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音。
謝萌萌因爲還坐着輪椅，工作很少。
也就多了時間划水。
因此，她是第一個看見熱搜的。
回頭見秦綰正在接電話，她耐心地等着秦綰接完電話。
立即告訴她，“綰綰，你登錄微博去看熱搜，慕少程上熱搜了。”
“什麼內容？”
秦綰微微詫異。
謝萌萌見她還慢吞吞地，等不急說，“有人爆料慕少程恩將仇報，要整破產蘇氏集團。”
“哦。”
秦綰面上看不出異樣。
只是垂眸時，一抹情緒自眸底掠過。
點進熱搜，除了看見一條明晃晃的標題掛在前三。
第六還掛着一條，關於慕少程的緋聞。
#慕少程和蘇情青梅竹馬多年的合集。#
鬼使神差的。
秦綰沒有點進去慕少程恩將仇報的那個帖子，纖白的手指點了第六的那個帖子。
謝萌萌把輪椅滑到她面前，就看見她點的不是她說的那個帖子。
“綰綰，你點錯了。”
“……”
秦綰擡眸看她一眼，“錯了嗎？”
“對啊，是上面那個帖子。”
謝萌萌皺眉道，“這個帖子寫得太噁心了，我懷疑是蘇情又在趁機蹭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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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才也看了這個緋聞帖。
擔心秦綰看到影響心情，她擰着眉，但又不好阻止。
【男人真的都很渣，慕少程長着一張勾女人的臉，又有權有勢，更是渣男中的戰鬥機。
他明明和蘇情青梅竹馬，出雙入對，深情專一的人設立了多年，卻轉身娶別的女人。
下面放照片，儘管慕少程渣，但我們這些曾經喜歡過他們這對CP的人，還是忘不了他們的美好初戀。
接着，是十張照片。
其中好幾張，都是三年前，蘇情讓人放出來的，她和慕少程兩小無猜的記錄。
【蘇情把初吻，初.夜都給了慕少程。
互聯網是有記憶的，這張慕少程送蘇情《愛情的眼淚》時，他看蘇情的眼神滿是深情。
還有，三年前，蘇情流產掉的孩子，是慕少程的……】
“綰綰，你別因爲這些謠言影響了心情。”
謝萌萌的話響在秦綰耳邊。
她手裏的手機，也被謝萌萌搶去。
擡眼，秦綰眸淡如水，“萌萌，我還沒看完。”
“蘇情那個女人真是陰魂不散的，都消失三年了，還時不時蹭熱搜。”
謝萌萌把手機還給秦綰後，吐嘈。
秦綰淡淡地笑笑，“蹭就蹭吧，文字是造謠，可照片，我看着沒有P的。”
“唉，我就不該告訴你。”
謝萌萌認識秦綰多年，即便秦綰面上不曾表現出來。
可她知道，秦綰的心結。
“沒事。”
她的視線停留在慕少程給蘇情戴項鍊那張照片上。
紅脣輕抿，捏着手機的手指緊了，又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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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指滑動往下翻，突然就靈異了。
頁面成了空白。
剛才的帖子被刪了。
她退回熱搜頁面刷新，果然沒了。
只剩上面那條，說慕少程恩將仇報的帖子。
–
和秦綰一樣，正看帖子的人，還有蘇情。
她正欣賞着慕少程的顏值，回憶着那些年，他對她的好。
帖子就沒了。
蘇情的臉色變了變。
不用想，也知道是慕少程刪了帖。
不過，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秦綰肯定能看見這帖子的。
她就是要時刻的提醒秦綰，慕少程的過去，是她秦綰傾盡一切都搶不走的。
他對她的那些好，會像一根刺，深深的紮在秦綰的心窩上。
她提醒一次，就像是重新再狠狠地扎她一次。
【秦綰，你永遠都是我的手下敗將。】
就算任雅雪敗露，她也不害怕。
她用來對付秦綰的棋子，可不是任雅雪一個人。
–
慕氏集團。
蘇致誠看完文件，臉上寫滿了尷尬。
他緊擰着眉，生硬地說，“少程，能不能再給我們蘇氏一個機會。”
“不能。”
慕少程拒絕得乾脆。
英俊的眉宇間覆着一層冷漠，出口的話無情之極，“慕氏集團不是我一個人，我要對集團幾萬員工和幾萬個家庭負責。”
“少程。”
蘇致誠的臉色又變了一分。
“你不必要用這些話來敷衍我吧。”
“不是敷衍，是事實。”
慕少程低眸，骨節分明的長指敲着茶几邊沿。
“就在剛剛，網上有人買熱搜，說我忘恩負義，恩將仇報。還把蘇情也發了出來。”
他掀了眼皮看向蘇致誠時。
眸底凝着一層冰寒，“綰綰和孩子是我的底線，你回去告訴蘇伯伯，他要是再這樣下去，我會把手裏的這些證據，交給警方。”
“……”
蘇致誠大驚失色。
深吸口氣，他掏出手機，登錄微博去看熱搜。
看完後，他的臉色發白。
“少程，我先回去跟我爸說，那些問題我會解決掉。”
蘇致誠站起身。
臨走時，又補充一句，“你既然堅持要終止合作，我不會勉強，也不會因此而怨你恨你。但我可能也說服不了我爸，你知道，他不可能聽我的。”
“嗯。”
走到門口，蘇致誠又突然停住。
回頭，問還坐在沙發上的慕少程。
“少程，那晚，綰綰進過我爸的書房。”
“……”
慕少程挑眉。
蘇致誠苦笑，“你不用緊張，我不是威脅你，綰綰是我妹妹，我之前虧欠她太多太多。雖不知道她進書房做什麼，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慕少程不說話。
蘇致誠提醒他，“傅明寒是在綰綰後面上的樓……我走了。”
有些話，他還是沒有說完。
他相信，慕少程懂他的意思。
他不會說出去，但傅明寒，卻不一樣。
慕少程給蘇致誠看的，是他們蘇氏集團內部的錯誤證據。
蘇致誠不知道要怎樣跟蘇譽山說。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愁眉苦臉。
到了公司，他在車裏又坐到中午下班時間。
看見蘇譽山從公司大廈出來，他才下車。
“慕少程說什麼了？”
蘇譽山銳利的視線掃過蘇致誠那灰敗的臉色，心頭有了答案。
出口的聲音發沉。
蘇譽山看着他的眼睛，不答反問，“爸，網上的熱搜，是你買的嗎？”
“哼，我用得着買？”
蘇譽山一臉不屑，“他慕少程恩將仇報是事實，網友們眼睛雪亮，是自己衝上去的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