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赫跟隨江蔓進屋,也看到屋裏的混亂。
“怎麼弄的?”顧庭赫蹙眉,家裏跟進賊一樣,窗戶卻死死關着。
江蔓腦海中馬上浮現出一號嫌疑人,“準是我媽!”
他們走的時候,江母還在門外鬧。一晚上的功夫家裏被翻成這樣,除了她還有誰!
顧庭赫冷着臉給物業打電話,江蔓急忙去臥室查看她值錢的東西。
整個首飾盒不翼而飛,銀行卡也不見了,江蔓眼前一黑,如果剛剛只是懷疑,現在她幾乎百分百確定,就是江母!
臥室門沒關,顧庭赫斥責的聲音傳來。
“誰允許你們放她進來的!”
物業嚇壞了,連忙解釋,“顧總,那女人自稱是您丈母孃,吵吵嚷嚷鬧得整棟樓都沒法休息,一直有住戶投訴舉報,您那又聯繫不上……我們本來想把人帶走,她死活不肯,我們想着您興許一會兒就回來了,三令五申不許她亂翻亂鬧,她也做了保證……”
顧庭赫掐了下眉心,面無表情掛斷電話。
物業那邊根本不知道江母是怎麼的人,也怪他,沒想到這些,如果提前打聲招呼就好了。
江蔓一臉煩躁從臥室出來,“你去看看有沒有丟什麼貴重東西。”
顧庭赫心中一沉,生出幾分不詳的預感,“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江蔓氣憤道,“我留在家裏的錢財首飾都被她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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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庭赫轉頭進臥室,第一個拉開牀頭櫃的抽屜,裏面空空如也,腦袋裏嗡的一聲。
他的腕錶,價值千萬的收藏級名錶沒了!
顧庭赫險些氣暈,大步出來。
江蔓險些和他撞個正着,見他面色鐵青,試探問道,“丟東西了?”
“我的腕錶沒了,你馬上聯繫你媽,讓她拿回來!”顧庭赫已經快要控制不住語氣。
他沒別的什麼興趣,酷愛收藏一些名錶古董表。
那表是個老品牌,世界頂奢收藏級別的,這個品牌拍賣出來的表,幾乎每一塊都是獨一無二,花錢都未必搶得到,連他都花費了很多精力,託朋友從國外才帶回來,寶貝到被流放來桐城都不忘帶上。
錢倒不是重點,重點是腕錶本身的價值,丟了之後他沒法再買到同一款。
顧庭赫難以想象江母要對他的腕錶做什麼。
送人?還是賣了?哪個他都忍不了!
江蔓被他冷峻的樣子嚇到,“你彆着急,多少錢的表啊?”
顧庭赫對江蔓緊張的目光,壓着火氣,“十幾萬,頂級設計師退圈前最後的作品。”
“這麼貴!”江蔓驚住了,她最貴的手錶也就幾千塊,還是猶豫很久等品牌有折扣纔買的。
“你放心,我肯定幫你要回來。”江蔓語氣認真,“就算要不來,該多少錢我就賠你多少錢。”
江蔓壓根就不知道腕錶的價值,最可氣的是,他還不能告訴她!
顧庭赫冷笑一聲,“你賠不起。”
江蔓被顧庭赫赤裸的看不起刺到,脾氣上來,“我這兩年也攢了不少錢好吧?就算我沒有,我暫借閨蜜的,也能給你還上!不就十幾萬嗎!”
顧庭赫沒有好臉色,態度強硬,“我說了你賠不起!”
江蔓還在煩悶自己的東西丟了,也在氣頭上,顧庭赫一通吼,徹底讓她爆發。
“我說能還就能還!我就不信你那設計師就量產一塊!大不了我到時候多花點錢,想辦法從別人那買一塊!你跟我較什麼勁啊!耐心等着就行了!”
“偷東西的是你媽,我不找你找誰?”
顧庭赫喘了口大氣,情緒擺在臉上,在客廳內來回踱步。
他身形突然一頓,轉頭看向江蔓,“報警!讓警察去要!”
他看到江母就生理性不適,一個字也不想和她掰扯,沒意義還讓自己生氣,浪費生命。
話一脫口他又後悔了,報警勢必會讓江蔓一家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和表的價值,一個包工頭身份尚且讓江母沒完沒了,他不敢想,若是那瘋女人知道他出身豪門,還不鬧到京市去!
鬧到爺爺那,他免不了被要求和江蔓一家斷乾淨,離婚之後,又被迫走回之前老路,那他和江蔓忍氣吞聲這小一個月不是白過了!
不行!
江蔓也厭倦了江母,她知道,就算去要,江母厚着臉皮,也不會那麼痛快把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
“行啊,我這就報警。”江蔓說着,拿出手機。
“不許報警!”顧庭赫一把按下她的手。
江蔓愣了一瞬,不悅質問,“要報警的是你,不許報警還是你,我要賠你錢,你非說我還不起,你到底想怎樣啊?!”
顧庭赫語氣生硬,“你現在馬上去找你媽,一個小時之內把腕錶要回來!”
“不用你說我也去,你的表值錢,我的首飾一樣值錢!”
江蔓在客廳收拾東西,顧庭赫冷着一張臉回臥室換衣服,走到家門口臨去上班之前又改變主意。
他沒心情工作,只有親眼看見腕錶才能安心。
“快點,我和你一起去。”顧庭赫催促。
江蔓被他折騰到沒脾氣,想着人多勢衆,沒再發難。
兩人一道出門,江蔓指路,兩人很快殺到江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