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覺得奇怪，一邊吃面，一邊看着她，“不過一渣男，你想他幹啥？”
李香蘭目光閃了閃，“其實……他女人是多，但是，那時，他對我是真心的，或許是因爲真心，我索要的更多，纔會沒日沒夜與他鬧，後來，他煩了，就把我給你沈坤。”
李香蘭第一次在女兒面前坦露心聲，海景年的拋棄，源於她的作。
看得出來，李香蘭後悔了。
沈念不以爲然，“他喜歡你，只是暫時的，就算你不作，也不能保證以後他就永遠對你不離不棄。”
李香蘭嘆了口氣，目光幽遠，應該是想起了與海景年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或許吧。”
沈念，“聽說，他在那邊過得挺好的，又找了個女人，對了，媽，我還沒告訴你，他後來喜歡的女人叫刑煙。”
刑煙的姿色，與李香蘭相比，不知道甩了李香蘭多少條街。
李香蘭神色黯淡，低下頭來，眼眶微微溼潤。
“你說，我們女人，咋就這麼命苦。”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她趕緊改口，“不，是我命苦，寒夜是個好男人，你跟着他，很幸福。”
“女兒。”
她抓住了沈唸的手，“如果有一天，媽媽不在了，你一定要與寒夜幸福生活下去。”
沈念更覺得奇怪了，“你爲什麼突然說這個？”
恰在這時，手機響了。
沈念垂目望了眼手機，王朝打來的。
“沈總，白家鬆口了，答應了傅總去用溫泉的事。”
沈念詫異，“爲什麼突然就答應了？什麼條件？”
王朝，“用一次，五千美金。”
一次五千美金，並不是大手筆。
畢竟，白家的溫泉並不對外開放，並且，在這之前，是一心想把傅氏置於死地。
沈念不是很信。
但是，想想，只要白家鬆口，傅寒夜能用溫泉治腿，也是好事一樁。
她感到慶幸，激動道，“那……太好了。”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結束通話，沈念繼續吃面，感覺李香蘭忽然不語了。
“怎麼了？”
李香蘭，“寒夜能用溫泉了？”
沈念點頭，嘀咕，“對，這白家怪得很，原來死活都不同意，現在，區區五千美金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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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美金，對一般人不算少。
但是，對於傅家來說，九牛一毛。
是負擔得起的。
李香蘭眼皮，肉眼可見的跳動。
“那就好，那就好。”
她喃喃說着，起身出去了。
沈念覺得母親的神色不太對，可哪裏不對，她又說不出來。
第二天上午，沈念坐在辦公室裏，研究pm數據走向，祕書來報，說段夫人來了，問她要不要見。
她眸色一頓，不明白段夫人找自己什麼事。
她讓祕書把段夫人領進來。
門緩緩開了，她轉過頭，就看到了祕書的臉，接着，祕書身體讓開，段夫人身形出現在她眼前。
她忙從座位上起身，“段夫人，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快請坐。”
見沈唸對自己如此客氣，權相宜心裏不是滋味。
她微笑着走向沈念，“不用這麼客氣，我有事路過，順便過來瞧瞧，看你在做什麼？”
兩人雙雙坐到沙發上，祕書泡了兩杯茶端進來。
權相宜昨晚想了一夜，其實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感情，特意過來探望沈唸的，她想好好看看自己的女兒。
從一進門，權相宜的目光，就追隨着沈念，沈念也察覺到了對方目光的異樣，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段夫人，我臉上有東西嗎？”
權相宜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收回目光，淡笑道，“沒有，沒有，臉乾淨着呢。”
然後，發出由衷的感嘆，“長得真好，比我長得好。”
從小到大，長相這塊，沈念都是被誇的對象，但是，這話從段夫人嘴裏講出來，顯得不正常。
再說，段夫人是拿她與自己比。
沈念，“長得好的人太多了，現在這社會，弱肉強食，美貌其實是女人最不值錢的東西。”
不待權相宜說話，她又道，“男人有了錢，不會缺女人，女人的美貌對富人來講，並不是稀有的東西。”
權相宜咬了咬脣，“沒想到，你把這個世界，看得如此透徹，以前，我真沒讀懂你，不過，念念，其實，我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是喜歡你的，你想想，如果我不喜歡你，我會允許淳遠破壞名聲去與你演戲，逼寒夜現身嗎？”
沈念不明白段夫人爲什麼要再提這件事。
“我謝謝你了，段夫人。”
權相宜，“以後，別喊我段夫人了，喊我阿姨吧，我喜歡聽你喊我阿姨。”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
傅氏與段氏，現在不是朋友，而是勁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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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夫人的突然來訪，讓沈念丈二和尚摸不着腦袋。
“好的，阿姨。”
沈唸的這聲阿姨，喊得權相宜高興極了，“記得，你喊淳遠哥哥，執念又是淳遠乾兒子，要不，你認我當乾媽吧。”
沈念忽然更看不清權相宜了，不知道這女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但是，人家找上門，要讓她當乾女，她能不同意嗎？
“行啊，乾媽。”
權相宜聽了這聲‘乾媽’，高興得合不攏嘴。
“咱們講好了，以後，你就這樣叫我，以後，傅氏有什麼困難，你就告訴我，乾媽能幫的地方，一定盡全力幫。”
權相宜盯着她的鬢髮，“念念，你看你，才三十不到，竟然有白頭髮了。”
說着，也不管沈念同不同意，她伸手就從沈念鬢髮處拔下根頭髮絲，那根髮絲，尾尖的確有些白黃白黃的，沈念看着她手上自己的頭髮，也不好意思去要過來。
權相宜笑了笑，把髮絲放到了桌子上。
開始與她閒話家常，“乾媽做過許多錯事，不過，好在一切都還來得及，希望你別給乾媽一般見識，人老了，記憶也不太好，你要多擔待點啊！”
沈念再次懵圈了。
“乾媽說哪裏話，乾媽如此優秀，向乾媽學習的地方，還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