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番外 幹票大的
任憑夏雪百般挑逗,仍是無法挑起席雲崢的興致。
席雲崢冷淡地推開了她,眼中不帶半絲晴欲。
“雪兒,別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你的身體我很清楚,根本不可能再懷孕,也不適合再要小孩。我有一個小榴蓮,已經心滿意足了。”
哼,席雲崢有一個榴蓮已經心滿意足了,那孩子雖然身體不佳,長時間在住在醫院養病,但總歸是他的親生骨肉,而她這輩子連個延續她血脈的孩子都沒有,這是何等的悲涼啊。
“即便我不能生孩子,那你要我一次,好不好?我們已經很久沒有——”
夏雪繼續厚顏無恥地懇求着,卻被席雲崢猝然打斷。
“雪兒不要任性,我這都是爲了你的身體好。”
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是把她的身體放在第一要位,還是根本就不願意碰她。
一再低聲下氣的懇求也求不來一場歡愛,這令夏雪顏面無存,可這又能怎樣,連向這個男人發怒的資本都沒有,她只能死死壓抑着,就此作罷。
明天就是新年,席雲崢沒有留下那裏陪她,讓她獨自一人在半島豪庭過了一個冷冷清清的年。
反正席雲崢也不在,她乾脆就去了蘭桂坊找宗良,二人鬼混在一起,順便商量怎麼對付藍歌。
但她沒想到的是,沒能弄死藍歌,她的好日子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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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後,因爲藍歌的緣故,她摔下了神壇,一下子從萬衆矚目的未來席太太變成了一個在逃的通緝犯。
七月初,天氣炎熱。
公墓西北角落甚是偏僻,就在這個野草叢生,陰森荒涼的地方有一處用鐵皮和石頭搭建的破房子。
此時,屋內的一男一女正吵得不可開交。
“宗良,要不是你這個蠢貨無緣無故去招惹虞熹,怎麼會成爲通緝犯?你自己變成通緝犯就算了,還把我拖累了?現在窩在這個墳墓旁的小破屋子連出去露個臉都不敢,到底算什麼事?難道我們要病死在這裏麼?”
夏雪邊搖着一片硬紙板扇着風,一邊破口怒罵着。
宗良坐在磚頭砌的牀上,被她這一罵,渾身又癢又燥,撓了撓身上那幾處性病爛瘡,更是憤怒嗆聲。
“現在嫌我拖累你了?你特麼讓我對藍歌幹那些壞事的時候,不是一口一個好哥哥的叫得挺好聽麼?夏金鳳,你嫌棄這個小破屋子,你特麼倒是去自首啊。看看落入席雲崢手裏慘,還是跟着我宗良慘?”
她太瞭解席雲崢了,那個男人最是狠辣,她落到他手裏,又怎麼可能有好果子吃,只怕比現在還要悽慘。
她抿了抿脣,苦笑了下,挪了下屁股,坐到了宗良身邊,搖着硬紙板給宗良扇着風,討好性地說道,“好哥哥,對不起,我是被這天給熱昏了頭,才這麼口無遮攔的,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我去席雲崢那裏還有活路麼?
這些年來,我把他當猴子耍,欺騙了他那麼多,現在我背叛了他,藍歌車禍他又懷疑到了我的頭上。若是他逮住了我,就是不把我骨頭拆了,也得我剝我三層皮啊。”
宗良哼了一聲,往牀上一躺,“算你還識相。”
“我能不識相嗎?我和你啊現在就是兩隻綁在一起的螞蚱,誰也離不開誰?”
“是啊,你看我倆都得了這個見不得人的病,我們就好好在一起吧,也別去禍害別人了。當初我去找虞熹麻煩,還不是爲了錢嗎?你在席雲崢那一分錢都沒騙到手,我再不想點法子,我們難道真的被這個病折磨至死嗎?”
宗良說的對,現在沒有錢才是最大的麻煩。
若是有錢,他們就不用躲到墓地裏了,也能看得起病。
“我們得想點辦法去搞點錢才是。”
宗良嘆了口氣,“想當初我在蘭桂坊開一瓶十萬元的酒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現在可是覺得可惜,那些錢我該存起來的。”
夏雪冷笑,“你現在知道那些錢來之不易了嗎?不過你也不用可惜了,就算你存起來,身爲通緝犯的你一去銀行取錢就一定會被逮捕。”
“不如我還是去幹回老本行吧?”
“你去偷車偷皮夾也只是維持眼下而已,不是什麼長久之計。不如——”夏雪忽然想到什麼,眼中閃過一抹毒辣,“我們幹一票大的。”
宗良不解,睜了睜眼,問道:“幹票大的?你什麼意思?”
“我們去綁架藍歌,讓席雲崢或者讓虞驍交贖金,藍歌是他們的心頭寶,他們一定不會吝嗇。到時我們有了錢,弄本假護照,我們就出國,還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可不想一輩子窩在這個下雨就漏水的破鐵皮房裏。”
就像高中時的她不願窩在那個窮山溝裏,她那會兒就發誓,這輩子哪怕拼進一切,也要做上人上人,攀附上席雲崢,也不過是爲了走出一條致富的捷徑而已。
只見宗良皺着眉頭,夏雪
淡淡譏笑,“怎麼?宗良,你怕了?”
“我怕什麼?殺人犯法的事我還幹得少嗎?我們淪落到現在這個處境,都是藍歌害的,我非把她綁過來,折磨死她不可。”宗良齜牙咧嘴,恨不得立馬就去幹這一大票,“只是……我們能這麼容易綁到藍歌嗎?”
“你忘了,你還有槍嗎?我也知道藍歌住在哪裏,她和田澄住的那個小區就是個垃圾小區,誰都能進去,我們只要等待時機,一定會有機會。”
宗良從枕頭下摸到了那支手槍,樂道,“好,我們就這麼幹,過幾天我們就去她那個小區蹲點去。”
……
這幾天席雲崢的話一直盤桓在腦海裏,要想救小榴蓮,最保險的辦法就是和席雲崢再生一個孩子。
最爲一個母親,她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女兒死去呢?
她唯一擔心的就是,虞驍的態度,再大度的男人,也不會答應吧?
她正遲疑着,手機篤篤地響了起來,剛按下,便聽到那頭宴青急不可耐的聲音,“藍姐,快來醫院,小榴蓮情況不妙,又發燒了。”
心中咯噔一下,回聲時嘴巴里都是苦澀的,“好,我馬上過去。”
原本席雲崢是不允許她見榴蓮的,可這次已經是孩子一月之內第二次發燒,孩子很可能就不行了,他讓她去,大有見孩子最後一面的意思。
急急忙忙出門,奔至榴蓮所在的兒童醫院。
小榴蓮被送入了無菌病房,她趕到的時候席家兄弟也在,當她快步過去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牀上的孩子渾身插滿了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