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率先回過神來,看着護士,直接走了上去。
“你好,我是心外二科溫梨,裏面的是我朋友……現在什麼情況?”
護士看着溫梨,低聲道,“失血過多,輸血的過程中還出現了其他問題,總之……情況不容樂觀!”
溫梨的心咯噔了一下,隨後望着她,“我能進去看看嗎?”
“現在正在手術!”
“我不進手術間,我就在外面看看!”溫梨說。
護士面露爲難。
“幫個忙,回頭我親自跟你們主任說!”溫梨說。
護士想了下,點頭,“行吧!”
於是,溫梨轉身看着他們,目光落定在陸林西的身上,“你來簽字。”
陸林西看着病危通知書,眸光幽暗,似手都在顫抖。
“時間不等人,很有可能因爲你這簽字晚了,她會有什麼危險!”溫梨說。
陸林西聞聲,二話不說從護士手中接過,在上面簽下了字。
溫梨看着他,“照顧好三小隻!”
說完,跟護士一同走了進去
手術室的門再次被關上。
三小隻站在門口,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陸林西到現在都覺得自己的手還在顫,簽了多少字,上億的項目不計其數,可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的懼怕過……
沈在京。
你最好不要有任何的事兒!
……
一個病危通知書,讓三小隻半晌沒回過神來。
這意味着什麼,三人都清楚。
真正危險來臨的那一刻,不是不怕,而是怕透了!
站在那裏,渾身僵硬似得。
半晌,沈律回過神來,轉身朝身後走去,“我出去透透氣!”
看着他的背影,陸林西眉頭擰起。
知道他現在心裏難受,倒也沒阻攔。
畢竟這一刻,他還需要冷靜,理智,剋制!
孩子,就由他們吧!
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沈律離開了醫院。
門外。
沈律走出去的時候,疾風就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沈律直接上了車。
“老大,去哪?”疾風問。
“沈家!”
聽到這話,疾風愣了愣,倒也沒說什麼,直接發動了車子走了。
路上。
沈律目視前方,原本漆黑又清澈的雙眸,此時就像是一個木偶人一樣,沒有任何的情緒。
疾風通過後視鏡看着他,幾次欲張嘴說什麼,可每次話到嘴邊後又咽了下去。
這種事情,豈是勸勸就能放下的?
索性,疾風也選擇閉嘴了,說什麼都不如做什麼來的重要。
就這樣,車子在路上疾馳。
很快車子在沈家停了下來。
下車之際,沈律才回過神來,那看着疾風,“家裏有人嗎?”
“桂君雅在。”
沈律脣角冷冷的揚起,“找的就是她!”
說完,車門打開,直接下去了。
看着沈律朝裏面走去,疾風身後緊跟,“老大,還有一股力量也在找沈嘉欣。”
沈律愣了愣,“是我爹地的人的吧?”
“應該是!”疾風說。
沈律前面走着,“沒事兒,誰找誰的,總歸來說,結果都是一樣的。”
“桂君雅現在是突破口,我看那邊沒動,我們這邊也沒動!”
“只要桂君雅還在家,沈嘉欣就一定會想辦法跟她碰面的……”
疾風點頭。
“把人盯緊了就是。”
“我們這樣來,不會打草驚蛇嗎?”疾風問。
沈律脣角揚了起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什麼都不做才是不正常。”
疾風想了下,點頭,“也有道理。”
沈律沒再說什麼,直接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沈家。
按響了門後,保姆去開門,“誰啊?”
然而,門剛一被打開,疾風上前一步,直接將保姆推到了牆邊。
保姆嚇一跳,“你們是誰啊?”
沈律則是直接走進客廳去,“桂君雅在哪?”
保姆,“少,少夫人不在家。”
“不在家?”疾風聞聲,“我們親眼看到她回來的,你告訴我,不在家?”
保姆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沈律走進去後,目光環視了一圈四周,偌大的客廳,冷冷清清的。
“簡單,沒人的話,就一把火把這裏燒了!”沈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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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他這話剛一落音,桂君雅就從裏面出來了。
“你一個小孩子,倒是大言不慚啊,還一把火燒了這裏,你敢嗎?”桂君雅走出來,看着他冷冷的問道。
沈律則是目光平靜的看着她,開口,“疾風,打火機帶了嗎?”
疾風,“當然!”
沈律伸出了手。
疾風直接把打火機放了上去。
沈律看着桂君雅,而後直接朝沙發那邊走去。
他什麼都沒說,直接拿起打火機,打火,然後朝沙發上燃去。
桂君雅瞪大了雙眼,沒想到他真的敢。
看着抱枕着起了火,她立馬衝了上去,直接將抱枕扔在地上,用腳去踩滅。
“你是不是瘋了……”桂君雅回頭朝沈律喊去。
然而剛一回頭卻發現沈律拿着打火機在點別的。
桂君雅又着急忙慌的撲過去,“你個小雜種,你還真是什麼都敢啊……”
小雜種。
沈律擡眸,目光看向她,然而下一秒,打火機點着直接朝沙發上拋去了。
桂君雅眼眸放大,難以置信。
“我的真皮沙發,這可是我從國外進口來的,足足等了三個月!”桂君雅喊,“張阿姨,快,滅火器取來!”
張阿姨見狀,慌忙的去取。
然而此時,沙發已然被點燃,已經迅速燃燒了起來。
沈律就站在不遠處,看着那燃着的沙發,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很快,張阿姨取來滅武器。
“來少夫人!”張阿姨說,遞給桂君雅。
桂君雅一懵,“你給我幹什麼,我又不會用!”
“我,我害怕!”張阿姨說。
桂君雅吼道,“你再不滅火,我們都得死在這裏!”
張阿姨看着,慌忙的拉開滅火器,在沙發上噴着。
桂君雅看着,見她不爭氣的樣子,奪過,然後自己走上去滅火。
好在沙發處於客廳的中央,左右都不鄰東西,所以才沒有燃起來。
而此時,沈律就站在不遠處,目視着這一切,眼底沒有半點情緒。
這把火跟他心裏的那把火比起來,差遠了!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一把火把這裏燒個精光,爲沈在京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