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在京的手撫摸在她的肩上,低聲哄着,“好了李姨,如果不是你,我恐怕都活不到現在。”
李阿姨看着她,“可我還是沒照顧好您,讓您遭受了那麼多的罪,要是夫人知道的話,該有多心疼……”
沈在京眼眶也紅了。
腦海裏想起了那幾年,如果不是李阿姨每次偷偷給她送吃的,她怕是早就被餓死,或者,早就被迫妥協去做了別的事情……
沈在京沒再說什麼,只是雙手搭在李阿姨的肩上,“好了,都過去了,現在我不是好好的嗎!?”
李阿姨哭着,“幸好您現在好好的,不然,我都沒臉去見夫人!”
說着,李阿姨還是氣不過似得,看着沈禮天跟桂君雅,唾棄鄙夷道,“我從沒有見過如此狠心的人,他們簡直妄爲父母!”
桂君雅看着她,眼珠子瞪的很大,她什麼時候還被一個保姆這樣指着鼻子罵了。
“你這個女人,胡說八道什麼,誰虐待她了?你有什麼證據!”
“當初在沈家做事兒的人,哪個不知道?”保姆回懟。
“你——”桂君雅看着她,而後轉身,目光看着記者和媒體,“大家不要相信這個女的,當初她在沈家做事,但手腳不乾淨,最後被我發現偷東西,我這才辭退了!”
說着,扭過頭看着她,“當初我念你在沈家做了多年的事兒,沒報警抓你,沒想到你不知感恩,現在還倒打一耙!”
李阿姨被冤枉的氣的睜大了眼睛,“你,你胡說——我沒有偷東西,是你冤枉我的!”
桂君雅,“你說我冤枉你,我有證據嗎?”
“我——”李阿姨慌亂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扭過頭看着沈在京,“大小姐,我真的沒有偷她的東西,是她隔三差五的丟東西,總問我,我真的沒有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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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阿姨的爲人,沈在京還是清楚的。
她雙手搭在李阿姨的肩上,示意她彆着急。
擡眸,目光看着桂君雅,“沈二夫人,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李阿姨偷你東西了嗎?如果你有,請你拿出來!”
“這還需要證明嗎?”
“爲什麼不需要,按照你的邏輯,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你偷我了媽媽的東西!”
桂君雅眼睛放大,“你胡說八道什麼,誰偷你媽的東西了,你有什麼證據?”
看着她的反應,沈在京眉頭擰了擰,“我就是做了個比喻,你激動什麼,還是沈二夫人,你做賊心虛?”
“我——”
桂君雅看着沈在京,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這時,沈在京看着衆人,“李阿姨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當初我媽媽在世的時候,那東西送給李阿姨,她都是不要的,而且,她的兒女都很優秀,都在國外讀書,能教育出這樣的孩子的人,怎麼會是一個小偷?”
李阿姨滿懷激動的看着沈在京。
這時不遠處的陸林西忽然開口,“蘇哲。”
蘇哲立即走了出來,“我在。”
“最近李阿姨在哪裏掃到?”
“您郊區的那個別墅裏。”
“有丟什麼東西嗎?”陸林西問。
蘇哲搖頭,“您那裏面,古玩字畫,名貴手錶等,都價格不凡,李阿姨去的這段時間,什麼都沒丟過,而且,即便那邊沒人去,李阿姨也從不逃懶,每天都打算!”
隨着蘇哲的話落音,衆人譁然。
這說明什麼,還不夠明白嗎?
這時,陸林西目光看着桂君雅,“看來桂女士的東西比我的昂貴,這才讓李阿姨起了歹念。”
“我……”桂君雅嘴巴張了張,“陸總,您的那些東西,自然都是貴的,可能難出手,或者家裏沒什麼人,丟了也不好解釋,所以她才不敢偷的!”
陸林西笑了,“您倒是想的透徹,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你的經驗之談呢!”
“你——”
四周的人鬨笑。
其結果,不需要再證明,已經一清二楚。
然而陸林西則是看着桂君雅,神情凌厲,“我什麼?”
桂君雅硬生生被她的眼神嚇得不敢說話。
陸林西望着她,“桂君雅,京京在沈家受的委屈,我會一筆一筆慢慢跟你算,連本帶息的討回來!”
“不,陸總,你不能相信這個女人說的話……”
桂君雅正狡辯的時候,這時忽然有幾個身穿制服的人走了進來,“你好,我們稅務局的,請問哪位是沈禮天?”
沈禮天沒想到人真的會來,下意識的想躲。
蘇哲有眼力勁兒,立即指了方向,“哪位。”
稅務局的人直接走了過去,看着沈禮天,“沈禮天,我們接到實名舉報,你涉嫌偷稅漏稅,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沒有,不是我……”
“還是跟我們走一趟,把事情查清楚再說。”
沈禮天自知跑不掉,目光狠狠的瞪向沈在京的方向。
“早知道,當初在你出生的時候,我就應該直接掐死你!省的你現在來害老子!”
沈禮天說完,跟稅務局的人直接走了出去。
沈在京就站在那裏,不所爲動。
這些話對她而言,雖然可能會有那麼一點點尖銳,但是已經造不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了。
因爲她經歷的,遠比這些多的多了。
所以,當他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沈在京甚至都沒有看一眼,眼底也沒有任何的悲傷。
沈禮天走了,桂君雅也被人拖出去了。
蘇哲看着現場的記者媒體,直接站了出來。
“各位媒體記者朋友,大家看了這麼久也累了,這樣,我們出去,陸總給大家備好了茶水點心,大家可以吃點喝點……至於想問什麼問題的,我來給大家解答!”
記者媒體在蘇哲的招呼下,都出去了。
很快,偌大的包間裏,不剩什麼人了。
沈在京站在那裏,小澄子從陸林西的身上下來,朝她走去,滿眼的心疼,“媽咪……”
沈在京回神,看着她,脣角揚了起來,“怎麼了?”
“你別難過,你還有我們的!”
誰知,沈在京卻揚起一個大大笑,“誰說我難過了?我現在不知道多開心呢!”
“口是心非!”沈恆說。
這時,陸林西這才注意到房間裏還有一個孩子。
盯着他的臉,漆黑的眸瞬間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