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看她的樣子搖了搖頭,還說不會對施悟起邪念,看這期盼的樣子,怕不是早已情根深種。
她輕輕嘆息,施悟是得道高僧,斷不會爲了情愛捨身還俗,宋佳琪的期待怕是要落空了。
佛家所說的孽緣大抵是如此吧,提起孽緣,她想到了自己和傅江堰,她也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這會兒,她該擔心的是自己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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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婉收起心思,登上了通往光華寺的千級臺階。
講經之日,光華寺擠滿了人,宋佳琪進了寺門便奔去了講經大殿,好事是施悟在,壞事是人太多了,她根本擠不到前面去。
她遙遙看着,日思夜想的人就在面前,施悟盤腿坐在蒲團上,一手敲着木魚,一手捻着佛珠,今日沒有穿便衣,而是披上了袈裟,端坐在高臺之上,垂眸之下,是萬千等待普度的衆生。
可惜這裏面沒有我,宋佳琪想,她要是被普度了,就不能對施悟起邪念了。
人不好色還是人嘛,只要沒有違背倫理道德,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也不想要被普度。
阿彌陀佛,佛祖請原諒我,不是我的錯,錯就錯在你這個弟子長得太帥了。
宋佳琪裝模作樣跟着大家閉上眼睛,悄悄睜開眼的時候猛地撞上了施悟的視線。
施悟眼波平靜,無慾無求,宋佳琪跟他完全相反,心裏怦怦直跳,眼裏都是掩飾不住的慾望,臺上臺下,宋佳琪穿越千萬人將這份喜歡送到施悟面前。
施悟閉上了眼睛。
啪嗒,宋佳琪聽到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碎了的聲音,她低頭一看,是她的心意。
葉婉站在一旁,看着宋佳琪失落的樣子搖了搖頭,講完經,施悟便走了,兩人從大殿裏出來,宋佳琪還有些失魂落魄。
葉婉問她,“你祈福了嗎?”
宋佳琪哎呀痛叫一聲,壞了,她光顧着看施悟忘了祈福了,真是的,美色誤人。
最後,好歹在寺門口買到了開過光的護身符,宋佳琪纔算安了心,走之前,她又看了一眼高高聳立的光華寺,下次見面卻不知是什麼時候了。
葉婉也買了護身符,她準備搬新家的時候,就把這護身符貼在新家裏面。
只是習慣使然,不小心買了三個,以前來的時候,都是習慣把傅家和母親都買了,如今和傅江堰變成這樣,傅家這個她卻不知道要怎麼送出去了。
算了,那就都擺在新家裏,傅家家大業大,怕是也不缺她這一個護身符。
和宋佳琪去了光華寺後,第二日,葉婉便帶着警長去檢查身體,她約了上午的時間,來的時候醫生剛給一隻小貓做完檢查。
她看着那貓有些眼熟,很像她前幾天見到的那隻小白貓,不過白貓都長得差不多,她也不確定是不是同一只。
正走神的時候,有人從門口走進來,醫生把貓交給那人,葉婉擡眼一看,還真是那天遇見的男人。
沒想到兩人會在這裏遇見。
男人也看見她,驚訝地笑起來,“葉小姐?好巧。”
男人看起來很急,車子就停在門外,和她說話的時候還看了一眼手錶,葉婉也笑了,“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韓先生,小貓病了嗎?”
沒錯,來人正是韓熠,女孩要是在這裏,看見他裝模作樣的樣子,非吐了不可。
韓熠扶了扶金邊眼鏡,嘆氣,“早晨的時候不吃飯,我天還沒亮就把它送過來了,醫生還沒來,我就暫時寄放在這裏去上班了,剛纔醫生打電話給我,說是沒什麼事就是吃撐了。”
葉婉一聽笑了,這確實是成長期小貓會做的事,她看了一眼,這會小貓已經活蹦亂跳了,在跟韓熠撒嬌。
看貓咪親暱的樣子,男人應該對它很好。
“這是你家貓嗎?”韓熠看着警長,詢問着葉婉:“我可以摸一摸嗎?”
“可以,它不咬人。”
韓熠伸出手,先讓警長聞了聞他的手,纔去摸警長,葉婉對男人的動作是滿意的,貓咪怕生,懂的人都會先讓它聞聞手指熟悉一下再去摸,韓熠看來是瞭解貓的。
她卻想不到,這些都是韓熠臨時做功課學習的知識。
只是沒想到警長並不願意讓韓熠摸,甚至哈了他一口氣,躲到了貓包裏面。
韓熠嚇了一跳,葉婉也嚇到了,警長在外流浪的時候就很親人,葉婉還是第一次看見它哈人。
她有些抱歉地對韓熠笑了笑,“不好意思,它可能是來醫院緊張了,平時不這樣的。”
韓熠笑得溫柔,“沒關係,換我我也緊張。”
話雖這麼說,在葉婉看不見的地方,韓熠的眼珠子冷了下來,他看着這隻黑白色的貓咪,眯起了眼睛,真是什麼人養什麼貓,不愧是傅江堰的寵物,性子這麼難搞,還真是物隨主人形。
呵。
不過,他就喜歡難搞的。
體檢完,韓熠還沒走,葉婉知道男人要送她推拒了一番,這會車難打,明天就要搬家,葉婉着急回去收拾東西,最後也只能上了韓熠的車。
一路上,韓熠都在聊貓的話題,到了地方,還給了葉婉一張貓咪博覽會的宣傳手冊,葉婉拿着手冊邊走邊看,到了家,剛打開門,便被人抓住了手腕。
來人不等她反應過來,便把她拽到了屋裏,從她手裏拿了貓包放在一邊,將她抵在牆邊。
葉婉嚇死了,這時候纔看清是傅江堰,她推了男人一把,“你幹什麼?!你想嚇死我嗎!”
傅江堰滿臉陰鷙,他捏着葉婉的手腕,氣息是從沒有過的冷冽。
他逼近葉婉,滿身的醋味,整個人像是剛從醋桶裏提出來。
從葉婉離開家時他就跟着葉婉,看見韓熠來到寵物店的時候,他差點沒忍住下了車,看見韓熠摸警長的時候,和葉婉說說笑笑的時候,傅江堰殺了韓熠的心都有了。
他恨死了,醋死了,簡直要瘋了。
傅江堰控制着脾氣,“我不是說過讓你不要接近陌生人嗎?你是不是非要惹火我才滿意?”
很好,我現在火了,恨不得殺了一切靠近你的人,我因爲你快要瘋了!
葉婉也生起氣來,“你跟蹤我?”
“我是在保護你!”
葉婉又氣又委屈,“我不需要你保護,你憑什麼不讓我接近別人,他們至少不會像你一樣欺騙我!”
理智的弦在此時崩斷了,傅江堰眼裏都是傷心和怒火,他再也無法思考,再也不想忍下去了。
他捏住葉婉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