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的產業遲早都是我的,我不着急。”
寧江聞言笑出聲,“你是認真的嗎?”
林沐司沒有說話,但他看着寧江,就是那個意思。
“20歲拿到林氏集團,和四十歲、五十歲拿到林氏集團是兩回事。”寧江的目光牢牢的鎖住林沐司的雙眼,“你爸爸身體康健的很,所以你是想做三十年,甚至四十年林氏集團的太子爺?”
“甘願讓自己的婚姻,自己的生活一直在你父親的操控之下。”
寧江目光灼灼地看着林沐司,“你真的願意嗎?”
周懷和段長風排排坐看着對面暗流涌動的寧江與林沐司,大氣不敢喘一聲。
“寧江,我有時候真懷疑我爸是不是挖了你祖墳。”
寧江失笑,“那倒沒有,就是單純看你爸爸不順眼。”
林沐司看着坦誠的寧江,張了張嘴又閉上。
如果是玩陰的還好,怕的就是那種堂堂正正,實實在在將事情的利弊擺在你面前,你不得不面對。
寧江現在真的是玩的一手好陽謀。
寧江穿着黑色西褲,因爲室內溫度高,所以身上白色襯衣的鈕釦被他隨意的解開。
他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目光卻像虎視眈眈的野獸,只要敵人稍一鬆懈,他便會毫不猶豫地露出獠牙將其撕碎。
只是目光凜然,聲音卻隨性慵懶。
“早點當家吧沐司,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爸對我家的事情指手畫腳,不想看到他對媽媽的教育畫蛇添足。”
林沐司微微嘆了一口氣。
“他只是在自己的認知範圍內,覺得那樣做是對安安寧寧好,我爸他並沒有什麼壞心思。”
周懷在一旁認真的點點頭。
他可以作證,因爲他表哥就是這麼過來的。
“並不是只有壞心思纔會讓人不爽。”
“反正機會已經在這裏,要不要做看你自己的決定。”
寧江點了點桌子上的那些材料站起身,“聽說像你們這樣的家族特別喜歡聯姻。”
林沐司擡頭看向寧江。
“不知道你爸有沒有給你物色未婚妻,真希望你的未婚妻你能喜歡。”寧江笑着道。
林沐司沉默,隨之道:“我會喜歡。”
門當戶對、大家閨秀,家族聯姻,強強聯合。
他怎麼可能會不喜歡。
說白了,他也是一個很現實的人。
“那就提前恭喜。”
……
王玘在辦公室剛處理完劉達之前報上來的事情,祕書便敲了敲門端着一杯濃郁的紅茶走了進來。
祕書將紅茶遞到王玘的面前,說道:“王總,剛剛希王珠寶那邊崔總祕書過來說,石天鳳因爲家中有事,沒法去九嶺那邊,所以他臨時頂上了。”
王玘合上文件,捏了捏自己的額頭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祕書猶豫一會兒補充道:“本來都要準備走了,但是睡着了的孩子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又哭鬧的厲害,嗓子都哭啞了。”
“然後石天鳳老公又堵着門,所以……”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王總。”
祕書出去後,王玘拿着紅茶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
她雙手捧着還冒着熱氣的紅茶,飛速地過着今天發生的事情。
白家那邊按照白昊書現在的狀態,以白敬山的能力很難打一個翻身仗。
帕頌那邊……
王玘看了一眼棗紅色的茶湯。
還是之前的想法,帕頌死的機率不大,但世事無常。
帕頌如果真的出事對自己在金邊、克欽和馬圭的生意都會造成影響。
帕頌從某方面來說是自己的合作伙伴,她覺得自己有必要關心一下自己合作伙伴的安危。
湯實接到電話的時候剛剛送走帕頌的手下,接到王玘的電話雖然有點驚訝,但還是趕忙回到比較安靜的辦公室接通。
“王總。”
“克欽那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沒有,和以往差不多。”
王玘也沒有和他拐彎抹角,直接問道:“我聽林陽說帕頌已經失蹤兩個月了是真的嗎?”
“傳言是這樣,但是真假這個東西沒有人敢去驗證。”
畢竟之前帕頌是放過類似的煙霧彈,結果就是刀了好幾個想趁機作亂的人。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雖然這邊有一點人心惶惶,但是真正有動作的人可以說是沒有。
“他手下有一個叫阿哆的最近有見到嗎?”
“沒有,他最近好像一直在泰蘭德處理西里詹亞家族的生意,不怎麼來克欽這邊。”
王玘微微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記得及時告訴我。”
“好的王總。”
“還有,這段時間既然不安穩就凡事小心一點,他們地方上的事情我們不要摻和進去。”
“好的王總。”
“嗯,你忙吧。”
王玘掛斷電話後將手裏的紅茶一飲而盡。
她能允許自己做的只有這麼多,至於其它的,順其自然吧。
晚上下班王玘剛進地下車庫,就看到石天鳳穿着一件羽絨服站在電梯門口的位置。
她看到王玘出來後抿了一下自己被風吹得有些乾澀地嘴脣小跑上前。
“王總。”
王玘點點頭,“還沒下班嗎?”
“下班了。”
“你老公帶着孩子回去了?”
石天鳳點點頭,可能是被風吹到的原因,她此時看到王玘覺得兩眼有點發酸。
“對不起王總,我辜負了您的期望。”
王玘搖搖頭,“你沒有辜負我的期望。”
“只要你不後悔自己的選擇,那這個選擇對你而言就是正確的。”
石天鳳抿緊脣瓣,默默地攥緊自己的拳頭。她總感覺有一樣東西在莫名的離自己遠去,她心慌,可是她抓不住。
“早點回家吧,外面太冷了。”
石天鳳本想再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道:“謝謝王總。”
王玘拍了拍石天鳳的肩膀,看着站在不遠處等自己的田歌,笑着向她走去。
“我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站在那裏了。”
王玘點頭,那就是一下班就在電梯這裏等着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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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歌給王玘打開車門,車子開始駛動時,石天鳳依舊站在原地。
“她還沒有走。”
“可能需要自我冷靜一下吧。”
每個人追求的東西不一樣,王玘不可能追着人給人餵飯吃。
“我看到她老公跟她吵架了,凶地厲害,也不知道她爲什麼不離婚。”
田歌是真的不解,在她看來有一份工作能夠養活自己,爲什麼還要回家受氣,“應該遠離讓自己生氣,讓自己變得不好的人。”
王玘笑着看向田歌,“你從哪兒聽來的?”
“祕書部裏的小妹妹們說的,她們說男人哪有事業香,我覺得她們說的對!”
王玘笑着道:“有些道理她不是不懂,只有懂和做是兩碼事。”
“因爲有孩子嗎?”
“不只是孩子,還有對未知生活的恐懼。”
對未知的事情恐懼是人之常情,想要解除恐懼,去做是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