星,瞪着一對大眼睛,“齊野,你吃熊心豹子膽了?”

 齊野也笑了出來,“傅寒江,你看看我身邊的人,再看看你身邊的人,你不過多了一些而已,覺得有勝算嗎?”

 傅寒江瞟了眼齊野身後的人,雖然不多,的確比他的人壯實,他又看了看樓上,也不清楚樓上到底還有沒有人。

 傅寒江考慮了會,“我留兩個人,沈念,還有傅執念,其餘的,都可以離開。”

 傅寒夜哪裏肯依,“我名下的所有資產,全部歸你,離開這兒後,我就帶着家人離開濱海,怎麼樣?”

 傅寒江知道,這已是傅寒夜最大的讓步。

 他又想了想,再提了個條件,“我姐撈出來。”

 傅寒夜思量了片刻,同意,“我會想辦法,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傅寒江輕輕又笑了,“你先說說,你想的什麼辦法?”

 傅寒夜好想捅死這個弟弟。

 “出去後,我動用所有人脈關係,如果撈不出來,我就想其他辦法,總之,我會把傅雅蘭救出來,如何?”

 傅寒江揮手,有人拿來了宣紙,“口說無憑,你寫個憑證。”

 傅寒夜沒有猶豫,拿筆洋洋灑灑,寫下了憑證,還做出了承諾。

 憑證交到傅寒江手裏,傅寒江看了看,仍舊不滿意,“我還是想把沈念留下來。”

 從綁架沈唸的事,讓他知道了,沈唸對傅寒夜的重要性。

 傅寒夜咬脣,喉嚨溢出笑,“傅寒江,你真的以爲,沈唸對我很重要嗎?”

 傅寒夜推了沈念一把,沈念差點跌倒,執念被他這一推,哇哇哇的哭出來。

 嬰兒的哭聲,在屋子裏響起。

 撕扯着沈唸的心,而傅寒夜漠視,“我現在,腿殘了,也不能人道了,女人對於我來說,沒啥意思,我這人,你從小就瞭解,就連從小一起長大的喬安安,我都能捨棄,沈念算什麼?頂多算個生育的工具,我之所以一直找尋她,是因爲她是我孩子的母親,要不是看在三個孩子還太小,需要母親,你以爲,我真稀憾她嗎?”

 傅寒夜說得特別認真,也特別冷血。

 傅寒江怔怔看着他,質疑的態度,那麼明顯。

 他思量了半響,才喃喃出口,“我不相信。”

 傅寒夜繼續說,“爲了把傅氏做大,老太太給我的培訓很嚴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連自己的都不愛,還能愛別人嗎?”

 這些話,字字句句,戳着沈唸的心。

 痛得她胃都痙攣。

 司晏鴻也用陌生的眼光看着他,可是,傅寒夜毫不在乎,“你以爲,綁架了她們,就可以傷得了我?告訴你,我傅寒夜的冷血,商界的人,都知道,也領教過。”

 傅寒江不信,“那你表演給我看?”

 傅寒夜的椅子滑動時,隨手把沈念撈了過來,擡手就是狠厲一耳光,沈念懷裏的孩子,差點摔了出去,司宴鴻魂都嚇沒了。

 但是,只有沈念清楚,傅寒夜的耳光,雖然響聲大,卻不是很疼。

 他用的力道剛剛好,她的臉上浮現了巴掌印。

 司宴鴻驚喊,“舅舅,你瘋了?”

 傅寒夜面色很冷,“你屁話那麼多,像傅寒江說的一樣,真是個庸醫。”

 司宴鴻受不了,把沈念母子護到身後,“舅舅,你打沈念,我真後悔……”

 傅寒江笑得得意揚揚,“大哥不愧是大哥,爲了逃脫險境,連自己的女人都打,可惜,我不吃你這一套。”

 傅寒江打了個響指,保鏢拿來把刀子,刀子遞到傅寒夜面前,“你把沈唸的手指,切一個下來,我就放你們離開。”

 傅寒夜垂目,黑色雪亮的瞳仁,映着明晃晃的刀子。

 刀鋒亮瞎他雙眼。

 司宴鴻看着刀子,吼起來,“二舅,我看你真瘋了。”

 傅寒江沒理司宴鴻,詢問着傅寒夜,“切不切?”

 沈唸的心,都快跳出胸腔了,她緊張地看着傅寒夜,她看到傅寒夜的眉心,已浸出了薄薄的一層冷汗。

 此時的氣氛,安靜的針落地,也能發出巨大聲音。

 緊張的,只能聽到大家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