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年來啦……”
蘇母只能尷尬的這麼說一句。
可抱着蘇辰的蘇言卻臉不紅氣不燥,管他有沒有聽到剛剛自己罵他,反正不知道爲啥,在他面前她就是沒理也想佔三分。
“你說你,挺大個男人上樓就上樓唄,咋連一點聲音也沒有呢?”
周謹年:
“……”
這個死女人,鄉下的事一忙完他就馬不停蹄的去了她家,想給她把牀單被罩的洗了,可敲了半天門也沒人出來開門。
知道他不在家後他又趕到周家老宅去看看,一問之下才知道她回了她孃家。
他又迫不及待的趕過來,想着這大晚上的不放心她們母子回去。
沒想到一到樓梯就聽見她在背後罵他,罵他也就算了,反而還豬八戒倒打一耙。
愣了一下後,周謹年馬上沉聲說道:
“聲音再大的話就震塌樓梯了,那我不是聽不到你那麼精彩的話了?”
“我都不知道,原來我在你心裏就是個狗東西?”
聞言,蘇母更加尷尬了。
聽了這話,蘇言也不知道該咋回答了,這事今天是她沒理啊!
這時,懷裏的兒子馬上扭着頭問向蘇言:
“媽媽,你之前不是說他是混蛋玩意兒嘛?咋又成了狗東西了呢?”
蘇言:
“……”
蘇母:
“……”
周謹年:
“……”
蘇辰啊蘇辰!你可真是老孃的萬年大孝子,補刀小能手,老孃的好大兒啊!
周謹年的臉色由剛剛的滿臉黑線變成了黑炭:
“蘇言!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蘇言漫不經心的一笑:
“行了行了,你生啥氣呢?他還是個三歲不懂事的小孩子,你至於生個孩子的氣嗎?”
蘇母忍不住看向自己的女兒,她咋就臉不紅氣不燥的說出這話的?
周謹年簡直被蘇言氣死了,不,就她這樣的,他死了都能被她氣活。
“我是在生孩子的氣嗎?”
周謹年忽然覺得自己就挺犯賤,沒事在鄉下的招待所好好休息一晚上不好嗎?
沒事非要來她面前找氣受。
原本今天他空閒下來時突然有那麼一瞬間不想跟她離婚了,就像今早那麼和諧的過下去也能接受。
可是現在呢?
這女人真是越來越討厭了!
他剛想發泄心裏的怒火,但看到蘇母還在,馬上壓抑着心底的怒意,沉聲道:
“媽,就送到這吧!我送蘇言他們娘倆回去,您上樓吧!”
“哼!你送我就更不放心了!你是不是想趁我走了欺負我們家言言?”
聽了蘇母的話,周謹年:
“……”
“我欺負她?媽,您問問您女兒,從我到了北荒村然後又到現在,我欺負過她嗎?”
蘇言:
“你倒是想欺負?問題是你有那本事嗎?”
“還有,這是我媽,沒事你少攀親戚啊!”
周謹年:
“……”
真是要被這女人氣成腦梗了。
最後,周謹年平復一下自己的心境,這才語重心長的對蘇母說道:
“媽,我和蘇言說兩句話!”
“你不會想趁機打我們家言言吧?”
周謹年一噎:
“媽,從小到大我啥時候打過她?”
小時候他那麼煩她也沒對她動過一手指頭啊!
更別提現在了,前幾天在北荒村時還反而被這女人打了一鼻兜子。
蘇母想想也是,這小子雖然不待見女兒,可確實沒對女兒動過手,她這才對女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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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媽就不下去送你啦!這小子要是敢打你罵你,你大叫一聽媽就聽見了,媽保證打不死他!”
周謹年:
“……”
敢情在蘇母眼裏他還是個暴力狂?
他是個溫文爾雅的文化人好不好?
他忍着心裏的怒火,跟在蘇言身後下了樓,看到四下無人,這才壓低聲音狠狠的說道:
“沒事就和兒子在家呆着,路都找不到就少往外跑,離婚材料我已經給上級交上去了,用了多長時間就會批下來。”
話落,他轉身就朝周家老宅走去。
聽了周謹年的話,蘇言的心情突然大好起來:
“兒子,兒子,你剛剛聽到了嗎?等了好幾年,終於等來了好消息!”
“可是媽咪,你剛剛沒覺得他身上有股殺氣嗎?”
懷裏的小崽眨着萌萌的大眼問道。
“殺氣?什麼殺氣?”
“你這孩子,又從哪學來了這些五花八門的東西?”
“昨晚他哄我睡覺的時候,給我講的,他們在戰場上打漂亮國鬼子的事。”
“他說那時候真是的九死一生,要不是靠着這股能唬住人的殺氣,他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蘇言看着兒子眼裏多出來的崇拜,明白了這是兒子對軍人的那種崇拜和神往。
“戰場上哪有不苦的不累的……”
雖然她對周謹年這個老公不感冒,但不得不說他是個不錯的英勇還大無畏的好男兒!
她得給兒子樹立一個正確的人生價值觀!
“蘇辰啊!媽媽跟你說,每一個能上戰場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好兒郎,雖然他們去幫助的是別的邊境國家,可那也是在保護我們自己的國家,只有我們國家強大了,外面國家的人才不能看不起我們……”
她儘量用蘇辰能聽的懂的話語來和他說。
“他說打仗會死人的,那我們以後還會打仗嗎?”
蘇辰好奇的問。
就在這時,周謹年的聲音再次傳來:
“蘇言,你等等!”
蘇言蹙眉轉身,這男人又想幹啥?
只見夜色下,周謹年看到她停下腳步,馬上一身筆挺的軍裝小跑着奔了過來。
然後就見他從衣服口袋裏掏出對摺起來的幾張大團結:
“這是我上個月的津貼,今天早上永剛幫我領的。”
“一共52塊錢,我自己留兩塊,這五十塊給你和兒子!”
周謹年伸出一隻大手,將錢送到蘇言面前。
蘇言盯着周謹年,這四年來每個月月初時都會按時收到這男人郵寄回來的五十塊錢。
這一點蘇言挑不出周謹年的毛病來。
其實周謹年這男人挺好,只是他們倆不投緣罷了。
她相信,如果周謹年有一天會愛上哪個女人,那個女人一定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