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晚飯的時候,輝哥才回來,牧瑩寶以爲那李水源才走,不成想輝哥說不是。
李水源在這呆了一個時辰光景就離開了,是外祖父又找他了。
“母親,你都不知道,外祖父看我寫字的眼神跟李大公子一樣一樣的,倆眼直冒光。“輝哥很是興奮的說到。
“你外祖父沒責怪你瞞着他?“牧瑩寶好奇這個,問到。
輝哥搖頭;“外祖父說了,咱那麼做也是不得已,他說可以理解。對了,父親呢?不會是他還生我的氣吧?“
“怎麼會,肯定是出去處理什麼事了,等他一小會兒,不回來咱先吃。“牧瑩寶嘴上這麼說,心裏卻巴不得那貨別回來。
最好這半個月內他都有事兒,都在外面忙才好呢。
牧瑩寶是這麼想的,但是老天爺似乎偏偏跟她作對,她剛把最後一道菜盛出鍋往桌上端呢,薛文宇擡腳就進來了。
看着額頭的汗,還有被汗水滲透的後背,牧瑩寶微微皺皺眉,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兒了。
放下菜,到水盆邊用溫水洗了塊棉帕扭了上前遞過去。
薛文宇看着眼前的溼帕,楞了楞神兒才接了過去,溫溫的溼帕擦拭着臉,頓時感覺清爽很多。又擦了擦手,這才遞迴給牧瑩寶。
輝哥已經把酒給她倒好,心裏明白,父親如此辛苦,都是爲了他。
雖然薛文宇進來,輝哥只喊了聲父親牧瑩寶一聲沒吱,但是,此刻的薛文宇內心卻因爲兒子的一聲呼喚,她遞來的一塊溼帕,而無法平靜。
在外回來有妻兒等着用飯,是這樣的感覺啊!這,就是所謂的家麼?
“嚐嚐看,這個涼菜怎麼樣。“牧瑩寶看着這個此刻有點傻乎乎的男人,就把原本對他避而遠之的打算給忘記了,把一盤涼菜換到他面前的位置。
夏季的天氣影響食慾,所以,牧瑩寶每餐都弄一道可口的涼拌菜
這盤,是她自己澆的面皮兒,自己用綠豆生的豆芽、黃瓜絲拌
豆芽鍋裏焯過,用冰鎮的冷開水泡了下。
蒜未、姜未香菜,再加上她自己做的果醋、芝麻醬、辣椒油一拌。聞着就一股子清香,看着就讓人有食慾。
牧瑩寶剛說完,薛文宇拿起筷子就夾了一
“父親,味道如何?“輝哥在一旁眼睛亮亮的問。
這個涼拌菜在幽城的時候母親就做給他吃過的,他可以當主食吃一大碗呢。
“還行。“薛文宇想說不錯來着,不知道爲何脫口而出這倆字。
話已出口收不回了,餘光看向她,等着她跟自己急眼。
可是沒想到,她竟然沒在意,就好像剛剛沒聽見那倆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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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這女人怎麼回事,不正常啊!
剛剛自己進屋,她遞給自己溼棉帕擦臉,現在這樣評價她做的吃的,竟然沒急眼?
“母親,兒子想吃莎麥冷面了。“輝哥看到面皮兒,想起來還有個美食。
“你這麼一提,我也想吃了,等下叫人去買買看,莽麥粉應該有的,正好醃的泡菜也差不多可以吃了。“牧瑩寶一經提醒立馬說到。
輝哥見母親答應了,很是開心,伸筷子想去夾涼菜,卻發現不過跟母親提個冷面的功夫,涼菜已經少了一半了。
看着父親那一筷子,是他好幾口的份,輝哥嘴角抽了抽。
輝哥就忍不住在想,父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也成了這副吃相的?但是,他發現找不到確切的答案。
難道,外祖父之所以堅持不在一起吃,是因爲這邊幾個這邊幾個人的吃相麼?
