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桌子,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毛茸茸的睡衣,裏面只穿了一件內衣。
這……
她不由自主的腦補了一些香豔畫面,頓時嚥了咽口水,小臉止不住的一片緋紅。
這混蛋,真是道貌岸然。
因爲家裏開了暖氣,格外的暖和,男人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襯衣,兩袖挽至手肘處,領口處的微敞,一副禁慾系的霸道總裁模樣,絕美容顏撩人心魂。
就連見慣了帥哥的孟婉初都對他止不住的紅鸞心動。
可明明一位人前冷酷高傲,睥睨衆生的男人,私底下怎麼能這麼……這麼的……“擎默寒,谷欠望太強對身體消耗太大。這樣不好,真的不好。”
男人脣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放下筷子,右手勾起她的下巴,“只怪你這個小妖精太磨人。”
“什麼嘛,你根本就是暴露本性,還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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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婉初一副嫌棄的表情,“現在都剋制不住自己,之前那麼多女人投懷送抱,我就不信你還能坐懷不亂。”
“因爲……”
他話說到一半,頓了頓,靠近孟婉初耳旁,壓低了聲音,“剋制了這麼多年,遇見你,便不想再剋制。”
又蘇又撩的話,聽得孟婉初雞皮疙瘩瞬間起來了。
只覺得渾身上下一股電流襲過似的,酥酥麻麻的。
孟婉初眼瞼微擡,迎上擎默寒泛着‘貪婪’的目光,當即渾身一僵,手撐着桌子就要跑。
“擎默寒,我警告你啊,你要敢在桌子上碰我,我跟你沒完!”
“無妨,沙發上也可以。”
“沙發上也不行啊!”
“那就在牀上。”
“我……我還餓着呢,吃了碗就運動不太好。”
“你躺着,我動就可以。”
“你……你大爺的,你是個魔鬼吧。”
孟婉初欲哭無淚,起身就要跑,卻被擎默寒緊緊地扣住腰,“別鬧,逗你玩的。趕緊吃。”
他把菜一一夾到孟婉初面前的碟子裏,然後往後退了退椅子,起身將孟婉初放在椅子上,“現在熱了,可以坐了。”
“嗯,什麼?”
她愣了愣,好似沒聽懂擎默寒什麼意思。
可當孟婉初察覺到椅子上尚存的溫度,便瞬間明白擎默寒意思。
原來是因爲冬天,她穿的少,擎默寒擔心椅子太涼,幫她焐了一會兒。
小小的舉動,無形中狠狠地撞擊着她的心臟,令那兒泛着微痛。
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感動而又心疼。
一個看似冷酷無情的男人,卻能待她這麼細緻入微,怎麼能讓她不心疼?
“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擎默寒轉身拿了件外套搭在孟婉初的身上,“雖然有暖氣也要注意點,別感冒了。”
“你怎麼那麼好?像個大傻子似的。”
只有大傻子纔會對別人這麼體貼入微,不會好好照顧自己吧。
孟婉初心裏想着。
“你叫我什麼?”
“大傻子啊。”
擎默寒:“……”
很好。
這世上,大抵除了面前這該死的女人,大抵沒有別人敢叫他大傻子了吧。
男人深邃立體的俊顏透着幾分無奈,大掌落在她頭頂上,柔聲道:“趕緊吃,待會兒都涼了。”
“哦。”
孟婉初沒說什麼,便低頭開始吃飯。
擎默寒走到她對面,默默地給孟婉初夾菜,並往自己碗裏夾了兩塊基圍蝦。
看着他修長手指剝着蝦肉,舉止透着優雅高貴,都覺得賞心悅目。
正當她傻愣愣的注視着擎默寒時,男人擡手,將一塊蝦肉塞進她嘴裏,“你平時對着別的男人也這麼犯花癡?”
孟婉初木訥的咀嚼着嘴裏的蝦肉,鮮蝦肉口感鮮嫩又香,很好吃。
她一聲嗤笑,“誰會對着個大傻子犯花癡。”
“我是大傻子,你是什麼?”
男人也不生氣,默默地爲他剝着蝦肉。
“我是……”
孟婉初正香說什麼,就被擎默寒打斷了話,“你是我的女人,我若是傻子,你也有好不到哪兒去。”
“噗……”
習慣了擎默寒一向的嚴肅,他突然開玩笑,孟婉初都有些不習慣。
他又將幾塊剝好的蝦肉放在孟婉初碟子裏,她夾着蝦肉遞到擎默寒面前,“我餵你。”
男人沒有矯情,張嘴吃了。
一頓午餐,氣氛相當融洽。
這樣的相處方式是孟婉初之前不曾享受過的,她甚至覺得跟擎默寒在一起的每一秒鐘都是美妙而幸福的。
……
與此同時。
等了半月的韓君硯終於在神祕人的安排之下拿到了針劑。
韓君硯第一時間約黎允兒一起去看了電影,並一起共進晚餐,而後一起街頭漫步。
因爲黎允兒戴着口罩,所以根本沒有人發現她的身份。
直到晚上九點,兩人順理成章的到了希爾頓酒店。
兩人進屋酒店內,便如同乾柴烈火,炙熱‘燃燒’着,放縱着。
不知多久的巫山雲雨,兩人各自滿足。
韓君硯去了浴室沖洗一番,穿着浴袍走了出來,他對黎允兒溫柔一笑,“去洗洗吧。”
“好啊……”
黎允兒躺在牀上,嬌媚的望着韓君硯,撒嬌道:“君硯哥太壞了,弄得人家渾身無力,能不能抱我去嘛?”
韓君硯面色從容,挑眉一笑時,無奈的搖頭垂首。
那一剎,他眼底閃過一抹輕蔑與諷刺。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可真夠騷的!
分明她跟孟婉初同時孿生姐妹,怎麼就差距這麼大?
他邁步走到她身旁,將不着寸縷的黎允兒抱了起來,轉身去了浴室。
懷中化了精緻妝容的女人倚靠在他的胸膛,白皙的手臂摟着他的脖頸,“君硯哥,你喜歡我是因爲我跟婉初長的一樣嗎?”
“是也不是。”
韓君硯鎮定從容道。
“什麼意思?”
“起初注意到你是因爲你跟婉初相似,但喜歡上你,是真的愛‘上’你!”
一語雙關,給了黎允兒一個聽似‘完美’的答案。
黎允兒欣慰一笑,摟着他脖頸的手又緊了幾分,嬌柔的在他胸膛蹭了蹭。
他抱着她進了浴室放在浴缸旁坐着,併爲她放了熱水,這才道了一句,‘有事叫我’,而後轉身離開。
關上浴室的門,韓君硯臉上一抹溫潤的笑瞬間收斂,變成陰森可怖。
他去倒了一杯熱水,聽着浴室水聲依舊,便拿着一粒藥放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