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隊等人緊鑼密鼓的查交通線路圖,但是一無所獲。
宮遇見將那邊可行的路口幾乎都翻了個遍,但是卻未發現有誠誠跟團團的痕跡,一張俊臉上鋪的冷岑之意,幾乎快要凝結成冰。
靳安彤縮在一邊,不敢看宮遇見,也不敢看瑾色,因爲孩子從她手中被人搶走的,她心中比任何人都要煎熬許多。
可憐兮兮的樣子,跟往日的張揚大不一樣。
瑾色眼睛盯着傳來的交通視頻路線,那種強烈的情緒愈發的明顯。
如果對方鐵了心的要報復她,那麼杭城纔是他的根據地。
她仔細看着往杭城方向去的車輛,試圖辨別出哪一輛車子纔是嫌疑車輛。
天色一分一秒的沉下去,瑾色站在那裏想了半天,都未想出所以然,加上她現在擔心團團,心思根本靜不下來。
別說靜,她心裏現在焦慮的不行。
“色色,怎麼辦?我光是想想就覺得快要崩潰了,孩子到現在還沒找到,我真的很擔心。”靳安彤小聲的說。
瑾色剛沉下的心又被她打破,扭頭看了一眼她說:“你在這裏等消息,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我也要過去。”靳安彤猛然站起來說。
瑾色微微擰眉,本來她想靜一靜,但是有靳安彤在,她即便想安靜,也無從安靜。
“嗯?你別讓我一個人在這裏,我着急。”靳安彤帶着哭腔的聲音說道。
瑾色嘆了一口氣,說:“好。”
一直沉默的包貝爾走過來說:“我來開車。”
繫好安全帶,包貝爾扭頭看着瑾色問:“你有目的地嗎?”
瑾色搖頭,眼睛看着漆黑的夜幕,淡淡說:“你先開吧。”
靳安彤想問什麼,但是看到瑾色臉色不好,也不敢多說什麼。
在經過第一個紅綠燈的時候,瑾色收回視線,看着前方的路問:“這裏是哪裏?”
包貝爾說:“前面就是武林廣場,下一個路口就是武林路了。”
瑾色抿脣想了一下說:“到四季酒店。”
“你去四季酒店做什麼?”靳安彤問。
瑾色閉上眼睛說:“安彤,你別說話,讓我靜一靜。”
“哦。”靳安彤低下頭,小聲的說:“我倒是想靜,可是靜不下來啊。”
十分鐘後,車子平穩的停在四季酒店門口。
瑾色推門下車,靳安彤問:“你去哪?”
瑾色關上車門說:“你們在這裏等我。”
看着她頭也不回的往酒店裏面走,靳安彤眨巴下眼睛說:“色色,難道孩子們在酒店?”
她猛然說道:“等等我。”
包貝爾已經下了車,靳安彤跟上他的腳步問:“你說色色來酒店做什麼?”
包貝爾瞥了一眼她說:“去了不就知道了?”
瑾色進入電梯,一路去到十六樓,站在1608房門口敲起門。
房間門打開,一身睡衣裝束的葉童麗出現在門口。
看到是瑾色,有些意外的問:“你怎麼會來這裏?”
瑾色面無表情的說:“你把我兒子藏到哪去了?”
葉童麗有些摸不着頭腦的問:“我爲什麼要藏你兒子?”
瑾色冷笑:“除卻你我想不到誰會打我兒子的主意。”
葉童麗收攏一下披肩睡衣的帶子,面色溫和的看着她,說:“看來你的仇人不少,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絕不是我。”
瑾色犀利的目光射向葉童麗,“最好是這樣!”
葉童麗微眯起眼睛打量起瑾色,沉默大約五秒,她面帶一絲哀切,“瑾色,現在你體會到做母親的苦心了?即便我再怎麼針對你,也不可能去動團團。”
瑾色面色一頓,懷疑的目光看着葉童麗,似乎在分辨她的話幾分真幾分假。
“我這裏的確沒有你兒子,再說我也不可能對跟我有血緣關係的人動手。”葉童麗面色微冷說:“所以你在我這裏純屬浪費時間。”
她說話,目光越過瑾色,看到離她不遠處站的靳安彤跟包貝爾時,目光停頓兩秒,又收了回來。
瑾色最後瞥了一眼葉童麗,轉身離開。
不造爲什麼,葉童麗收到她投射過來的視線時,心神一凜,就好像自己脫光了站在她面前一樣。
包貝爾跟着轉身,隨瑾色一起離開。
葉童麗靠在門框那裏,視線卻停留在包貝爾的身上,嘴角卻劃過一抹陰柔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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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進車裏,靳安彤忍不住問:“色色,我怎麼沒有聽說你還有個姑姑?”
瑾色溫涼的眼睛盯着車窗外的夜幕,似乎並未聽到靳安彤說的。
包貝爾對着靳安彤搖搖頭,問:“現在要去哪?”
瑾色有些茫然的說:“不知道。”
此時她想的是,團團會被那些人帶到哪裏?
而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這邊瑾色還沒有理出思路,那邊的容非衍已經得到一些消息。
不管消息真假,容非衍決定不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團團費了不少口舌,勸說宮誠誠從窗戶那裏爬出去,待爬到窗戶邊沿上
,他看到窗戶離地面如此之高,嚇的雙腿打顫,“哥,這裏太高,怎麼辦?”
下面的團團還以爲那裏真的很高,他皺起眉頭說:“有沒有踩的地方?”
宮誠誠搖頭:“怎麼辦?我不敢下去?”
“你還想不想吃雞腿了?”團團問。
“我想吃雞腿,可是我還是害怕。”宮誠誠顫抖着身體說。
“小聲點,別被他們聽見了。”團團擰眉沉思一下說:“你挪開一點,讓我爬上去看看。”
宮誠誠手抓住窗戶的邊緣,稍微欠開身,等團團爬上來。
團團的頭剛放在窗戶上面,看着窗戶離地面的距離,雖然不算太矮,但是也並非像宮誠誠說的太高。
他繼續勸說着宮誠誠說:“不要怕,沒事的,跳下去就有雞腿吃了。”
宮誠誠還在後怕着,手緊緊的抓住窗戶椽子死活不願意下去。
團團指着他面前的電線杆子說:“那你跳到電線杆子那裏,順着滑下去。”
宮誠誠看了一眼離自己有半米遠的電線杆子,頭搖的依然像是撥浪鼓說:“不要,我不敢。”
團團快要吐血,嚴厲的口吻說:“你還想不想吃雞腿了,還想不想見到爸爸媽媽了?再不下去,給你賣到大山裏,沒有雞腿吃,爸爸媽媽也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