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宛辭呼吸不自覺屏住。
猛地來這麼一茬,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彷彿被卸下來一樣。
“你輕點,太疼了。”
聞言,陸嶼立刻放輕力道。
這才發現昨天折騰的太過了。
男人神色中多了幾分難以掩飾的緊張。
“寶寶,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蘇宛辭閉着眼,腰上的痠痛,在他的按揉下,緩解了一些。
“沒有。”她搖頭,“就是腰很疼,你別偷懶,力道也別太重,好好捏。”
陸嶼放下心來,專心伺候着家裏的小寶寶。
他坐起身,方便更好的按揉。
“老婆,除了腰,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蘇宛辭動了動身子,“腿也有點。”
不知是不是懷孕的原因,這幾天開始,蘇宛辭非常容易腰痠腿疼。
半個多小時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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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陸嶼的按摩下,蘇宛辭昏昏欲睡,不多久,便閉上了眼睛。
陸嶼低頭吻了吻她眉心,拉過一旁的被子小心的替她蓋上,便下牀離開了房間。
等做好午飯,陸嶼上去將睡夢中的蘇宛辭抱了下來。
他的動作很輕,生怕擠壓到她的肚子。
但儘管如此,在剛一離開牀面的時候,蘇宛辭就醒了過來。
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但她習慣性的抱住他脖頸。
“去哪兒?”
“中午了,老婆,不餓嗎?”
蘇宛辭掀眸掃他。
語氣幽咽,“你說呢,我從昨天晚上就說餓。”
陸嶼驟然回想起來昨天后半夜小姑娘縮在他懷裏喊餓的場景。
誰能想到,當時自己也沒飽的陸大少,在聽到自家老婆睜着水漉漉的眼眸看着他喊餓的時候,他一刻都沒耽誤,隨手套上一件衣服,便去了廚房給老婆做宵夜。
“我的錯。”回神後,他笑說。
男人認錯態度良好。
“餓着我家寶寶了,老公帶你去吃飯。”
再吃完飯回到二樓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推開臥室門,蘇宛辭揉着脖子走進來。
當看到那本被隨意扔在牀頭櫃上的書時,蘇宛辭臉上竄起了幾分熱氣。
快步走過去,拎着那本書,視線在房間內轉了轉,找了個隱祕的角落便扔了過去。
處理完廚房中的碗筷過來的陸嶼,在牀頭櫃上找了找,卻沒發現那本書,不禁問道:
“老婆,昨天那本書,你見了嗎?”
蘇宛辭正坐在沙發上看實驗數據。
聽到他的話,某人面上一派鎮定,回過頭,視線緩緩落在扣着地毯磨爪子的糰子和薩摩耶身上。
“不知道,沒有看到。”
她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這若有似無的視線,陸嶼又不傻,自然看的分明。
尤其糰子,有多次前期作案史。
甚至曾經陸嶼放在書房書桌上的紙質版合同都被它叼到花園角落裏撕碎過。
男人雙手插着兜,幽暗的目光緩緩落在無辜背鍋的糰子身上。
好一會兒,他扯了脣角,不辨褒貶地評價了句:
“不愧是晚晚親自養大的貓,這個‘奸臣’也生出‘衷心’了。”
這話……
蘇宛辭重重咳了聲。
眸光掩飾性挪開。
地上的小糰子雖然沒聽懂陸嶼在說什麼,但它能感知到他落在它身上的不善眼神。
莫名其妙的小糰子,當即衝着陸嶼呲牙“喵”了一聲。
蘇宛辭捏着紙張邊緣的指尖緊了剎那,心裏對於糰子的愧疚直線上升。
默默想着,今後必須加倍補償小傢伙纔行。
陸嶼看似在冷覷着兩隻小傢伙,但他眼神卻時不時地停留在蘇宛辭身上。
尤其小姑娘捏緊手中的紙張一角時,男人眸底快速掠過一抹深色。
將兩隻小傢伙扔到門外後,陸嶼閒步走到蘇宛辭身上坐下。
手臂搭在她身後,兩腿交疊,神色慵懶而懶散。
目光輕飄飄瞧着她手中的數據資料,不經意般隨口一問:
“寶寶,沒吃飽,什麼時候再試試?”
“試什麼?”蘇宛辭裝傻。
陸嶼轉眸看她,眉骨微挑,提示:
“那本書。”
蘇宛辭面露恍然,但緊接着,她臉上多了幾分可惜。
“書不是找不到了麼?”
言外之意,書都丟了,還試什麼試。
豈料,這話一出,男人卻道:
“書丟了沒關係,內容我都記住了。”
蘇宛辭:“?”
她詫異擡頭,語無波瀾說:“那本書很厚。”
陸嶼目光在她脣角凝了一瞬。
指尖輕輕摩挲了下。
“嗯,確實很厚,但裏面都是圖畫,很好記,看一遍就不會忘。”
“再者——”他聲音中多了一絲懶笑,“寶寶忘了麼,你老公記憶力還算可以。”
蘇宛辭瞬間想起來前段時間他僅僅用了兩天就背下來二十多本孕期書籍的輝煌。
不等她回過神,旁邊的男人又說了句:
“而且,老婆有所不知。”
蘇宛辭下意識擡頭。
陸嶼看着她說:“那本書只是給你準備的,我很早就拿到那本書了,早就將上面所有的內容全部記下來了。”
蘇宛辭:“?!”
陸嶼:“昨天將那本書給你,只是想讓寶貝瞭解瞭解上面的畫。”
蘇宛辭:“!!”
某人話音越發雲淡風輕:“不過現在書沒了也沒關係,內容都刻在你老公腦子裏了,老公親自來教我家晚晚。”
蘇宛辭:“!!!”
她這是……白忙活一場?
蘇宛辭默默放下手中的資料,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這一會兒,剛消停的腰再次隱隱作痛彰顯它的存在感。
蘇宛辭無聲抽了口氣,往旁邊挪了挪,起身就想跑。
然而,剛站起來,手腕就被拽住。
“老婆,去哪啊?”
某匹狼一臉人畜無害。
那張清雋矜貴的面容上,彷彿根本不明白她怎麼忽然要走。
回頭對上他眼底的薄笑,蘇宛辭才發現,這狗男人不過是陪她演了一場戲。
他早就猜到了那本書是怎麼不見的。
想到這點,蘇宛辭轉了轉手腕,神色自若且淡定,“困了,昨晚沒怎麼睡,現在需要補覺。”
陸嶼笑了笑,起身抱住她,語調懶洋洋的,“困了啊,老公陪着小晚晚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