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宛辭注視着他看了兩秒。
隨後掙脫他的懷抱,轉身往牀邊走。
“不用,陳恆這兩天不是經常找你開會嗎?你去忙公司的事吧,我自己就可以。”
陸嶼看着她背影,也沒再說什麼。
出乎蘇宛辭的意料,他很輕易的就放棄了謀取福利的念頭,去了公司開會。
可到了晚上,某人卻不願意再素着了。
“寶寶……”
洗漱過後,陸嶼直奔蘇宛辭而去。
長臂剛穿過她腰後,還未摟住她,就見面前的小姑娘主動撲進了他懷中。
陸嶼眸色微凜。
眉宇間詫異一閃而過。
“老婆,我們——”
“疼,老公。”
陸嶼剛開口,懷裏的人就摟住了他脖子,半掛在他身上,睜着一雙水霧美眸,櫻花般的脣瓣微微抿着,委屈又可憐地看他。
此時此刻的陸嶼:“……?”
向來遊刃有餘的男人,難得怔住。
見他沒有反應,蘇宛辭蹙了蹙眉。
摟着他脖子的手腕緊了些,重複了一遍:
“老公,疼。”
她這種撒嬌嬌軟的聲音,簡直是要陸嶼的命。
別說只是讓她休息一晚上了,
就算她此刻真想要他的命,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給她。
陸嶼無聲嘆了口氣,輕輕將自己的寶寶擁入懷裏,手臂保護性十足的圈着她,仿若將她完全護在自己羽翼下。
“哪裏疼,寶貝。”
蘇宛辭臉頰靠在他脖子處,在陸嶼看不到的地方,那雙清澈眸子中,閃過了一絲如釋重負的輕笑。
可出口的聲音,仍舊軟軟的,帶着明顯的疼色和撒嬌。
“哪裏都疼,腰疼,腿疼,小腹也不舒服。”
男人寬闊的大掌籠罩在她後腰上,力道適中的按捏。
“我的錯,是不是昨天傷到了?”
蘇宛辭只是想逃一次夫妻義務。
但她不捨得因爲這點私心導致他自責。
她搖頭,貼着他脖子蹭了蹭。
“沒有,孕期本就容易疼。”
陸嶼順着她的話音問:“那怎麼纔會舒服一些?”
蘇宛辭眼睛亮了些。
但適時垂下的眼睫正好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她聲音不變,依賴的抱着他:
“老公陪着我好不好?想早點睡,或許多睡會兒,會好一些。”
聽着這話,陸嶼當即將她抱去了牀上。
拉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輕輕將小姑娘納入自己懷中,並細心的給她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才輕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那樣,哄着她睡覺。
“睡吧,老婆,我一直在。”
陸嶼今夜本打算再抱着自家老婆重溫一次。
但面對懷裏小姑娘的柔情攻勢,某位無肉不歡的陸總,當即摒除了自己全部的想法。
老老實實的陪着自家寶寶睡覺。
靠在陸嶼懷裏的蘇宛辭閉上眼睛,嘴角卻忍不住揚起。
纖細的手臂穿過男人的腰身環住,她貼着他胸膛,忍不住說:
“老公。”
“嗯?”
“好喜歡你。”
陸嶼眸色顫了下。
無聲摟緊她,下巴蹭了下她頭頂,嗓音無端啞了很多。
“我也很喜歡晚晚,很喜歡,很喜歡。”
……
暖色的燈光下,柔軟的大牀上,兩心相守的二人相擁而眠。
蘇宛辭本是爲了躲避夫妻義務才早睡,本以爲白天睡了這麼久晚上會失眠,卻不想,不出十分鐘便睡着。
聽着懷裏傳來的均勻呼吸聲,陸嶼緩緩睜開眼睛。
小幅度低下頭。
目光落在蘇宛辭身上。
男人眸色柔軟纏綿,入骨思戀的深愛再也不遮掩。
以陸嶼的心性,何嘗看不出來她的意圖。
可以前的蘇宛辭並不知道,只要她對他撒個嬌,任何要求他都會答應她。
不過現在的她……
倒是深諳這一點。
因催眠而導致的失憶,真的是陰差陽錯的讓她對他更加依賴了。
也更加……毫無保留的敞開心扉了。
在從前,他和她之間的那層薄紗,那層看不見摸不着的紗霧,在一場失憶的衝擊下,徹底消散。
現在的蘇宛辭,雖然恢復了全部的記憶,但卻也保留了失憶時的率性和嬌軟。
尤其是對着他的時候。
陸嶼常常能感受到。
每次對視的時候,他都能在蘇宛辭眼中看到強烈的愛意和眷戀。
現在的陸嶼,終於不再羨慕從前的傅景洲。
不再羨慕曾經完全擁有蘇宛辭的傅景洲。
因爲——現在的他,也真正的完全擁有她了。
……
七天的時間,徐瑾屹和紀棠兩個去了很多地方。
各種美景數不勝收。
但相比於視覺上的盛宴,紀棠覺得,對於她來說,比這幾天的蜜月感受更深的是身體上的無限壓榨。
雖然一開始來之前計劃定的很美好,但來了之後才發現——計劃趕不上變化。
好幾個早晨,紀棠欲哭無淚地在被窩中掙扎,通宵之後的後遺症便是瞌睡蟲就像是黏在眼皮上一樣,轟都轟不走。
想着制定好的蜜月計劃,紀棠調動體內全部的‘清明因子’抵抗睡意,可每一次,都敗給了瞌睡蟲。
後來那幾天,紀棠也不掙扎了。
直接躺平。
甚至連早上的鬧鐘都不定了。
前一夜無節制‘履行’夫妻義務,第二天昏天黑夜的補覺。
如此這般,紀棠‘度’完了‘蜜月’。
坐私人飛機回來的時候,紀棠目光從窗外收回,看着旁邊一身挺拔黑衣的男人,她語氣幽幽問:
“徐瑾屹,你覺得我們這蜜月,度的有必要嗎?”
徐瑾屹脣角帶笑,“這不是某位大小姐起不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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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棠:“我爲什麼起不來,身爲罪魁禍首的你不清楚?”
擔心真把人惹毛了,徐瑾屹將人摟在懷裏哄着:
“嗯,都怪我,這個蜜月雖然浪費了,但後期我再補你幾個蜜月。”
徐瑾屹自覺替她揉腰,“棠棠,只要你說,想要多少蜜月都可以,隨時安排。”
紀棠掩脣打了個哈欠。
小幅度伸了個懶腰,靠在他懷裏享受着免費的按摩。
雖然這幾天夜裏幾乎都不怎麼睡覺,但紀棠的精神卻是越來越好。
尤其臉色,紅潤潤的,氣色比以前還要好很多。
若是莊清在這裏,看着紀大小姐白裏透紅的面色,估計定要打趣她一句是不是吸了別人的精氣。
三個小時後。
飛機落地。
林澤已經提前等在了外面。
兩人上車後,見窗外陌生的景色,紀棠問道:“我們這是去哪?”
“回家。”徐瑾屹捏了捏她的指尖,偏頭看着她說:“回徐氏,見你公公婆婆。”
紀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