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軍隊裏的私人禁地,除了薩滿之外,一般只有犯了錯的人才會出現在這裏。
軍隊裏的士兵心裏也都很是忌憚這個地方,要知道,扔鱷魚池從來都不是什麼傳說,也不是薩滿威脅人的手段而已,他一定會說到做到的!
趙峯被關在地下監獄裏也有段時間了,多多少少也聽說了,他嚇得都快要尿褲子了。
“統領,大小姐,我知錯了,你們讓我做什麼都行,別讓我進去鱷魚池!”趙峯被綁着,整個人都如同一條死魚。
鱷魚池近在咫尺,一股腥臭味撲面而來,趙峯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鱷魚池裏滿是鱷魚,一條條都比人還高,聞到了生人的氣息,原本在閉目養神的鱷魚們立馬睜開了眼珠,一隻只慢慢地從池裏爬了出來。
“讓他睜開眼睛!”
身後薩滿的聲音再次響起,小士兵立馬用力地拍了拍趙峯的頭,強制性地讓他睜開了眼睛!
看清楚眼前的場景,趙峯嚇得臉色都白了,只見一隻只碩大的鱷魚在地上密密麻麻地爬動着,眼睛冒着綠光朝他看過來,他嚇得全身都在哆嗦,快成振動器了。
負責把趙峯綁在牆上的那個小嘍囉,看到這個場面也是抖索了一下,趕緊退後了一步。
“你們這麼做是犯法的,趕緊放我離開這裏!”
趙峯大聲的喊叫着,他是真的害怕了,一個大男人被硬生生的嚇哭了。
滿地的鱷魚看得他頭皮發麻,雖然不曾被鱷魚咬過,可是他也知道,鱷魚這種動物冷血,人一旦被咬上,就會被狠狠地拖進了鱷魚池裏。
他也是看過鱷魚吃人的視頻的,鱷魚會將人拖進水裏,在水中把人絞殺,他要是被拖進去,不被咬死,也會被活活的給嗆死。
身後的薩滿和安吉利亞幾個人沒有理會他,飛快消失在了鱷魚池邊上。
“不,不要,不要過來!”
趙峯已經不敢再喊叫了,他也沒有力氣說話了,身上的褲子也溼了,一股騷味傳來,他被嚇得尿褲子了!
可是眼前他也顧不上自己的形象,他死死地閉住了呼吸。
大片的鱷魚已經慢慢的爬到了他的身邊,一種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想控制身體別繼續抖動,希望裝死可以讓鱷魚離開。
可是巨大的害怕讓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身體的下意識反應,身體還在哆嗦個不停,牙齒都在咯咯的打架,手上腿上的鐵鏈子困得他死死的,怎麼都掙扎不掉。
身旁的鱷魚發出了一聲聲尖銳的聲音,緊接着,張開了血盆大口朝着趙峯撲了過來。
撲面而來的腥臭味越來越濃郁,趙峯驚叫了一聲,嚇得眼睛閉上了,整個人徹底的暈過去了。
營地衛生站裏。
看着幾乎都空了的藥品,阮夏唉聲嘆氣的。
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啊,衛生站裏就這麼點醫療用品,她就算醫術再厲害,也救不了人!
就在阮夏一籌莫展的時候,衛生站裏的電話響了。
“鈴鈴……”
阮夏看了眼長年沒有動靜的電話,帶着疑惑起身,拿起了話筒,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對方就開口了。
“告訴阮夏和陸今安,他們想要的人已經死了。”
男人的聲音發出,有些陌生。
可是對方卻能清楚的說出她和陸今安的名字,一定是認識的人!
他們想要的人——趙峯!
剛剛那通電話是薩滿手下打來的?
阮夏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皺眉,反應過來,好看的瞳孔猛地收縮,快速地跑出衛生站。
“今安……”
快速跑回房間,推開門卻沒有見到陸今安的人影,她心中咯噔一下,不安感再次生起。
“今安?”
在房間裏找了一圈也沒看到人影,阮夏越發的擔心了。
“我在這!”
從外面回來的陸今安剛推門進來,就看到阮夏臉色蒼白。
“還好,還好你在!”
阮夏見到人出現,立馬衝到了他的懷裏,如同一個小炮仗一樣的結結實實地紮在了陸今安的懷裏。
“怎麼了?”
他剛去看了眼薩滿手底下的那幾個小嘍囉,只問到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消息,正準備找阮夏說說接下來的計劃的。
誰知道還沒開口她就衝了過來,以至於他完全把自己想說的話忘在了腦後。
“是不是嚇到了?”
那天的槍擊太過於突然,他擔心阮夏受到了衝擊。
“你先別說話,讓我抱一會兒!”阮夏如鯁在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出這個噩耗,所有的話都哽在自己的喉嚨裏面,發不出來聲音,沉默了很久。
陸今安聽話地摸了摸她的頭髮,幾分鐘以後,阮夏才從他懷裏擡起頭來,眼神溼漉漉的。
“今安,對不起,都怪我,趙峯死了!車禍線索斷了……”
說完這話,阮夏的臉色沉下來,沒再說話,她實在是沒料到薩滿會瘋狂到了這個地步。
這麼多年了,陸今安好不容易有了點線索,卻被自己間接破壞了,自責和不甘的情緒蔓延了她的思緒。
陸今安愣了一下,眼眸滿是鄭重和思索。可是他卻並沒有責怪阮夏的意思,只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撫她的情緒,“車禍真相我都調查這麼多年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一定還會有別的辦法!只要你安全,比什麼都重要。”
“可是……”
這些年來爲了一個真相,他付出了多少,阮夏也看在了眼裏,如果線索說斷就斷了,說不遺憾那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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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心思各異,可是卻都想着對方。
又過了兩天,整個營地也都開始躁動不安起來。
衛生站的同事們跑路了好幾個,就連營地的守衛也都憂心忡忡的。
營地外面時不時有一些北部來的居民想要闖進來,可是都被阻攔在外,看着流離失所的居民們,阮夏心中也憂心,可是她無能爲力。
不到一週的時間,整個南非都處在動盪不安之中,人心惶惶的。
病毒已經朝着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發展,阮夏皺着眉頭,做出決定提前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