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微調笑道:“看不出來你挺關心啊。你倆不是第一次見面就打架打得挺狠嗎?平時訓練的時候也針鋒相對、處處作對,怎麼現在倒是一副歡喜冤家的樣子?”
張四撓了撓後腦勺,“教官,這種時候了,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
洛星微收起笑意,拍了拍張四肩膀,“跟上。”
這邊,陳三已經被帶進了樓上貴賓室裏。
沈忠對他的身世背景以及哪裏學來的賭博的本事,旁敲側擊了一番。
陳三即興編了一些故事,打着哈哈應付過去了。
中途他以上廁所爲由出了辦公室。
他的原本目的就是爲了混進樓上的辦公區,他熟練地避開巡邏的侍衛,前往這一層的電箱位置。
另一邊,張四沒想到洛教官說的跟上是這麼個跟法。
這難度也忒大了吧?
陳三被帶走自然是乘坐電梯上去的,但是那裏防衛森嚴,顯然他們無法從那裏上去,不然就提前打草驚蛇了。
所以洛星微帶着張四來到了賭場的外面。
拿出手機隨意操作了幾下,就已經將外牆的監控都處理過了。
然後將剛纔在賭場順的一捆麻繩遞給張四,“拿着”。
並將麻繩的其中一端綁到了自己腰上。
接着從褲袋裏掏出鋼琴絲線一般的東西,前端還有一個重力圓球。
絲線纏繞在類似風箏線的圓盤一樣的器物上,按下上面的凸起,絲線迅速射出,在外牆的圍欄上勾住,繞了幾圈,恰好圓球卡住固定牢。
雙手用力往下拉了拉絲線,試了下是否卡嚴實了。
最後在張四目瞪口呆的表情裏,洛星微戴上薄款保護手套,藉着牆壁的凹凸處和絲線,三兩下功夫,如一隻貓兒般,輕巧地就越上了五層樓的高度,落在開放式陽臺上。
大概賭場的人也絕對想不到一個陽臺未封窗,竟然能讓賊人從這裏混了進來。
畢竟不是誰都有能力突破監控的防線,並有本事像壁虎一般從一樓爬到五樓的。
確認房間裏沒人安全後,洛星微收起絲線,將腰上系的麻繩解開,綁在陽臺的圓柱上。
對着樓下,給了張四一個手勢,‘上來’。
張四從剛剛洛教官那一段操作的震撼中回過神,打了一個激靈。
他發誓,這絕對是他第一次做這麼刺激的事。
他這樣算不算是跟洛教官一起出任務了?
不管,四捨五入這就是第一次出任務。
洛教官都上去了,他一個大男人有何好怕的。
也利索地借住麻繩,爬了上去。
待上去後,他拍了拍胸脯,不是怕的,是激動的。
跟着洛教官出任務,實在是太刺激了,賊特麼張四覺得這輩子都沒那麼帥過。
————
陳三走掉後,沈忠屏退旁人,撥出了一個保密電話。
“魚兒上鉤了。”
電話對面是一個女聲,“你自己處理乾淨,等這人解決,這萊博以後就徹底是你的了。”
“還得多謝你的出謀劃策,放心,我不會忘了你的付出的,答應過你的,以後這萊博也有你的一份。”
陳三以爲自己僞裝得很好,實際他們早就發現陳三了。
這條魚還以爲自己是漁翁,實則不過是甕中之鱉罷了。
既然人自己送上門來了,正好省去了他們去找的麻煩。
陳三的一舉一動都在監控下,被沈忠看着。
而之所以陳三能這麼順利地前往電箱那邊,實際上是沈忠故意放的水。
要問爲什麼方纔不直接給陳三一槍?因爲沈忠在享受追捕獵物的快感。
給受傷的兔子一點逃跑的空隙,最後在他以爲要逃出生天的時候,給予致命一擊。
這陳家的最後一根苗苗,得慢慢掐。
“妹妹,這麼晚了,你在跟誰打電話?”
“一個生意上的夥伴”,少女穿着白色的真絲睡裙,蘿莉般的面容,皮膚嬌嫩、吹彈可破,滿滿的膠原蛋白。
脣紅齒白,眉眼精緻,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兩側嘴角揚起的弧度一樣。
“哥,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少女稍稍擡起頭詢問。
提起這個,姜波的臉上一片陰暗扭曲,面容可怖。
咬牙切齒中又帶着點撒嬌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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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上次說爲我報仇的事進行得怎麼樣了?”
少女似是一個體貼哥哥的溫柔妹妹,安撫道:“哥,我不是說了這件事交給我嗎?保證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姜波眼眸一壓,撅起嘴,抱住少女,“妹妹,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我等不及了,不如我自己去……”
“哥”,少女抿起紅脣,一跺腳,推開姜波,“你答應過我,不會再惹事,將這事交給我處理的。”
少女不悅的神情肉眼可見,側過身去對着他,擺明了一副‘我生氣了,不想理你’的態度。
“好吧好吧!”姜波將少女轉過來,對着她說,“妹妹,都聽你的。”
反正連他父母都聽妹妹的,現在他們姜家妹妹做主。
他是個紈絝子弟,但妹妹從小就天資聰穎、蕙質蘭心,跟他不一樣,有謀算有城府,如今姜家在妹妹的暗中打理下,也越發好了。
他相信妹妹的能力。
“但是,妹妹,你要答應我,一定得讓那個臭婊子生不如死纔行,別讓我等太久。”
那個女人,竟然敢廢了他的子孫根,讓他成爲太監。不管什麼來頭,惹了他,惹了姜家,必要她好看!
“好了哥,你是姜家唯一的男丁,那女人讓我們姜家斷了後,我是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那就好。”
姜波無數次地噩夢纏身,酒吧的那一夜,就是他的痛苦源泉。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是他的那裏待他從重症監護醒來時,便沒有了。
滔天的恨意,讓姜波曾經不管不顧地要找到那女人,讓她賠命。
但被他妹妹攔下了,他之所以願意等着妹妹給他報仇,是因爲他見識過太多次妹妹的手段了,可比他這種有勇無謀的厲害多了。
曾經在他們家欺上媚下的保姆,在妹妹的調教下,如今也是安分得不得了,妹妹讓她往東,她絕不敢往西。
所以,姜波等着那廢了他的女人被折磨得不成樣子地丟到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