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驚險後的人生

發佈時間: 2024-12-15 15:2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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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兩秒,傅寒夜緩緩拿起了那把刀,司宴鴻盯着那把刀,眼皮都緊張地跳起來,他飛快攔上去,“舅舅……”

 傅寒夜暴喝一聲,“退開。”

 司宴鴻幾乎要跪到地上去了。

 傅寒夜也不理,他喉結滾了滾,“沈念,你過來。”

 傅寒夜的話,像萬把刀子插到了心口,沈念把執念交給了司宴鴻,邁步來到他跟前。

 沈唸的手,慢慢擡了起來,如果傅寒夜要切她的手指,她也不能阻止。

 傅寒夜冷聲,“把食指擡起來。”

 傅寒江開口了,聲音冷漠無比,“切中指。”

 中指不能再戴戒指,傅寒夜太狠毒了。

 司宴鴻一手抱着執念,一手扣住沈唸的手臂,沈念回頭,與他緊張的目光對上,沈念微微翻了翻眼皮,司宴鴻退開。

 沈念彎了其他指頭,留下了中指,傅寒夜擡頭,與她眼神交流,“別怪我,沈念。”

 沈念沒有退縮,視死如歸的氣勢,“切吧。”

 一根手指,如果能換回大家的平安,她不在乎。

 傅寒夜眼睛看向幾步之外的傅寒江,“你過來下,我給你講一句話。”

 傅寒江怕他使詐,“當着大家的面兒講,更好。”

 傅寒夜也耍起了賴,“你過來,我就不切。”

 一副你看着辦的樣子。

 傅寒江想快一點看到傅寒夜折磨沈念,他果然走了過來。

 傅寒夜掀脣,“你該死。”

 話音落,他手上的刀子,筆直插入傅寒江心臟。

 傅寒江臉色變了變,嘴角抽了抽,他垂目,看着胸口上的那把刀,感覺胸口上一熱,火紅的液體,從刀柄處落出來,滴落到他白色的襯衫上。

 “你……”

 傅寒江剛發出一個字音。

 胸口的那把刀子,拼命再往下插了兩公分。

 傅寒江的臉,蒼白到沒一絲血色。

 咔嚓,刀子拔出,鮮血如泉噴出,滿地都是。

 傅寒江的身體,後退了兩步,就那樣摔了出去,有兩個保鏢上前急忙扶住他,他發出微弱的聲音,“開槍啊,等什麼。”

 傅寒夜剛說完,腿部就捱了一個槍子兒,他往前看去,黑黑的冒煙槍洞,正對着他的腦袋,握槍的人,赫然是沈念。

 他下意識往腰上摸了把,槍袋已空,剛纔,他過去時,沈念悄無聲息偷走了他的槍。

 傅寒江氣得七竅生煙,“沈念,你使詐。”

 這對夫妻,聯手,一個捅他心窩子,一個偷他的槍,他太大意了。

 傅寒江身後的保鏢,在他的呼喊聲中,一擁而上,而齊野的也招呼着他的手下,兩撥人馬迅速短兵相接。

 沈念手裏的槍,又打中了傅寒江另一支腿,傅寒江的腿,都中了槍,徹底攤在了地上。

 爬都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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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間,傅寒江就處於逆勢。

 司宴鴻抱着孩子,王朝推着傅寒夜,沈念掩護着他們,一行人迅速往大門口而去。

 齊野拄着柺杖,站在那兒沒動,對於他來說,傅寒江已是個廢人。

 傅寒江眼瞧着傅寒夜等人離開,拳頭狠狠砸到地上,鮮血染紅了的牙齒,露出來,像是吃了人血的怪獸。

 他瘋狂的咆哮,“齊野,我不會放過你的。”

 齊野讓開,讓他抓不到的距離,冷冷地看着做困獸之鬥的男人,“你的心臟,已中了刀子,能活命都是奇蹟了。”

 齊野剛剛看到,傅寒夜下手很狠。

 傅寒江咬着牙,滿心的怒,滿眼的恨。

 警察迅速而來,將別墅包圍,傅寒江失去昏迷前,一雙手銬落到了他腕上。

 傅寒夜帶着沈念他們,離開別墅外,飛快上了一輛車。

 車子很快駛向機場。

 這塊是非地,他們巴不得早點遠離。

 飛機起飛時,齊野過來送行,他與傅寒夜道了別,又與司宴鴻說了會,就離開了。

 十幾個小時後,傅寒夜與沈念順利回到了濱海。

 保姆等人看到他們回來了,個個歡天喜地。

 尤其是不念,抱着執念不撒手。

 第二天中午,齊野發來消息,說傅寒江在幾分鐘前停止了呼吸,這事驚動了傅斯年,傅斯年從國外把傅寒江的骨灰抱了回來。

 他沒有提起訴訟,但是,心情無比沉重。

 晚上,傅斯年把傅寒夜叫去了書房,父子倆長談了好幾個鐘頭,出來時,傅斯年的鬢邊染了白霜,一夜之間,像是蒼老了十歲。

 孽因必有孽果。

 他去裏面看了傅雅蘭,把傅寒江的死訊告訴了她。

 傅雅蘭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眶紅得滴血,“長久以來,你都偏袒着傅寒夜,即便是弟弟死了,你的心,也偏向着他,父親,當真是手背肉多,手心肉少嗎?”

 面對女兒平靜的質問,傅斯年喉嚨微微一動,熱淚滾落,“是我的錯,纔會讓你與傅寒江,在這條罪惡的路上,越走越遠,他的死,是罪有應得,寒夜也算自衛,他沒有錯,他的妻兒更沒有錯。”

 傅雅蘭擡頭,看着牢房裏灰暗的天花板,“這輩子,我的餘生,就在這兒度過了,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內疚?”

 傅斯年聲音啞啞的,“雅蘭,我內疚,後悔,已於事無補,你們再恨,也不該做出這麼多的錯事,寒江,已用他的生命買單,爸爸希望你在這兒好好改造,只要你努力奮進,無期也可以改有期。”

 傅雅蘭的眼角,流下一滴熱淚,“好一個大義滅親,偉大的父親。”

 傅斯年無法承受女兒眼睛裏的恨,他起身離開,步伐停在了牢房門口,“女兒,你畢竟是我唯一的女兒,不要再恨,不要再想着報復,寒江雖然走了,你還有你兒子,宴鴻……”

 傅雅蘭忽然大笑起來,淚水狂落,“他不是我兒子,我沒有這樣的兒子。”

 傅斯年心如刀絞,頓了頓,終於邁步離開。

 而傅雅蘭坐在那兒,盯着他離開的身影,眼睛裏滿是怒火與恨意。

 拳頭捏得咕咕響,她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她要傅寒夜一家,血債血償。

 親愛的弟弟,你走好,我會把一切都幫你討回來。

 等着吧……

 然後,牢裏傳出一個消息,傅雅蘭瘋了,她總是拿自己腦袋撞牆,每晚都撞得頭破血流,嘴裏,總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