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文弘嘆了口氣,青苔對太子妃成見太深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都以爲是太子妃謀害的。
“青苔,董家被流放西北,是文涵造成的,與太子妃無關,你不要誤會了她。”
周青苔恨不得撬開董文弘的腦袋,看看裏面裝的是什麼?
“夫君,我才是你的妻子,你爲什麼不相信我的話,反而卻幫着一個外人說話呢?”
董文弘正想開口說話,忽然一陣寒風掃過。
房間裏的窗戶被人推開了,一個黑色的人影從窗戶裏跳了進來。
“少主,事情都談完了嗎?我們可以離開了吧?”
董文弘把周青苔護在身後,“你是何人?”
黑衣人沒有理會董文弘,拉着周青苔跳出了窗戶。
然後縱身一躍,跳上屋頂,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濃濃的夜色裏。
兩人進了一家客棧,周青苔甩開黑衣人的胳膊:
“姽嫿娘子,你既然叫我一聲少主,是不是應該聽我的話?”
姽嫿娘子摘下臉上的黑色面紗,露出一張絕美的臉,恭敬的說道:“是的,少主。”
“既然如此,那你趕緊去一趟東宮,把慕淺離的腦袋給我摘下來!”
姽嫿娘子想起慕淺離那張,與自己原先的主子一模一樣的臉,頓時有些猶豫,萬一殺錯人了怎麼辦?
“少主,主人找你很多年了,隨我一起去暗淵找主人吧!他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
姽嫿娘子無法確定,慕淺離和周青苔,究竟誰才是主人的女兒。
不過,慕淺離身爲太子妃,帶走她絕不可能。
就想把周青苔帶去暗淵,主人見到她之後,自然有辦法驗證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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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苔傲慢的躺在牀上,“你現在就去幫我殺了慕淺離,只要你殺了她,讓我幹什麼我都答應你。”
姽嫿娘子勸道:“少主,東宮守衛森嚴,想進去殺人怕是沒那麼容易。”
“不如你跟我一起去暗淵找主人,只要主人肯出面,無論你想幹什麼,都能夠達成所願。”
周青苔眼珠子一轉,“你口中的主人,很厲害嗎?”
“當然,主人比天下間所有人都厲害,他的能力,更是比屬下強千倍萬倍。”
周青苔目光一亮,姽嫿娘子已經這麼厲害了,比她強千倍萬倍的人,實力該是何等的恐怖?
如果姽嫿娘子的主人,肯幫自己對付慕淺離的話,豈不是容易多了?
“好,那我們就先去暗淵。”
慕淺離,你設計讓我替你擋刀,沒想到你背後的大佬爲我所用了吧?
見周青苔同意了,姽嫿娘子立馬收拾東西,“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出發吧!”
周青苔滿臉不情願,“要不要這麼着急呀?天色這麼晚了,我都困了,先睡一覺,明天早上再說吧。”
姽嫿娘子滿臉謹慎:“剛剛在董家的時候,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如果不趕緊離開京都,怕是走不掉了。”
說完,她重新戴上面紗、揹着包袱,拉着周青苔走出了房間。
姽嫿娘子摟着周青苔,一路飛檐走壁,出了城。
周青苔離開董家之後,董文弘滿臉頹廢。
青苔現在完全被仇恨矇蔽的雙眼,已經不是自己當年認識的那個單純善良的小姑娘了。
父親說的對,自己一直以來所堅持的東西,未必是對的。
比如,父親一直執着的想讓董文涵當上太子妃,最後差點被董文涵給害死。
比如自己一直覺得周青苔是個純潔無瑕的女子,如今,她卻變得面目扭曲、是非不分、滿眼仇恨。
在原地愣了片刻,董文弘穿上外套,往東宮走去。
青苔身邊的那個黑衣女子,一看就不是善茬。
這兩個是非不分的女人混在一起,很可能會想出什麼惡毒的手段,對付太子妃。
他必須把周青苔出現在京都的事情,告訴太子殿下,讓太子殿下早做防範。
容毓飛得知周青苔出現在京都,立馬下令封鎖城門,全程搜捕周青苔。
然而,找到周青苔所住的客棧之後,兩人已經收拾行裝離開了。
……
慕淺離憂心忡忡的坐在銅鏡前,一下一下的梳着胸前垂下的髮絲。
容毓飛出現在她身後,拿起她手裏的梳子,幫她梳頭,
“阿離,你在想什麼?臉色怎麼這麼白?”
“阿毓,董太傅說,他把我是鳳星轉世的事情,告訴了其他幾個國家的皇子,那些皇子已經拿着豐厚的聘禮……”
聞言,容毓飛臉上爬滿了一層寒霜,“若是有人敢來搶我的女人,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
慕淺離急忙安撫他,“阿毓,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麼情況,我是絕對不會離開你的。”
“不過,求娶我的人,是作爲使臣來到我們東黎的,就不能輕易的殺了他們,會引起爭端。”
“戰事好不容易平息,若是因爲我的緣故,再次引發戰爭的話,那我豈不是成了紅顏禍水嗎?”
容毓飛語氣有些悶,“你說的有道理,不能殃及無辜百姓。”
“不開眼的人若是來了京都,就舉行一場比武,若是有人打得過我,我!也不會把你讓給他們。”
慕淺離笑了笑,“何必等他們來到京都給我們添堵呢?”
“阿離有更好的辦法對付他們?”
慕淺離莞爾,她趴在容毓飛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後補充道:
“這件事情,讓掠影和歸已去辦,他們倆比較機靈。歸甲就算了吧,他太笨了。”
“真不知道你當初怎麼想的,竟然讓歸甲當了東宮的護衛隊長。”
容毓飛想起,歸甲好幾次破壞他和阿離之間的好事,對歸甲也生出幾分不滿。
“當初看他話少,所以選他貼身保護。”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每天在你耳邊說個不停,你會不會嫌我煩?”
容毓飛伸出食指,在慕淺離鼻子上颳了一下,語氣寵溺:
“想什麼呢?歸甲怎麼能跟你相提並論?聽你說話是享受,聽別人講太多話會折壽。”
“噗嗤!”
慕淺離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她主動伸手摟着容毓飛的脖子:
“阿毓,你怎麼這麼可愛呀?”
容毓飛皺了皺眉,語氣嚴肅:“男人,不能說可愛。”
正說着,慕淺離的身體便騰空而起,被放在了柔軟的牀榻上。
梨花一枝春帶雨,
昭辰殿裏恩愛絕。
又是一夜無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