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少爺又沒讓我看,我怎麼敢看?”
“我還以爲你看過了。”
閻北御指着紙上的字給傅東看,傅東看了一會兒擡起頭,看了好一會兒白子楓,心裏的火氣強行被他壓了下去。再開口,語氣溫和了許多。
“你不說話,沒關係,等你和你母親團聚了,你再說也是可以的。”
白子楓聽到這句話,猛然擡起頭:“不許你們動我母親!”
“動不動不是你說了算。”
白子楓清楚地知道,現在的他就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只有聽之任之的份。
“讓傅霆年來見我。”
閻北御冷嗤:“就算你是三太太同父異母的哥哥,也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白子楓頭偏向一邊,滿臉都是憤怒,還有不甘。
閻北御說:“喬氏破產,跟你和你母親有關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承認,敢做不敢認,孬種!”
白子楓嘴脣抿得緊緊的,綁在身後的兩隻手也攥起來,似乎只要他掙脫捆綁,就有使不完的力氣,雨點般的拳頭落在閻北御身上。
閻北御看出白子楓滿腔的怒氣,他冷冷一笑,看向傅東:“你看着他,我去打個電話。”
等閻北御離開了,傅東沉聲問:“你是不是也想害三少奶奶?”
“沒有。”
“那就是想加害喬先生了?”
“也沒有。”
“沒有你跟蹤他們做什麼?”
“……”
“你現在不說,等白音音來了你再想說,我就不想聽了。”
“讓傅霆年來見我!”
敢對少爺直呼姓名,傅東想給他一腳,最後擡起的腿還是放了下去。
“剛才說過了,你沒資格說這樣的話。”
“我要方便。”白子楓說。
傅東勾起一側嘴角:“想趁機逃跑?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幼稚的念頭,惹怒我,我後悔都來不及,別說我沒提醒你。”
白子楓瞪着傅東,傅東兩手抱環抱在一起,迎視白子楓惡狠狠的目光。
直到閻北御打完電話回來。
“白音音馬上就到。”閻北御看着白子楓,“要不了半小時,你就能跟你母親團聚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白子楓不由得渾身抖了一下,“要殺我們滅口?你告訴姓傅的,殺了我們,我們就變成厲鬼,每天都不會放過他!”
閻北御氣笑了:“那麼怕死,就老老實實呆在國外多好,非要給自己找麻煩。”
“沒錯,我是叫白子楓,我媽叫白音音,喬氏破產我是主謀,跟我媽沒關係,我跟蹤喬雲安和喬宗達不是想害她們,我只是想看看她們,我全說了,說的都是實話。”
白子楓幾乎一口氣說完,看得出來他害怕了。
“你沒有完全說實話,”閻北御說,“沒有你母親參與,就憑你,不可能搞垮喬氏。”
“不是……”
“你母親當年是喬宗達最得力的祕書,現在她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管,不管是手段還是謀略都讓人驚歎。”
“不是,我說的都是實話!”
“還是等你母親來了再說。”
白子楓低下頭。
半小時後,閻北御口袋裏的手機響起,他拿出手機,點開視頻,畫面裏先出現的是傅北,下一秒換成是身穿紫色睡衣的女人。女人保養得很好,看上去顯得很年輕,坐在沙發上,背挺的很直,胸前的事業線若隱若現。
“我兒子呢?”
閻北御翻轉畫面,對着五花大綁的白子楓。白子楓知道自己被耍了,氣得咬牙切齒。
“擔心你母親長途跋涉累着,就換一種方式跟你團聚。”閻北御嘴角的笑意沒壓住,而且越來越深。
白子楓氣的站起來,結果連椅子也帶了起來,走了兩步傅東擋住他,沒辦法他又坐下。
“子楓別衝動!
“媽!”白子楓叫了一聲,“你沒事吧?他們沒把你怎樣吧?都怪我!”
“媽沒事,他們沒把我怎樣,”白音音嘆口氣,“不讓你你非去,結果可好,你真是……”
“我是打算要回去,就被他們先一步找到了。”白子楓確實想離開,結果在酒店和傅仲琰同乘電梯,他以爲傅仲琰不認識他,沒想到……
“你長得很像你母親。”閻北御說,“很不巧,二爺說他見過你母親,由於你母親能力出衆,所以讓人印象深刻。”
白音音:“你們想怎樣?”
閻北御點回攝像頭:“就是想弄清楚,喬氏破產是不是你們的手筆。”
“是又怎樣?”白音音承認道,沒有絲毫懼意。
閻北御拍了拍手:“承認就好,你比你兒子坦率。”
白音音:“我已經說了,是不是可以放子楓走了?”
閻北御:“放不放他,不是我說了算。”
白音音:“誰說了算?傅霆年嗎?”
閻北御點頭:“也可以是喬先生。”
白音音背脊一僵:“你們,你們要告訴他?”
閻北御聳聳肩,一副“我不知道”的樣子。
這邊,傅氏總裁辦公室。
傅霆年靠在椅子上,掐眉心。
喬雲安在一旁整理文件,扭頭看到了,說:“累了?”
傅霆年搖頭:“在想事情。”
喬雲安走過去給他捏肩膀:“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痛苦?”
傅霆年拿過雲安小手,親了親她手背,這才說:“有些事,很讓人爲難。”
“說出來聽聽。”
“算了,還是讓我一個人爲難好了,我才不捨得你也爲難。”傅霆年把她拉過來,坐到他腿上,“那樣我會很心疼。”
“公事還是私事?”
“……私事。”
“唐昭嗎?”喬雲安想起什麼,“你那天讓劉醫生進書房,都說了什麼?”
“我讓劉醫生給唐昭開些鎮定的藥劑。”傅霆年那天就想告訴雲安,又覺得提到唐昭雲安會不高興,就沒說。她以爲是因爲唐昭,就順水推舟說道。
“她不是好好的,幹嘛開藥?”
“劉醫生說唐昭很有可能是抑鬱了,而且還很嚴重。我覺得劉醫生說的對,就讓劉醫生給唐昭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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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合唐昭的狀況,喬雲安也覺得唐昭是抑鬱,有可能是深度抑鬱。
“之前怎麼沒有想到抑鬱呢?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