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從包廂離開,遠近都能聽到皇甫少華咆哮的聲音,“告訴姓南宮的,我不會屈服他現有的地位,總有一天我會將他打敗的!”
來到酒樓下,皇甫少華用力甩開了夜離的束縛,怒火難平地上了車。
張藝瀟抱着孩子,隨後坐進了副駕駛位,車子迅捷地離開了原地。
一路上,他們爭爭吵吵,沒有一次停歇。
皇甫少華將心口的鬱悶發泄到妻子身上,“看到了嗎,你哥當街推搡着你男人,給你長面子了吧?我吼他,你介意。他這麼對我的時候,你怎麼當啞巴?”
張藝瀟覺得這件事確實很傷感情,可哥哥不這樣做,丈夫會一直鬧下去。從沒見過他發過這麼兇的怒火!
“你小點聲,會嚇到孩子的。”張藝瀟不想深究,女兒膽小,特別容易受驚,她不斷地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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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你就不應該選我,你應該選姓夜的,他比我好、比我優秀、比我有能耐——”回到皇甫苑,皇甫少華都沒有停止叫喧,甚至吃醋地認定了這件事。
“你說什麼,他是我哥!”張藝瀟將孩子遞給保姆,實在忍受不住現在的丈夫,失望地扇了對方一耳光。
“好,這是你選擇的!”皇甫少華認爲妻子在怪他、怨他,心中恰似火上澆油,更加無法平靜!
“少華,你回來——”無論張藝瀟怎麼呼喚他,他都當沒有聽見,驅車開離了他們的家。
不是他要無故地發怒,是他對這個世界太失望了,曾經的兄弟成了‘敵人’,‘親姐姐’變姑媽,妻子討厭他、懷疑他,還有誰的人生歷程能像他這樣衰?
皇甫少華將車開在路上,俊秀的臉上滑過兩行清淚,本想去酒吧喝一杯,唐舒心打來了關心的電話。
這半年裏,她總是作爲‘朋友’的身份勸諫他、關懷他,雖然刻意遠離過,但抵不住生意上還有往來。
現在,他特別需要一個女性的理解。
皇甫少華將車開到了唐家的公寓,做了人生中最糊塗的一件事。
“噓,我爸媽都睡了,我們最好輕聲一點。”唐舒心牽着身旁男人的手上樓,來到她的房間。
“有酒嗎?”皇甫少華剛問完,看到梳妝檯上的二鍋頭,這應該是爲他準備的……
“你怎麼了,有心事嗎?”唐舒心看到對方一口氣喝了一半,倒在了她家牀尾。
皇甫少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被酒辣得想流淚,可是當着女生的面哭,實在丟面子。
唐舒心躺下去,靠在他的肩上,主動地吻着身前的男人。
他們只是接了吻,並沒有其他動作。
對於皇甫少華而言,事情太混亂,太離譜,他提不起興致。
“你答應來到我家,現在還要爲你老婆守身如玉嗎?”唐舒心想盡辦法,勾起他的興趣點,但都無效。
也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讓身前的男人如此難過?
“跟她無關。”皇甫少華根本沒有念及妻子的感受,他更想發生點什麼,可惜自己都無能爲力。
“那來吧。”唐舒心坐到對方身上,讓彼此零距離相見。
“下次。”皇甫少華推開了她,矇頭睡了。
失敗後的唐舒心根本睡不着覺,今晚必須做點什麼纔行。她爬起身,照了一些兩人依偎在一
起、親密無間的相片,隨後打開皇甫少華的手機,祕密發給了一個人,發完又悄悄地刪除了。
……
張藝瀟一整晚沒睡,還在聽着外面的動靜,等着丈夫回來……
驀然,她聽到手機的震動聲,打開一看,竟然是皇甫少華與唐舒心親密的睡姿!
這一刻,張藝瀟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半年來她一直懷疑有這種事發生,今天親眼目睹,感到好難受……
“感謝你,張小姐,將他讓給了我。實際上從前,我們並沒有在一起,是你的不斷猜疑才加重你們之間的誤會,他今天果斷選擇了我,絲毫沒有猶豫!”
除了幾張相片之外,還有一條文字信息,不用細想,應該是唐舒心發的。
張藝瀟什麼都沒說,心情低落地關了手機。
她覺得自己實在太愚蠢,不會經營婚姻,才結婚一年,她的家庭就變得支離破碎的。
……
距上次分離,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皇甫瑛身上並沒有現代科技之類的產品,唯一的手機沒電了,成了廢鐵一塊。
她一直居住在女巫師的帳篷中,很少出去。四周的一切都跟她無關,除了記錄‘正’字,她不知道還能幹些什麼?
但不同的是,皇甫瑛的肚子一天天鼓了起來,像個充氣的氣球使得腹部圓圓的。
有看到她的人都紛紛向年輕首領告密,說她是災難的源頭、必須趕出山下,族人才能存活。
這日,風和日麗,首領在一衆佳麗的陪伴下,親自審訊皇甫瑛。
“你的肚子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什麼傳染病?”首領坐在獸皮上,詢問。
來了那麼久,皇甫瑛已經能聽懂這邊的語言,“沒有。”
她依然用漢語,有長老代爲翻譯。
“首領,這女人自從來了很守規矩,沒出去過。族中也沒出現異常現象,我想‘病瘟’是謠傳。”長老善意地爲對方求情。
“大人,我上次接觸過她的皮膚,摸起來像蛇一樣,我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大人,這也太怪異了……”首領的一位妻子說道,她的表現也確實駭人,不像有假。
“這樣的女人不該存在族中,要麼處死,要麼送出山下。”首領立即表態,他已經對皇甫瑛沒了興趣。
“大人,她的肚子裏有您的骨肉,如果處死或者送出山下,必會招來天譴。”女巫師突然來到,雙手合十地祈禱。
“她懷孕了?”首領不太相信,他們族中的生育率低,成活率更低,想添一個孩子,必須每天祈禱神靈,還不一定就能如願。
聽到如此說法,其他妻子都吃醋了,“肯定是假的,怎麼可能?”
“女士,你把衣服撩起來,給他們看看。”女巫師建議。
皇甫瑛不想被處死,若是趕到山下,一樣會被野獸吃掉。她聽從女巫師的話,將粗麻布掀起來,露出圓鼓鼓的肚子。
首領很意外,也很高興,迎來了人生中第一個孩子!
不是跟他的愛妾生下的,而是最不起眼的叛逆女人的種。
但很快,又遭到了大家的非議,“首領,這女人肯定背叛了您,背地裏肯定跟其他男人們有染,這才懷孕。或者是巫師在幫她,用了特殊的法術在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