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已經毀了
春雀帶着平平跟在楊禹浩的身邊到達滄州光城時,楊禹浩已經取代春雀成了一位合格的“奶媽”。
而平平也習慣了楊禹浩的懷抱,找楊禹浩的時間比找春雀的時間還多,這讓努力想要成爲新一代奶媽的春雀感覺到十分的挫敗。
楊禹浩抱着平平和身邊的春雀走在光城的大街上。
爲了擺脫追擊,這段時間楊禹浩和春雀帶着平平扮成了出門探親的一家三口,雖說路上遇到過不長眼的山匪想要打劫,但最終全被春雀洗劫一番後,一個個扒光了衣服扔在路上。
楊禹浩的手下震驚於春雀的身手,楊禹浩本人則是抱着平平默默地給春雀鼓掌。
自從和春雀在一起之後,楊禹浩覺得自己無論怎麼作死都可以保住一條小命,這就是春雀帶給他的安全感。
真好啊,但也真可惜,她怎麼就不是自己的人呢?
楊禹浩抱着手裏拿着布老虎的平平,對旁邊一直在觀察四周的春雀道:“你知道你要找的那人的住處嗎?”
春雀搖頭。
“那你打算怎麼找他?”
春雀一邊觀察着四周,一邊道:“偶遇。”
楊禹浩:“……?”
她說這句話是認真的嗎?
可看着她四處打量的目光,楊禹浩不得不承認,春雀真的就是這麼打算的。
“光城雖然比不上幽州城,卻也是滄州有名的大城了,你這樣漫無目的的找得找到什麼時候?”
“誰說我漫無目的了?我知道他常去的地方,等着偶遇就行了。”
說着春雀想要從楊禹浩的懷裏抱自己的小主子,但是自家小主子十分不給面子的窩在楊禹浩的懷裏,一點要向春雀伸手的意思都沒有。
“平平,來啊。”春雀不死心。
平平看了一眼春雀,將小腦袋一扭,繼續窩在楊禹浩的懷中。
春雀力氣很大,做事情又大大咧咧,因爲什麼都不如楊禹浩細心,所以平平更喜歡挨着楊禹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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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雀挫敗地看着自家小主子,實在是想不出自己比楊禹浩差在哪兒了?
楊禹浩有些好笑地看着滿臉挫敗和委屈的春雀,道:“不餓嗎?”
“餓。”
不說別的,自從和楊禹浩在一起,春雀確實沒有操心過什麼事情,不管她想到的還是沒有想到的,楊禹浩都會提前給她安排好。
楊禹浩帶着春雀來到酒樓,包廂都訂出去了,兩人帶着孩子只好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
春雀點菜,楊禹浩抱着孩子坐在她的對面。
三人坐下沒多久,楊禹浩的下屬就帶着一封信來到了他的身邊。
“公子,郡主給您的信。”
楊禹浩臉上輕鬆愜意的笑容在聽到“郡主”兩個字的時候消失。
而春雀聽到“郡主”兩個字的時候也看向對面的楊禹浩,他表情變化的太明顯了,是個人都能看出他現在心情不好。
春雀默默地點菜,點完菜之後上前將平平抱在懷裏,見楊禹浩一直盯着放在桌子上沒有打開的信,問道:“不看嗎?”
“不想毀了我今天的好心情。”
春雀看着明顯不高興的楊禹浩喃喃道:“好像已經毀了。”
同行的這段時間春雀也看出來,楊禹浩應該是跟漁陽郡主吵架之後出來的。
至於爲什麼吵架,春雀聽楊禹浩的隨從說,漁陽郡主自從殺了自己的丈夫,有了柳扶衣這個男寵後,不僅沒有就此罷休,甚至還包養了幾個淸倌兒。
怎麼說呢,現在漁陽郡主“風流”的名聲在廬州響噹噹。
楊禹浩是受不了周圍人的指指點點才離開的。
楊禹浩喝了一口茶想要壓下胸口的那股鬱氣,只是鬱氣不僅沒有消失,反而讓他的胸口更加憋悶。
“你說的也是。”
既然之後也要看,不如現在看。
楊禹浩拆開面前的信,裏面的信紙只有一頁,所以他沒用多長時間就看完了。
春雀看着楊禹浩死死捏住信紙的手,以及他緊擰的眉頭和越來越難看的臉,默默地抱緊了懷裏的平平。
說實在的,楊禹浩確實是一個好脾氣的公子哥兒,但是當他生氣的時候還是很嚇人的,比如現在。
信紙被楊禹浩捏皺,明明信件已經看完了,可是他卻保持着這個看信的動作保持了許久。
久到春雀開始懷疑那封信裏到底寫了什麼,不會就這麼把楊禹浩氣死吧。
活生生被氣死的人可不少啊。
“你……沒事兒吧?”
楊禹浩擡眸,看着眼露擔心地春雀,嘴角僵硬地勾勒起一抹笑容。
“我之前說的跟你混,你覺得怎麼樣?”
春雀看着有些莫名其妙的楊禹浩道:“可我是奴婢啊。”
“據我所知,你早就已經不是奴籍了。”
春雀直起腰板對楊禹浩道:“你別胡說,我可是一輩子都要跟着我家主子的!”
就算沒有奴籍,她也不會離開自家主子身邊的。
楊禹浩有些無奈地看着春雀,“你就不向往自由身嗎?”
春雀搖頭,“我在我家主子身邊就挺自由的,我要一輩子都跟在我家主子身邊。”
“要是她死了呢?”
楊禹浩說的是一個假設,但是這個假設讓春雀生氣地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桌子瞬間四分五裂。
楊禹浩第一次見春雀這麼生氣,她怒瞪着楊禹浩道:“就一次,下次再讓我聽到你咒我家主子,這桌子就是你的下場。”
春雀看着楊禹浩惡狠狠地又補了一句,“你是好人也沒用!”
爲了她家主子,她什麼人都可以殺。
而旁邊準備上菜的小二看着眼前轟然倒塌的桌子,面露驚嚇。
楊禹浩看着對面抱着平平低頭不願意再跟自己對視的春雀,無奈地對僵站在旁邊的小二,以及周圍偷偷摸摸看向他們的客人們笑道:“你們酒樓的桌子不是很結實啊。”
“要是不小心把我夫人和孩子砸傷了,你們賠得起嗎?”
小二:“……???”
他這句話是認真的嗎!
他怎麼還倒打一耙呢!
他們酒樓的桌子可都是老榆木的!
但……
“對不起,是我們的錯,我這就讓人幫你們換一張!”
楊禹浩搖頭,指着對面的桌子道:“不用了,我們坐那邊。”
換了個位置,楊禹浩看着菜都上齊依舊不搭理自己的春雀,道:“你知道我剛纔爲什麼不開心嗎?”
春去雖然沒有擡頭,但是耳朵動了動。
楊禹浩發現她的小動作,笑道:“我母親懷孕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