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嫣然以爲是藥店老闆。
打開門卻瞧見是沈星辰。
她面色一垮:“你還有事?”
沈星辰把藥遞給她:“剛才有人送來的,你……”
沒等他說完,曲嫣然把藥拽走,“嘭”的又把門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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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辰咬牙,只好又敲了敲門。
曲嫣然這次乾脆沒開,隔着門喊話:“你有完沒完?有事說事,沒事快滾!”
沈星辰深吸一口氣!
不氣不氣!
不能跟女人計較!
尤其是自己的女人!
沈星辰儘量用一種“溫柔”的聲音:“我手機和錢包是不是落你家了?”
話落。
裏面沒有任何迴應。
直到三分鐘後。
門又開了。
曲嫣然將找到的,他的手機錢包一股腦扔給他。不等他說什麼,“嘭”的又把門關上了,擺明不想和他扯上半點關係。
沈星辰摸了摸鼻子!
這小暴脾氣……
他真的懷疑昨晚那個嬌嬌軟軟的小姑娘,會不會根本不是曲嫣然。
反差未免也太大了!
拿到手機錢包,沈星辰腦子裏一團亂麻,亂七八糟的胡思亂想了許久。好半晌兒才給祁遠打了電話,站在大院門外等着。
祁遠很快過來接他。
因爲昨晚是祁遠開車送他和曲嫣然回來,保安記得祁遠,直接放行了,否則還得沈星辰自己走出去。
停下車。
祁遠忐忑不安地朝着沈星辰走去:“大少爺……”
沈星辰臉色果然很差:“你昨晚怎麼不攔着我點?”
祁遠心裏苦,祁遠不說,委屈道:“我攔了,您讓我滾,我不就……滾了嗎?”
沈星辰:“……”
他上次這麼無語還是在上次!
祁遠同樣瞧見了沈星辰脖子上的抓痕。
很深。
很多。
縱橫交錯。
密密麻麻。
一看戰況就相當激烈。
祁遠咳了一聲,陪笑道:“我以爲您昨晚那是戰術,畢竟要征服一個女人,在牀上……事半功倍。您和曲小姐……現在這關係……”
“沒關係!”沈星辰怒氣衝衝地轉身上了車。
祁遠沒敢多問。
沈星辰目前和父母妹妹爺爺一起住,他脖子上的抓痕太顯眼。要是現在回家,被家裏人看到了,還不知道會出什麼狀況。他平時愛玩,但作爲沈家的繼承人,很多事心裏有數。玩歸玩,鬧歸鬧,真要是亂搞,被哪個女人挺着肚子找上門,他這條小命休矣。
爲避免不必要的誤會。
他讓祁遠開車送他回一處小公寓。
他早些年買來投資的,精裝房,偶爾會過去住。
車內十分安靜。
沈星辰坐在後座上,腦海中斷斷續續浮現出許多昨晚的畫面。
隱約記得曲嫣然哭了。
漂亮的大眼睛掛着晶瑩的淚珠。
委屈又可憐。
讓人只想更加賣力地欺負她。
果然女孩子都一樣,表面僞裝得再如何彪悍,骨子裏還是嬌滴滴的,一碰就哭!
可醒了卻又不一樣……
提上裙子不認人!
真夠狠心的!
沈星辰還沒到斷片的地步,他清楚地記得。昨晚在九號公館地下停車場,是曲嫣然主動撞到他身上。到了她家,也是她主動摸他的臉,還誇他生得好看。要不是她猛拽他的衣領,他也不會和她親在一起。雖說最後關頭到底是誰先下手,他記得不太清楚了,可起先絕對是她先開始的……
吃幹抹淨不認賬了!
還說什麼,就當沒發生過!他不是她的理想型!
不是理想型昨晚撞上來?還上他的車,還讓他進屋?還誇他好看?還那麼配合……
沈星辰有種深深的,被人白.嫖了的屈辱感!
偏生他是男人。
這種事他又沒法太過計較。
憋屈得要命!
愈發覺着那女人是天生來克他的!
此時的雪鄉小鎮。
昨夜一點後又下了一場大雪。
給本就夢幻的雪鄉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唐清念累極了。
睡得非常香甜。
謝璟深摟着她閉目養神,一開始沒有任何睏意,漸漸的,聞着她身上好聞的淺香,也跟着睡了三個多小時。
他是被電話吵醒的。
倒不是他的電話。
而是唐清唸的。
他倆很久之前就互相給對方設置了指紋,手機是同款型號,屏保是謝璟深前天出去玩回來,非要設置成了一模一樣的,兩個人的一張合影,手機鈴聲也是一樣的。
謝璟深閉着眼朝着聲源摸過去,都沒看清來電顯示,直接滑動接聽:“喂?”
聲音慵懶暗啞。
染着濃郁饜足的味道。
聽得韓宴霖眉頭緊皺:“清念呢?”
聽出他的聲音,謝璟深困勁兒一下就散了,看了看睡得毫無知覺的唐清念,清了下嗓子:“二表哥,昨晚跨年夜,鎮上有活動,玩得太晚了,她還沒睡醒,是特調局出什麼事了?”
玩得太晚了?
唐清念一個女天師,熬夜是常態。
因爲跨年夜的活動沒睡好?
韓宴霖可不信謝璟深的鬼話:“清念平時不是個跳脫愛玩的性子,謝璟深,她才二十二,年紀還小,你注意點分寸。”
謝璟深就知道瞞不過他,心虛地“嗯”了聲。
有些話韓宴霖做表哥的不好多說,切入正題:“雪狼偷襲了關押唐若雲的牢房,意圖不明。等清念睡醒,你讓她給我回個電話。”
謝璟深應道:“嗯,好,沒人受傷吧?”
“值班的同事受了輕傷。”韓宴霖本不想和謝璟深說太多,不過很多事謝璟深都清楚,沒必要瞞着他:“幸而清唸到局裏後,把牢房的陣法都加固了,再加上她親手畫的極品符籙,拖延了一些時間。關鍵時刻,肖靜海道長及時出現,擊退了雪狼。局裏兩人受傷,肖靜海道長追雪狼去了。後來又回來了,親自給我們的人治傷。案件有很多新線索……越說越多了,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等她醒了,我和她細說吧。”
知道沒出什麼大事,謝璟深就放心了。
唐清念始終在深度睡眠的狀態中。
明天是節後第一個工作日。
謝璟深訂的是晚上七點的機票回京。
從雪鄉小鎮輾轉去市裏機場,路上需要四個小時。
下午兩點。
他再如何不捨得,也還是把熟睡中的唐清念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