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徐母並不意外。
在一開始準備和紀家聯姻的時候,他們就在湘城準備好了多套別墅。
他們並沒有以前那些老套思想,認爲兒媳婦進了門就一定要住在婆家之類的。
他們年輕人想住在哪裏就住在哪裏,徐父徐母兩個全然不干預。
再者,晚晚也在湘城,等兒媳婦和兒子在湘城定居之後,徐父徐母也會搬過去,大家離得近,來往也方便。
“住在湘城當然沒問題,”徐天瑞說,“但你買好房子了嗎?”
徐天瑞想着,他們兒媳婦都進門了,不能沒個像樣的婚房。
如果徐瑾屹這小子沒買的話,他立刻派人去湘城買幾套別墅。
“已經買好了。”徐瑾屹說:“我準備了三套婚房,位置都很合適方便。”
徐父徐母點了點頭,還算滿意。
又問:“那婚禮呢?”
徐母也說,“就你的身份,可以公開露面嗎?”
徐瑾屹:“婚禮的具體時間,我和棠棠再商量商量,至於婚禮現場,按照正常的流程辦就行。”
“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禮,總不能因爲特警的身份,就委屈了我老婆。”
徐父徐母對視了一眼。
忽然發現結了婚的兒子確實知道爲老婆考慮了。
徐父自然同意,“那就按徐家和紀家強強聯姻的場面來辦,婚禮現場不用顧忌太多,該請的賓客照樣請,只要通知下去,整個婚禮不裝攝像頭、不請記者,不讓拍照就行了。”
徐天瑞的這個想法,和徐瑾屹的不謀而合。
飯吃到最後,徐母看着兒子和兒媳婦,猶豫了兩秒,還是問了句:
“棠棠啊,你們有避孕嗎?”
紀棠正在喝湯,聽到這話,差點被嗆住。
徐瑾屹忙幫她順氣,替她回道:
“沒有,但孩子這件事,順其自然,媽,您別催生。”
吃過晚飯,徐父徐母送了紀棠一堆見面禮。
看着懷裏快要抱不清的房產證、豪車鑰匙、各種黑卡等等,紀棠嘴角止不住抽動,在徐父徐母二人離開後,紀棠轉過頭,一言難盡地問徐瑾屹:
“你爸媽這麼熱衷於送房子和卡?”
徐瑾屹走過來,看着她手中抱不清的那一堆,彎腰在一旁隨意找了一個箱子,將那些房產證、車鑰匙和卡全部扔了進去。
隨後將箱子遞給了紀棠。
“大概他們覺得,送錢和房子更省事。”
婚後來徐氏的第一天,徐瑾屹本打算帶紀棠離開回湘城,怕她在這裏住不慣。
但徐父徐母一直挽留,紀棠想着她現在也算是和徐瑾屹正式結婚了,如果來了之後吃頓飯就走,也不太好。
便住了下來。
考慮到他們新婚燕爾,徐父和徐母吃過晚飯之後,徑直去了二樓他們自己的房間,免得打擾他們夫妻倆的相處。
徐瑾屹的房間在三樓,紀棠抱着手裏的箱子,跟着他坐電梯去了三樓。
出來電梯後,她問道:
“婚房的事,你什麼時候辦的?”
徐瑾屹將她手中的箱子接了過來,怕累到她,說:
“大概第一次發生關係的時候。”
紀棠回想着那段時間,“所以這麼長時間以來,你只是靜靜看着我胡鬧?”
第一次發生關係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中了藥,雖然下定了決心和他斷乾淨,
但那次卻是他陰差陽錯救了她。
從那次事件到現在,她還在猶豫徘徊兩人的關係,他卻早已將婚房辦好了?
聽着她這句話,徐瑾屹輕嘆一聲。
打開房間,將箱子放在一邊。
摟住她腰,將人按在了懷裏。
擡着她下巴,他認真對她說,“棠棠,這可不是看着你胡鬧。”
紀棠擡頭看他。
徐瑾屹:“我一直在等你接受我,等你重新敞開心扉。”
“好在——”他聲音停住。
“什麼?”紀棠問。
男人脣側多了兩分打趣,手指摩挲着她脣角,“好在我這副皮囊長的還不錯,勾住了我們大小姐。”
聽着這話,某人傲嬌:
“我現在也只是饞你的顏。”
順手抱住他的腰,又加了句:“還有身。”
徐瑾屹低笑,扣住她的腰,一個轉身將她抵在了門上。
“嗯,現在就讓你解饞。”
見狀,紀棠當即求饒。
“別別……”她偏頭躲着他的吻,“在這裏不行,等回去。”
“怕什麼?”徐瑾屹捏住她下巴,不讓她再躲,他聲音壓低,“這裏的隔音措施頂尖,不管多大的聲音,在外面都不會聽到。”
***
一晚的混亂,紀棠第二天毫無疑問再次起晚了。
睜開眼睛看到當前的時間後,紀棠一個錦鯉打滾坐了起來。
顧不上渾身的痠疼,立刻拿過來衣服就慌亂地穿。
“都九點多了,你怎麼不喊我?”
徐瑾屹按住她的動作,一件件親自幫她穿。
“這麼着急幹什麼,什麼時候睡醒就什麼時候起牀,棠棠,不管在哪裏,你都沒必要強行要求自己。”
“再說了,爸媽都是過來人,哪裏不懂新婚起得晚的道理。”
紀棠原本心裏慌的不行,但見他神色始終雲淡風輕、不慌不忙的樣子,她也漸漸不慌了。
洗漱完下來時,徐母正坐在沙發上看雜誌,見到她人,不僅臉上毫無怒色,反而很是高興。
不知是不是紀棠的錯覺,她還在她婆婆眼中看到了特別欣慰的表情。
“來,兒媳婦。”徐母拉着紀棠的手往餐廳走,“餓了吧?今天早上是媽親自做的飯,來嚐嚐喜不喜歡。”
而另一邊。
徐父正忙着打電話。
今天一大清早,徐父就早早起來,坐在沙發上親自一一打電話,給關係好的老朋友們炫耀他有兒媳婦了。
當給秦裕局長打過去時,聽着徐天瑞話中掩不住的炫耀語氣,秦裕當即一盆冷水潑了下來。
“兒媳婦?結婚?”局長聲音詫異,“我說徐董,你這親父親,當的不合格啊。”
莫名的徐天瑞:“??”
話筒中秦裕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提前一週就知道瑾屹領證的消息了,你這是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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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瑞當即一臉鬱悶。
臉上的喜悅瞬間褪的一乾二淨。
他憋悶地掛斷電話,越想越氣。
秦裕那損人不利己的局長搶走了他兒子也就罷了,
現在他親兒子結婚,他這個生物學上的親生父親,居然不是第一個知道的?
又被‘奪子仇人’秦裕搶了先?
徐瑾屹見徐天瑞久久不動,親自過來喊他,“爸,您愣什麼呢?去吃飯了。”
徐天瑞質問:“你領證這麼大的事,爲什麼不第一時間通知我?”
徐瑾屹面色淡淡,目光從他還亮着屏的手機上掃過。
“這不是想給您個驚喜嗎?”
徐天瑞:“?!”
鬼個驚喜!
秦裕那個外人,都比他知道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