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無事可做,紀棠也不想在公寓裏和徐瑾屹擡頭不見低頭見,平添尷尬。
半個小時後,她拿着手機和包,隨便扯了個藉口就準備出去。
徐瑾屹也不攔她,看着她像圈養的鳥兒一樣一步不停地往外走,只淡聲說了句:
“包養不限制自由。但是棠棠,別忘了下午六點之前回來。”
紀棠:“!!”
站在門口,她側過身,細眉微折。
“我晚上有事,回不來。”
“哦。”徐瑾屹並不意外她這樣說,“那沒關係,我去接你。”
紀棠脫口道:“你不知道我在哪——”
不等她說完,徐瑾屹直直看着她,說:“我找的到。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紀棠:“!!!”
瑪德!
她服!
紀棠咬緊牙,緊緊握着手中的包,一個字沒再說,轉身“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紀棠走後,徐瑾屹也很快驅車離開去了特警隊。
下午五點半。
處理完局裏的事務,徐瑾屹給紀棠打去了電話。
一直到自動掛斷的前一秒,那邊才接通:
“玩夠了嗎?什麼時候回來?”
此時此刻,萬影娛樂總公司中,
紀棠生無可戀的趴在檀木桌上,頂着旁邊莊清狐疑的眼神,幽怨無力地回:
“現在回去。”
第一次見這小祖宗露出這種無可奈何又無能無力的表情,莊清莫名很好奇電話那端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拿捏住這位祖宗。
聽到她的話,徐瑾屹起身往外走,“我去接你。”
“不用。”紀棠支愣起身體,“你不知道我在哪兒,我自己回去就行……”
紀棠話音還沒落,正準備起身,電話中就響起一句:
“不就在萬影娛樂嗎?我順路,你在那裏等我。”
紀棠:“??”
詫異過後,她第一反應是:“徐瑾屹,你派人監視我?”
“還用監視嗎?”徐瑾屹說:“你現在除了萬影娛樂公司,還能去哪?”
紀棠:“!”
到底是她家底太清白?還是徐瑾屹這種特警思維太縝密、腦子太好用?
爲什麼她總感覺,在他面前,她就像一張白紙。
完全沒有祕密可言。
在這一刻,紀棠忽然體會到前段時間小晚晚那句話的意思了。
【小嫂嫂,你也鬥不過我哥。】
他喵的。
她發現,她還真鬥不過他。
甚至可以說,完全沒有斗的必要。
因爲——她是單方面被碾壓的那一個。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紀棠滿臉心塞的掛斷電話。
懷疑人生的癱在沙發上擺爛。
莊清坐在一旁,瞅着這祖宗,頗爲客觀地評價:
“果然是命中剋星,祖宗,你遇到什麼硬茬了?”
紀棠擺了擺手,眼底表情別提多絕望。
“那不叫硬,那是萬年難見的玄鐵!還是冰封過的。”
莊清:“……?”
……
傍晚七點。
軍用越野車停在城南公寓。
這次徐瑾屹並沒有帶紀棠在外面吃飯,反而是回來之前,特意去了一趟超市,買了些簡單的食材。
看着他手中的大袋小袋,紀棠警惕問:
“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做飯吧?”
徐瑾屹原本打算親自下廚做給她吃,雖然說他不差錢,但總不能天天吃外賣或者一天三頓去外面吃。
沒有煙火氣的家,不像家。
也不叫家。
但現在聽到紀棠這麼問,他沒解釋,反而順勢問道:
“你會做飯嗎?”
紀棠真誠搖頭,“不會。”
見他付完錢往外走,紀棠在後面追上他,“哎……我真不會,你總不至於強按着我下廚房吧?”
徐瑾屹冷不防停住腳步。
紀棠反應不及,差點撞到他身上。
徐瑾屹轉過身,對上她漂亮的眼眸,騰出一直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不會就不會,急什麼?要是你什麼都會,還要我幹什麼?”
這話,寵溺和縱容的語氣太濃。
紀棠微微怔了下。
再回神時,手已經被他牽住,
兩人往停車場走。
“走了,徐太太,回去我給你做飯。”
說罷,他話音頓了頓,提前給她打了一針預防針。
“不過味道可能不會很好。”
紀棠正準備說話。
還不等她開口,徐瑾屹看向她又扔過來一句:
“不過不用擔心,能吃,毒不死你。”
紀棠:“……”
由於從小就進部隊的原因,徐瑾屹也不會做飯。
當然,他每天忙着訓練,也沒時間更沒必要去學廚藝。
直到後來遇到紀棠,決心和她在一起後,爲了養她,徐瑾屹在空閒之餘,第一時間去學了廚藝。
從開始學廚藝一直到現在,徐瑾屹前前後後練了快一個月,從一開始的黑暗料理,到現在的家常菜信手拈來。
這一個月中,季修延可謂是天然的實驗小白鼠。
徐瑾屹每學一道菜,都是他來試吃。
開始的那幾天,季修延甚至時刻備着止瀉藥在身上。
當時在第二天一上午跑了好幾趟廁所之後,季修延靈魂建議:
“隊長,要不咱們放棄吧?我們身爲特警,其實不太有必要再給自己謀一項生存技能。”
不等他說要,徐瑾屹冷冽的眼神就看了過來。
看着他手中端出來的黑乎乎的菜,季修延嚥了咽口水,爲了自己的小命不折在他家隊長的食物上,他抖着膽子提議:
“要不……請個保姆?”
他這個建議,自然沒被採納。
保姆確實需要請,但不能一輩子都不做一頓飯。
那樣的婚姻,總是有遺憾。
這也是徐瑾屹爲什麼要堅持學廚藝的原因。
見他出神,紀棠揮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徐瑾屹的思緒瞬間扯回。
“怎麼了?”他偏頭問她。
紀棠搖頭,徐瑾屹又道:“買的菜很多,你想想要吃什麼?”
紀棠視線往他手中提着的大袋小袋上看了眼。
“這些菜,你都會做嗎?”
徐瑾屹沒把話說滿,“都能做熟。”
上車後,紀棠還沒想到晚上吃什麼,腦中某根神經一轉,卻沒來由想到今天晚上同牀的事。
幾乎就在瞬間,紀棠的頭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