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凝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急忙拉起安安的手,快速地走出了房間。
病房外的走廊安靜而悠長,地面的瓷磚光亮如鏡,映照出她們略顯慌亂的身影。
宋書瑞靜靜地站在病房內,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傅宴洲身上。
他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傅總,您確定不需要我幫忙嗎?”
他輕哼了一聲,聲音低沉而沙啞:“不用。”
簡短的兩個字,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決。
宋書瑞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緩緩地退出門外。
與此同時,沈若凝拉着安安在走廊的一側停了下來。
她看着安安,眼中滿是寵溺和溫柔。
安安依然不依不饒地扭動着小小的身子,嘴裏不停地嘟囔着。
就在這時,宋書瑞從病房裏走了出來。
沈若凝看到他,一臉疑惑地問道:“你怎麼出來了?他自己能行嗎?”
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不解和擔憂。
宋書瑞無奈地搖了搖頭:“傅總不用我,他想用的人又不肯幫他,……傅總受了這麼重的傷還堅持自己穿,真是太可憐了。”
沈若凝聽了,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情。
她低頭看了看還在鬧騰的安安,又擡頭看了看病房的門,眼神中充滿了糾結。
過了好一會兒。
沈若凝像是下定了決心,咬了咬嘴脣,對宋書瑞說道:
“你幫我照顧一下安安,我進病房去看看。”
宋書瑞連忙應道:“好,沈小姐,您放心去吧。”
沈若凝輕輕拍了拍安安的頭,然後深吸一口氣,轉身緩緩走向病房。
當她輕輕推開病房的門,看到傅宴洲正艱難地擡起手臂,試圖把衣服穿上。
他的額頭佈滿了汗珠,眉頭緊皺,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
沈若凝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她快步走到牀邊,聲音輕柔卻帶着一絲嗔怪:
“怎麼這麼倔。”
傅宴洲的嘴角輕輕上揚,那笑容帶着幾分無奈和釋然。
他輕聲道:“習慣就好了。”
說話的同時,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微微垂下了眼簾。
沈若凝聽到這話,她喃喃道:“習慣……”
是啊,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是一個人面對傷痛,自己卻從來沒在他需要的時候陪伴過他。
想到這裏,她心中不禁涌起一陣愧疚。
她緩緩擡起纖細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幫傅宴洲扣好釦子,動作輕柔而專注。
打好領帶後,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領帶上。
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下意識地用手輕輕摩挲着領帶的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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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領帶好像有點不一樣,但具體哪裏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而此時,傅宴洲整個人目不轉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眼神中充滿了深情和眷戀,怎麼看都看不夠。
那熾熱的目光彷彿要將她融化。
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沈若凝又把目光停留在了領帶上。
片刻後,她終於認了出來。
她眉頭輕蹙:“這不是……”
說話間,她的手指微微彎曲,輕輕整理了下領帶。
傅宴洲眼神中滿是溫柔:“是,當年你送我的那一條領帶。”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着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
沈若凝的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她的眉毛微微皺起,目光中充滿了疑惑。
她輕聲道:“都已經過去三年多了,沒想到你竟然還保留着它。”
傅宴洲深情地凝視着她,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眷戀之情。
“雖然無法留住你的人,但至少可以留下一些屬於你的東西。”
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無奈和苦澀,彷彿在訴說着內心深處的思念。
沈若凝輕輕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憂傷。
她低聲道:“睹物思人只會讓人越發感到難過……”
隨着話語的落下,她的聲音逐漸低沉,頭也隨之低垂下來。
傅宴洲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輕輕搖了搖頭。
“即使是痛苦,對我來說也是甜蜜的,更何況,現在你就在我的身邊。”
他邊說邊伸出手,溫柔地撫摸着沈若凝的頭髮。
沈若凝緩緩擡起頭,目光與傅宴洲交匯在一起。
眼中閃爍着感動的光芒,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傅宴洲見狀,趁機輕輕地摟住她的腰,將她緩緩地擁入懷中。
他低下頭湊到她耳邊,輕聲問道:“欠我一個兒子,什麼時候讓我把事辦了?”
他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着濃濃的渴望,說話時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
沈若凝聽到這句話後,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嬌嗔道:“吶,兒子不是在門外嗎。”
她臉上洋溢着笑容,雙手輕輕地推着傅宴洲的胸膛。
傅宴洲微微皺起眉頭,不滿道:“那是你和別人生的,我說的是我們的,是我傅宴洲和你沈若凝的愛情結晶。”
沈若凝聽了他的話,笑得更歡了,眼睛彎成了月牙兒。
她語氣溫柔:“等你傷好我就告訴你。”
傅宴洲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心裏像灌了蜜一樣甜。
他忍不住低下頭,緩緩地朝她的嘴脣吻去。
就在兩人的嘴脣近在咫尺之間時。
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緊接着宋書瑞打開門走了進來,大聲說道:“傅總,安安一直……”
然而當他看到眼前這一幕時,聲音戛然而止。
宋書瑞也瞬間意識到自己進來的時機不對,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沈若凝的臉上瞬間泛起一片紅暈,如熟透的蘋果一般誘人。
她慌亂地問道:“安安又鬧了嗎?我去看看。”
話畢,她迅速掙脫傅宴洲的懷抱,彷彿一隻受驚的小鹿,急切地向門外奔去。
傅宴洲呆呆地站在原地,眼中流露出無奈與不滿。
他緩緩轉頭看向宋書瑞,眼神銳利,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你可真會挑時間。”他的聲音冰冷而低沉,帶着一絲不悅。
宋書瑞尷尬地笑了笑,笑容顯得有些僵硬。
“抱歉啊傅總,那孩子一直哭鬧不停,我沒辦法纔過來打擾您們。”
傅宴洲慢慢扣起袖子的扣子,語氣平淡卻不容置疑。
“很好,你三個月的工資沒了。”
宋書瑞頓時發出一聲哀嚎:“啊?傅總,不要啊!現在我也要養家餬口呢。”
傅宴洲挑眉道:“你在提醒我還沒有搞定我媳婦?”
宋書瑞連忙用手做了一個拉上嘴巴的動作,不敢再發一言。
不一會兒。
傅宴洲與宋書瑞一前一後地走出病房門。
傅宴洲身姿挺拔,每一步都沉穩有力,帶着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
他微微皺着眉頭,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疲憊與無奈。
剛剛被宋書瑞打斷的那股溫情還未完全散去。
此刻,心中又被安安的哭鬧所佔據。
宋書瑞則緊隨其後,腳步匆忙卻又不失恭敬。
他不時地看向傅宴洲,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而此刻,安安小小的身影在那裏扭動着,哭喊着要陸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