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的目光變了。
他看着裴瑾言,幽幽的開口:“ice,你這是要跟我作對嗎?”
他的語氣輕飄飄的,那樣子像是在說,啊,今天天氣真好,挺風和日麗的,大家一起出門散步吧這樣的輕鬆愉快。
可是他眼底折射出來的光澤,卻帶着道道鋒芒,那鋒芒落在人身上,像是一根刺,扎進人們的皮膚裏。
裴瑾言說:“作對?-當然不。”
a眉峯一挑,語氣帶着一絲吃驚,說:“哦,不是做對?”
心裏卻在說這不是作對是什麼?端看她是什麼態度?
根本是劍弩拔張,隨時都有可能置自己於死地。
不過,這也讓a的心裏升起一絲興奮。
他很久沒有跟人好好的對決過了。
尤其是像裴瑾言這樣重量級的對手。
他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裴瑾言處在失憶當中。
當年,裴瑾言離開他們的那一刻,她就被打了一支阻斷記憶的針。
只不過,讓a沒想到的是,那藥效實在太好,以至於這麼久她都沒有想起來過去所發生的事情。
裴瑾言道:“我已經沒有興趣再陪你這樣玩下去了,今日就定出個結果吧。”
說完,裴瑾言做出一副格鬥的姿勢來,準備隨時向a進攻。
a見狀,眯起眼睛一笑,語氣帶着一絲揶揄,他說:“ice,你還真沒讓我失望。”
看着他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樣子,裴瑾言心中泛起嘀咕,他這是預料到自己要同他來這一戰,還是說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裴瑾言最討厭這種感覺,就是她走的每一步都是按照別人計劃走的,就好像她是牢籠中的小白鼠一樣,隨時都被別人觀察着。
就在這一瞬間,裴瑾言的大腦忽然閃過一個片段。
好像是遠古以前,她就是籠中的那隻小白鼠,正是別人實踐的對象。
她好像看到有人在舉着針頭向她走來,並且說着世界上最溫柔的話。
然而,手中卻進行着這世上最殘酷的事情。
裴瑾言好像看到了自己恐懼與無助的眼神,儘管她看的不是很分明,可是心裏卻已經被這個畫面所擊中。
她已經等不急想要弄清楚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她內心渴望找回過去的記憶,但又怕找回過去的記憶。
她擔心腦海中的那些片段,就是過去她所經歷的。
雖然她對此已經毫無任何印象,可是她從各種渠道上所知道的,包括她曾經所接觸的那些畫面,都讓她的精神無時無刻處在緊繃的狀態。
而且她的身體在不斷的提醒着她,不要再回憶過去,過去一定是她所不願意看到的。
他的身體裏像是有兩個小人在不斷的辯論。
一個說要找回記憶,另一個說千萬不要找回記憶,兩種想法在身體內不斷交織着,惹得裴瑾言真想拿面前的a出氣。
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
她對a出手的那一刻,姿態簡直快如閃電。
a眼疾手快,連忙身體往後閃。
即便他已經第一時間散開,卻也受到了裴瑾言拳風的傷害。
a摸了一下鼻子,然後攤開指尖,發現手指上有血跡。
他眉頭微不可查的擰了一下,但臉上的表情卻帶着一絲笑意。
他讚賞的口吻說:“ice,這麼久沒見,你的拳頭不見退步啊,看來私底下沒少訓練吧?”
其實在打出剛纔那個羣的時候,裴瑾言自己都驚訝住了。
她根本是尋着身體的本能才發出這一拳。
出拳的時候她壓根不知道她的拳頭會造成怎樣的後果。
而剛剛她明顯感覺到拳風掃到a的身上的那種滋味兒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不。
不應該說是滋味。
應該說是快感。
這種快感像是一道催化劑,更像是一個人的手,敲開了她心裏的那扇門。
她的內心深處竟然滋生出一抹興奮來,她忽然很想再打出一拳,想要試一試拳頭帶來的那種令人心臟興奮的感覺。
裴瑾言沒有說話,再次對a快速出了一拳。
a一個趔趄,身體直直的往後退去。
不過,a還是穩穩地收住了身體。
他的臉上依然掛滿笑容,他說:“ice,這纔是真正的你!”
是不是真正的自己,裴瑾言心裏也不清楚,但是這種出拳的感覺,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她身體的另外一扇門。
門的後面有很多東西,都是屬於她自己的東西,隨意她取出來使用。
就在裴瑾言準備出第三拳的時候,a的臉色變了。
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認真的對裴瑾言說:“玩夠了嗎?”
裴瑾言心尖建一頓。
這是在玩?
她根本是在戰鬥好嗎?
戰鬥的結果只可能有一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雙贏,那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無視他的說辭,裴瑾言想要再次出手好爲自己爭取時間。
誰知,a竟然從身上拿出一把槍來,指着裴瑾言的腦袋說:“結束了!”
biu的一聲響,子彈射入裴瑾言的心口位置。
一陣酥麻與刺痛的感覺從身體上蔓延開來,陪禁言身子晃了一晃,閉上眼睛往地上上摔去,很快什麼都不知道了。
a收起槍,對身邊的人吩咐道:“把她送回船上去。”
“是。”
立即有人扛着裴瑾言朝外面走去。
a一一檢查了實驗室的設備,以及做實驗所需要的那些材料,確定無任何遺漏,他轉身出了實驗室。
出實驗室的時候,a對外面站着的人交代道:“聯繫賣家,就說貨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交易,記住,要特別交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守在外面的人點頭,立即着手聯繫人去了。
a回頭看了眼實驗室,隨即脣角微微上翹,眼底流露出一抹深沉,繼而上了自己的那艘船。
裴瑾言感覺自己被水淹沒了。
在漆黑又無邊無際的大海之上,她整個人泡在鹹鹹的海水裏,她努力想要出來,可是像是有什麼重物在壓着她,不要讓她出來。
有好幾次她掙扎着快要到了岸邊,可是又被人給拖了回去。
裴瑾言的心裏產生一模憤怒,她忍不住大叫一聲,奮力的爬上岸,剛睜開眼睛,一道熟悉的畫面,猝不及防的闖入她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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