外祖父第一天教導他,就是舉止言談,其中就有食不言瘦不語。
可是母親說,跟自己家人和朋友同桌吃飯時,聊聊天沒什麼不好,愉快的話題能讓氣氛更融洽。
至於寢不言麼,以前有機會跟母親同一個房間睡的時候,娓倆都會聊天,母親還會講故事給他聽。輝哥曾經想過,自己若是個女孩子就好了,不但小時候可以跟母親一間屋子睡,長大了也可以。
而父親,輝哥打記事起,父親雖然從來都沒那麼嚴格的管過他,但是父親自己在飯桌上那可是相當規矩的。
可是看看現在這吃相,得虧是跟侯府脫離了關係,若不然跟那位侯爺同桌而食,肯定是要挨訓斥的!
牧瑩寶見輝哥都不去夾那涼皮了,她也沒夾,他愛吃就讓他吃好了。
她也不想跟他較真兒了,勉強的說味道還行,吃得卻還這麼香!
眼瞅着幾筷子,盤子裏就見底了,牧瑩寶起身到菜板那邊,把小盆裏的都盛到盤子裏,掛尖一盤。
“噴,還有啊?“輝哥一見脫口而出,薛文宇也是挑了挑眉。
牧瑩寶把菜放在桌子上,看了輝哥一眼;“我什麼時候說沒有了
涼皮做了一擦,拌涼菜的時候,這樣加點那樣加點,就是一小崗了,怎麼可能就一盤子呢!
嘿嘴,輝哥不好意思的笑笑,這回開始伸筷子夾了。
父親已經幹掉了一盤,這盤自己吃幾口,也沒什麼了吧!
薛文宇一身的疲憊都不見了,品着小酒,吃着清爽可口的菜脫,聽着這娘倆鬥嘴,心裏就想跟輝哥商量,咱不去爭什麼皇位了吧,咱一家三口一直過這樣的小日子不好麼?
就算這女人還是堅持不肯跟自己圓房,那也沒關係的,三人在一起就這樣也挺好的,只要她歇了要找別的男人嫁的心思就行!
當然,他就是這麼想想,怎麼可能真的說出
現在做的事不是兒戲,開弓沒有回頭箭,豈能說不做就不做的?
再說了,就算自己和輝哥不參與了,只怕某些人也不會放心的,太平的小日子還是過不成啊!
還有那神祕消失了的周至安,到底怎麼回事?是他自己爲了保命逃了?還是被人挾持了,又或者是隱匿在某處,策劃着什麼陰謀詭計?
依照薛文宇對他的分析,總覺得他不像是爲了保命跑了這麼簡單。
皇位對他來說,付出的代價那麼大,能心狠手辣的策劃了那麼慘無人寰的血案,怎麼可能甘心放棄這費盡心思得到的皇位,怎麼可能只爲了保全性命這麼跑了。
晏午後在後花園時,手下來稟報,說是黑影發現了疑似周至安的心腹陸公公,當日跟周至安同時不見的,就有他一個。
於是,薛文宇親自出去查探,本想暗中盯着的,不成想找到後,見到的卻是一具死屍,是被人割了喉!
只爲了保全性命這麼跑了。
晏午後在後花園時,手下來稟報,說是黑影發現了疑似周至安的心腹陸公公,當日跟周至安同時不見的,就有他一個。
於是,薛文宇親自出去查探,本想暗中盯着的,不成想找到後,見到的卻是一具死屍,是被人割了喉!
薛文宇進去的時候,屍體還是溫熱的。
好不容易有了線索,卻這麼快就斷了,薛文宇很煩躁,他知道這肯定是對方發現有人盯上了陸公公,所以把人滅口了。
薛文宇分析,周至安若是有陰謀,那麼京城裏肯定有同謀,不然沒有把握的話,他怎麼會鏈而走險的走這一步棋。
薛文宇在猶豫,這件事該不該告訴這娘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