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青被我媽幾句話就擠兌得面紅耳赤、啞口無言,最後只能狠狠地瞪了我們一眼,丟下一句“我們走着瞧”就灰溜溜地離開了,
“媽,您真是太厲害了”我這會兒根本就顧不上在意她的落荒而逃,滿腦子都是對我媽強大戰鬥力的拜服。
我媽瞥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提着手中的袋子往樓道里走去。
“說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剛回到家裏,我媽就迫不及待地向我“發難”了。
雖然剛才在陸青青面前她是毫無條件維護我的,但是被一個外人指着鼻子罵不會管教女兒,到底還是觸到了她的逆鱗。
“媽媽跟外婆要單獨說會兒話,瞳瞳先去房間裏玩兒還不好”我沒有立刻跟她解釋,而是先打發懷裏的女兒回房間。
瞳瞳雖然可能還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剛才在樓下的那一幕她卻是從頭到尾都看在眼裏的,因此聽到我的話並沒有立刻回房間,而是邁着小短腿兒跑到了我媽面前。
“外婆,剛才那個阿姨是壞人,你不要罵媽媽好不好”她扒着我媽的腿小聲說道,一雙大眼睛帶着乞求的神色。
我媽再怎麼生氣也不可能對着她發脾氣,擡起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柔聲應道:“放心吧,外婆不會罵她的。”
得到她的承諾之後,瞳瞳這才放心地回房間了。
看着她的小身影消失在房門後面,我這才在我媽身邊坐了下來,“媽,這件事情其實我之前都跟你說過了,她就是傅少軒找來演戲應付他爸媽的那個女人。”
聽到我這麼說,我媽臉上的神色才稍微緩和了一點兒,不過緊接着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她剛才說的未婚夫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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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說起來就複雜了。”猜到了她會這麼問,我忍不住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傅少軒說他跟這個女人只是演戲而已,可是這個女人卻明顯對他有好感,然後就假戲真做了。”
“你就這麼相信他”我媽沉默了片刻之後才意有所指地問道。
我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她爲什麼會有這麼一問,不過很快就明白了她說的這個“他”是指傅少軒,“他沒有理由騙我,而且我也沒有什麼東西值得他花費這麼大力氣來騙。”
如果換成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我可能還會懷疑他是不是像李喆一樣爲了騙我的錢才會故意接近我,但是傅少軒顯然並不缺錢,而我的這點兒積蓄他也根本就不會看在眼裏。
我媽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在聽完我的話之後也沒有再表現出質疑,“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有這麼一個女人插在中間,以後還會有你的好日子過嗎”
“我本來以爲傅少軒已經跟她說清楚了”今天這件事情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所以我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好的應對方法。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我媽就忍不住冷哼了一聲,“要是真說清楚了,她今天怎麼還會跑到這裏來找你的麻煩對了,傅少軒人呢”
“他出差去了。”
“你呀,就是不能讓我省點兒心”我媽擡起手恨鐵不成鋼地用力戳了戳我的額頭
,“今天要不是我正好過來給你跟瞳瞳送東西,都不知道里面還有這麼多事兒”
“我也沒有想到,她在經歷了上次的事情之後居然還沒有死心”我捂着自己的額頭委屈道。
說到底我還是被這些日子跟傅少軒的相處衝昏了頭腦,都忘記還有這麼一個隱患存在了
好在我媽也沒有再繼續罵我,只是囑咐我以後要多加小心,如果那個女人再找上門兒的話一定要及時打電話通知她,這樣她和我爸就能來給我撐腰了。
聽到她的這些話,我心裏像是有一股暖流劃過似的熨帖,忍不住伸出手抱住了她,“我知道了,謝謝媽”
因爲有我媽的“神兵天降”,陸青青並沒有能在我這裏佔到什麼便宜,但是按照她的性格又怎麼甘心就這麼放過我呢
所以第二天送瞳瞳去託管所的時候,我們兩個再一次狹路相逢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一臉無奈地看着擋在面前的人,沒等她回答又繼續說道,“不管你想怎麼樣都請你去找傅少軒好嗎不要這樣陰魂不散地纏着我,我跟你沒有什麼話好說”
“我當然會去找他,不過得先解決了你才行。”雖然昨天被我媽擠兌得落荒而逃,但是陸青青顯然並沒有因此吸取到教訓,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目中無人。
我懶得搭理她那麼多,帶着瞳瞳繞開她繼續往託管所裏走去。
“站住”陸青青彷彿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樣再次黏了上來,伸開雙臂擋住我們的去路,“沒有把話說清楚你就別想離開”
“陸青青”我真的要被她氣死了,本來不想搭理她卻又怕被她這麼纏下去會遲到,只能耐着性子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的目的很簡單,就像我昨天跟你提議的那樣,你帶着你女兒離開這裏到其他城市生活,這樣我們以後再沒有什麼交集,我自然也就不會再來打擾你們了。”陸青青理直氣壯地說道。
可惜我對她的這個提議一點兒也不感興趣,“做夢”
“那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見我拒絕得很是乾脆利落,陸青青臉上的平靜終於再也維持不住了,“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丟掉工作,讓託管所開除你女兒”
“你敢”我被她這話氣得渾身發抖。
“那你就試試看我敢不敢咯”陸青青冷笑一聲,正準備再說點兒什麼繼續威脅我的時候,卻被身後傳來的一道聲音打斷了。
“瞳瞳媽媽,馬上就快到上課時間了,你怎麼還沒有把瞳瞳送進去啊”
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正是託管所的一位老師,她一邊說着一邊走到我們面前,看了看我又看向我面前的陸青青,“這位是”
“哦,我就是正好路過這裏不知道應該往哪裏走了,所以過來問路的。”陸青青見這位老師明顯是跟我認識的,怕自己剛才的行徑被我拆穿就搶着回答道,回答完就匆匆忙忙離開了。
我把瞳瞳交給老師之後,也離開託管所匆匆忙忙地往公司裏趕去,不過一路上我的心思都放在了剛才陸青青臨走之前對我做的那個口型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