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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葉嫋走後,他又坐在書房中等了一段時間。
這才覺得葉衾應該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了,正打算站在窗邊看看她的情況。
誰知道剛走到落地窗邊,便看見了秦朗將她從地上抱起來,直接離開了院子。
許宥謙的眸色再次冰冷下去,等到秦朗的車從外面的路上徹底消失不見,他這才下了樓。
管家見到他下來,還有些驚訝,以爲他是想通了要放葉衾進來了,還很高興。
“少爺,是要我去叫夫人嗎?”
許宥謙臉色難看,沒回答管家的話,直接開門從鞋櫃邊拿了雨傘出去。
外面的院子有燈,此時被管家打開,許宥謙清清楚楚地看見了地上剛才葉衾所在的痕跡。
那是被雨水沖刷之後有些看不清楚的血跡。
是剛才葉衾在與葉嫋發生衝突膝蓋磕在地上流下的血。
此時許宥謙看着那一攤血,眼神忽明忽暗。
管家跟在後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只知道葉衾不在了。
“夫人走了嗎?她剛剛都還在外面的。”
他不相信葉衾等了這麼久,卻在最後關頭走掉了,這一點都不符合葉衾的性格。
他走上前,也看到了地上的那攤血。
心裏一跳,他連忙看着許宥謙道:“少爺,夫人不會出什麼事吧?”
這人不在了,只留下一攤血,實在是讓人沒法不擔心啊。
許宥謙還是沒說話,只是冷哼了一聲,轉身又回到了房中。
管家摸不着頭腦,雖然一肚子的疑惑,卻也不敢再去問許宥謙,畢竟剛才他臉上的表情就已經十分駭人了。
葉衾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只覺得自己像是踩在雲上,渾身都是輕飄飄的。
秦朗將她帶去了醫院,爲她的膝蓋做了簡單的包紮之後又帶着她回到了博物館的員工宿舍。
葉衾被噩夢折磨了一整個晚上,等到第二天早上汗流浹背地醒來,卻發現了自己躺在博物館的宿舍裏,並且還不是她自己的牀位。
此時秦朗從外面走進來,見到她醒了,眼裏有些驚喜。
“葉衾,你感覺怎麼樣?我給你買了點早餐,你趁熱吃!”
葉衾撐着雙手從牀上坐起來,頭靠在了牀頭,這才看清這雖然是在博物館裏,但是與她那小小的宿舍牀一點都不一樣。
這個地方的面積更大,寬敞而且乾淨,一看就是男孩子的房間。
葉衾這才意識到了這是秦朗的房間。
上大學的時候,秦朗雖然每年都會得獎學金,但還是會跟她一起在假期的時候出來實習。
那時候自己在博物館,他隔天便也來了博物館。
葉衾一直覺得秦朗跟自己一樣,都是家裏條件一般的人。
之所以可以出國留學,也是因爲成績好,學校給減免了一半的學費,不然他估計也吃不消。
但其實葉衾不知道的是,秦朗家裏雖然比不上許宥謙有錢,但也是小有名氣。
家裏做生意,賺的也不少,他也可以說是富二代。
而這個博物館,就是秦家公司旗下的。
秦朗回國之後過來察看家族企業,順便跟葉衾接近接近,便讓葉衾又有了他跟自己情況差不多的錯覺。
秦朗將早餐放在旁邊,袋子裏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
他將其一一拿出來,葉衾便也看見了。
那都是一些價格不菲的保養品。
“你身體實在是太差了,昨天去醫院的時候醫生說你要多補補,所以我就給你買了一些,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但你先吃着,覺得哪種有效果就告訴我。”
葉衾聽到這兒,又看着那些一看包裝就很精美的保養品,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本來秦朗的家庭條件就跟自己差不多,他現在還花了這麼多錢給自己買保養品。
“這些東西多少錢?我轉給你。”
葉衾不喜歡佔別人的便宜,也不想秦朗破費。
這些東西加起來肯定不便宜。
本來他就沒有義務幫自己,自己不能理所當然地接受他的東西。
“不用,也沒多少錢。”
秦朗自然是不會要的,這點買保養品的錢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可是葉衾卻不同意,“不行,你本來跟我一樣就是打工的,一個月就那麼點錢,我怎麼能讓你這麼花錢,還有昨天去醫院的錢,我也一起轉給你吧!”
聽到這話,秦朗就知道葉衾是誤會自己了。
她以爲自己沒錢,實則不然。
但是現在解釋這些,秦朗覺得也沒什麼好處。
如果在她那邊自己跟她是一樣的人,那或許自己能夠更容易走進她的心,守在她的身邊。
要是告訴了她自己的真實身份,她或許會有壓力,極端一點甚至還會覺得自己跟許宥謙是一樣的人,那樣就不好了。
不過她剛剛說的話確實讓秦朗有些忍俊不禁。
“不用了,這也沒多少錢,而且本來你就是病人,需要照顧。”
葉衾怎麼都拗不過秦朗,他也不收自己的錢。
無奈之下只能暫時先將此事拋之腦後。
秦朗親手將自己買來的早餐餵給葉衾吃,葉衾本來我昂說自己可以,但是昨天實在是淋雨淋得太久,她現在渾身痠痛,根本擡不起來胳膊。
就在秦朗將自己買回來的粥餵給葉衾的時候,房間的大門突然從外面被人給一腳踹開。
葉衾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幾乎快整個身體都縮進了被子裏。
秦朗安撫她沒事,這才擡眸看過去。
外面站着許宥謙,一臉的陰沉,眼底滿是狠戾,就像是要殺人一般。
葉衾和秦朗的心裏都是咯噔一下。
葉衾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自己的,昨天自己在別墅外面站了整整兩三個小時,他都沒有給自己開門,甚至還讓葉嫋來侮辱自己。
那現在又過來幹什麼?
葉衾想不通,看着許宥謙那張冷漠的臉就又覺得一陣心疼。
“你來幹什麼?”
秦朗倒是沒那麼害怕許宥謙,站在了葉衾的牀邊,將她護在了身後。
許宥謙看到她們郎有情妾有意的一幕,氣得臉色越發地看,“昨天突然離開,就是爲了跟野男人待在一起?”
這話是說給葉衾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