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一直持續了兩個多小時。
中午十二點過才結束。
關於會議上提及的種種事件以及細節。
衆高層都是一臉凝重。
謝璟深離開後。
陷入新的一波熱議。
“二爺心情好的時候,工作效率就會提高。心情越好,效率越高。可像是這次這麼高的效率,如此之高的要求,還真的是頭一次。”
“太要命了!”
“按說二爺這個年紀,談了女朋友,應該會分散他的精力才對,怎麼比以前精力還要旺盛了?”
“太可怕了,感覺身體被掏空!”
“……”
謝璟深節後的工作效率的確提高了許多。
他本身就有點完美主義在身上。
臨近農曆新年,沒有公司不忙。
他策劃情人節求婚,肯定要把集團很多事提前安排好。自從開葷之後,他被他家念念的靈力洗滌,整個人好似永遠有着用不完的精力。他是打了雞血,可集團上下的員工們就慘了,必須調整狀態跟上他的進度。前所未有的高效率運作,一個個苦不堪言,紛紛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唐清念中午和韓宴霖在單位吃午餐。
之後回辦公室休息。
一點半就起來繼續工作。
下午兩點。
韓宴霖給她發了條微信:【淮安過來了,在我辦公室,要我帶他去你那嗎?】
唐清唸的電腦上登着微信,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回覆道:【不用,我這就過去】
幾分鐘後。
唐清念敲了敲韓宴霖辦公室的門。
大半天的,門是敞開的。
韓宴霖看向她:“快進來。”
楚淮安衝她頷首一笑,禮貌又剋制。
唐清念脖子上還圍着圍巾,在一側的沙發上坐下:“楚公子,我知道你們玄學會一直在跟進煉鬼皇的事。上午二表哥和我說你下午會過來,我就想說找你互換下信息。”
楚淮安在另一側的單人沙發上坐下,看她的眼神極爲隱忍:“我知道的都告訴宴霖了,你要是有什麼想問的,我知無不言。”
唐清念一副閒聊的口吻:“昨天在元旦假期內的,局裏空虛,關押唐若雲的牢房被偷襲,你知道來的是誰嗎?”
這件事屬於特調局的內部事故,本不該告訴楚淮安。
韓宴霖擰了擰眉,覺着有古怪。
楚淮安神色如常:“誰?”
他的神情毫無破綻。
唐清念抿了口茶,眼角餘光一直在注意着他的面部變化,口吻如常道:“來的正是雪狼,就是我們在鈺城遇到的那個。幸虧我提前加固了牢房的防禦陣法,我們值班的同事應對得宜,我師父及時趕到。否則的話,還不知道會出什麼大麻煩。”
唐清念是故意說得這麼詳細。
如果楚淮安真的和幕後之人有牽扯,那他肯定早就知情。聽唐清念說這些,他面部表情或許會露出破綻。
然而並沒有。
他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樣,似乎還鬆了口氣:“沒出事就好。”
唐清念心裏更奇怪了,又和他說了會兒話。
話題不痛不癢。
楚淮安面上始終看不出半點異常。
唐清念在韓宴霖辦公室沒待多久,很快接了通電話就藉口離開了。
楚淮安在一小時後離開特調局。
他對唐清念可以用五迷三道來形容,着了魔了。韓宴霖聽唐清念和他說了幾句話,就察覺到不對勁。楚淮安卻絲毫沒對唐清念設防,甚至看起來心情還不錯。儘管他很清楚,他這輩子都爭不過謝璟深。可鈺城回來後,他還是第一次和唐清念說這麼久的話。能和她做朋友,偶爾見面,說說話聊聊天,看她過得好,他心裏就有種特別的滿足感。
韓宴霖送他離開特調局,轉身便又去了唐清唸的辦公室:“清念,你剛才是故意和淮安說牢房遇襲的事?你到底在搞什麼?”
唐清念想了想,覺着有些事一直瞞着韓宴霖也不行:“二表哥,我知道我接下來說的話,你可能很難相信。一開始我也不相信,可我師父親眼所見,斷不會是假的。你知道昨天我師父追着雪狼,最終去了什麼地方嗎?”
韓宴霖心頭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但他不願說出來:“什麼地方?”
唐清念嚴肅地看着他:“我知道你猜到了,沒錯,就是雅園別墅十棟。你和楚公子關係好,你應該知道,那是楚公子的房子。他平時不回家時,都會住在那邊,你覺得這會是巧合嗎?”
韓宴霖蹙眉:“可單憑這個,也不能說明他和幕後之人有關聯吧,或許雪狼只是誤闖了他的房子。”
“我也有同樣的猜測。”唐清念抿脣:“但是……雪狼進了他的房子,氣息很快就消失了。這說明什麼,你我心裏都很清楚。”
氣息消失?
只有兩種可能。
其一,那套房子裏有其他天師,將雪狼收進了收魂符內,氣息自然就會消失。
其二,那套房子裏有法器,足以讓雪狼藏身。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
楚淮安似乎都脫不了干係。
韓宴霖和楚淮安自幼相識,自然會有偏私:“可這……就沒有可能,是有人故意陷害?”
唐清念點頭:“有可能,你這個想法我也有,所以今天才會故意試探。看起來,他不像是知情的。不過這也算是一個線索,可以跟進跟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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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跟蹤淮安?”韓宴霖覺得不大妥當。
“二表哥。”唐清念明白他的想法,一本正色:“你我坐在今天這個位置,要爲很多人負責。你我身後是國家,是整個玄門,是普羅大衆,是無數無辜之人的性命安危。我理解你和楚公子之間的友誼,我和楚公子曾經也算是共過患難。我個人願意相信他的人品,但我更相信證據。
“我也很清楚,跟蹤這種事一旦被戳破,你會很難堪。
“我把事情始末告訴你,是不想後續出現其他誤會。跟蹤的事,你心裏有數即可。我會從外面聘人去做,你就權當不知情。”
唐清唸的意思,韓宴霖心裏明白。她是怕他察覺有人跟蹤楚淮安,反而去提醒楚淮安。告訴他,是讓他心裏有個底。讓他裝不知情,是不想讓他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