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媛媛下不了手,他們在一起度過了那麼多艱險的時刻,滿足他有那麼難嗎?
可她不想跟毫無感情的機器人談戀愛,更不想發生關係。
南宮胤已經掀起她的衣服,眸中一片白光,什麼都不見。
陳媛媛艱難地將身前的男人推開了,坐起身喘息着說道,“胤,我們不要這樣……”
如果一個正常人一定給她回話,可他不說話,說明腦子已經失去思考的能力了。
陳媛媛握着胤少的手,忍不住淚流滿面,她怎麼樣才能改造他?
她不想一輩子跟一個不會說話的男人在一起!
此時的她,真有一種衝動,回去將皇甫瑛帶回來,他好歹是清醒的!
南宮胤的手指伸過來,木然地幫她擦去淚水。讓陳媛媛一陣驚喜,“你能夠感受得到我對你的愛,是嗎?”
“……”依舊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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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媛媛放棄了,她吻了吻胤少的脣角,幫他穿好西裝、打好領帶。
只有這樣,才能夠走出去!
突然,身前的男人一個用力,將她牢牢地抱在懷裏。
陳媛媛沒有掙扎,就像他需要她一樣,她也需要他!
在靈魂深處,南宮胤是愛她的,只是因爲“血契”的關係被封閉了,不然,他也不會拼死救她了。
直到房門口有人敲門,陳媛媛再次擦乾眼淚,“好了,我們要出去了。”
“少夫人,少爺怎麼樣?”夜離也觀測到南宮胤的不同尋常,這正是他擔心的,不知道還能不能像從前一樣處理商業問題?
陳媛媛搖搖頭,對於她,他都有些木然,別說其他事情了。
“希望有辦法可以改善。”夜離安慰別人的同時,也在安慰自己。
他們得儘快找到解除“血契”的辦法纔行啊!
……
兩人分開之後,相比於南宮胤的狀態,皇甫瑛也沒好到哪裏去。
野人族沒了首領,在夜離先前留下的方案下,長老摒棄了搏鬥比賽的老方法,而改爲投票競爭首領之位。
族中傷亡了一批人,不能再有人受傷了,否則不但他們沒有食物吃,還會面臨森林野獸的襲擊。
通過選票模式,從幾位勇士中誕生出一名年輕的首領。在長老與巫師特殊的儀式下,他們相繼爲新首領洗禮。
首領一繼位,首先面臨的是重新選擇妻子,其中也包括上一任首領留下來的女人。
新上任的首領有着更英武的面貌、更挺拔的身軀,他周身的力量昭示着他很強大,對女人的需求更多一點。
從之前的6位增加到10位,但他對家園的建設和防範沒有任何興趣,也沒有經驗,只對打獵、玩耍有興致。他挑選了族中最漂亮、最年輕的女人,不管對方是不是有意中人,統統收入囊中,爲夜晚的到來做準備。
有人在笑,有人奉承,也有人悶悶不樂,只有皇甫瑛潛藏着自己的心事,她要怎麼樣才能生存下去?
就在新首領走過她的身邊時,她擡頭看了他一眼。
新首領指着她的身影,說道,“第十位妻子。”
當晚,皇甫瑛在首領妻子們的帳篷裏入住,她聽不懂這裏的語言,飯菜也不合胃口,但女人們在一起,從來不乏明爭暗鬥。
其中的九名妻子以她是個外地人,排擠着她,讓她睡最硬的牀,吃
難吃的食物。
皇甫瑛一點都無所謂,她已經失去了人生中的樂趣,再苦一點又能怎麼樣?
半夜時分,她被一個高個子女人推醒,“首領叫你過去伺候。”
事實上,首領的牀榻在這間帳篷的另一邊,有什麼動靜都聽得清清楚楚,若是房中有燭火,還能將兩人的身影倒映在帳篷上。
粗野人就愛這點刺激!
除了打獵,生孩子大約是他們最熱衷的。
作爲首領的妻子們,誰生的孩子越多,誰越有地位!
得到的賞賜也會成爲正比。
皇甫瑛自認爲自己已經是半老徐娘,尤其是不化妝的時候。
但在這裏,她比較特別,屬於文化最多的一個,也比較有野心!
這就是她的不同之處,才能被新首領看重。
皇甫瑛進入帳篷中,身前的男人偉岸高大,臉上的絡腮鬍子十分英氣,他呈自然的姿勢靠在獸皮上。
皇甫瑛根本不懂這其中細節,也不知道如何獻媚。
招來了新首領的怒氣,“你給我把腳趾頭舔乾淨,再負責倒了尿罐。”
皇甫瑛一動不動,新首領狠狠扇了她耳光。剝光衣服,叫來了其他妻子,讓她們一同觀看“鞭刑”。
皇甫瑛很艱難地度過了一夜,她看到所有人都在指指點點,在嘲笑,她受盡折磨和委屈、恨不得一死了之。
“把她看管起來,不許自殺。”首領放下鞭子,滿足了這一暴行。
皇甫瑛一覺醒來,她的頭髮已經白了,身體如同枯萎的花朵,昨晚的酷刑讓她更加孱弱。
她已經不再是新首領的妻子,她老了,沒有人肯要她!
“來,喝一點粥。”女巫師因爲一個月不能施法,受到了藐視。針對同是逆境中的人,她比較同情。
“痛苦地活着,不如快樂地死去。”皇甫瑛氣若游絲,但就是不斷氣,她立刻想到了“十年之約”,看來她的命不會在這裏終結。
女巫師扶起她,“我已經幫你施了法,別人眼中的你還是原先的樣子。只是你的身體實質上已經衰老了。”
皇甫瑛果然看到身前出現了一層幻影,伸出胳膊,她彷彿有兩層截然不同的皮膚,最後被外面光滑的一層覆蓋,真是神奇!
但是,手觸摸上去,依然沒有水分,很粗糙。
“你幫我是爲了什麼?”她什麼都沒有,完全是廢人一個。
“我希望你好好活着,某天我能見到爲你作法的大師,請他幫忙完成我的一個心願。”巫師虔誠地說道。
“你的心願是什麼?”皇甫瑛問出來,對方沒有回答。
也罷,她關心這個做什麼?
能活下去就不錯了。
“你想不想改變現狀、做自己的主人?”從最初的相遇,女巫師覺得身前的女人很有見識,且足智多謀,甚至比族裏的長老還要有智慧,她突然詢問。
“當然想,我能嗎?”她要是能做主,就不會待在這裏了。
“能,只要你不放棄自己。”女巫師給皇甫瑛信心,她從不會平白無故地幫助一個人。
“你是不是爲我占卜過,你看到了什麼?”皇甫瑛驚奇地問,很相信巫術所顯現的神力。
“新生。”除了這兩個字,女巫師沒有再說別的,似在等待着一個奇蹟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