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替死鬼

發佈時間: 2024-12-15 15:2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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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香蘭很舊很安靜,一句話也不說,沈念着急得不行,她收回的目光,落到她耳背上,雪白的耳背上,有點點的青紫。

 她又看了看李香蘭的側臉,顴骨上,也泛着不正常的紅色。

 看得出來,皮膚是經過處理了的,儘管如此,還是能瞧出被掌刮的端倪。

 沈念抓住了李香蘭的肩,激動地喊出來,“是誰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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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香蘭的淚水,終於泉涌而出,她動了動嘴脣,最終是沒有講出來半個字。

 沈念將她的身體翻轉過來,母女倆目光相對,李香蘭頜動着嘴脣,咿咿呀呀,想要講什麼,最終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沈念這才意識到她聲帶受傷了,她又把醫生叫了來,醫生先前爲李香蘭體檢查時,沒有考慮到她的嗓子。

 這次仔細檢查了她嗓子後,對沈念說,“你媽媽的聲帶受損了,應……應該是被人餵了啞藥。”

 沈念心裏咯噔了聲,驚得後退了一步。

 醫生走了。

 沈念心裏七上八下,她不再逼迫李香蘭,而是拿了紙筆,坐到了李香蘭身邊,把紙筆遞給了李香蘭,“媽,你把你失蹤後的經歷寫出來。”

 李香蘭看着紙筆,頓了會,才指着自己的嘴,表示自己說不出話來。

 她把紙與筆還給了沈念,拒絕寫出來。

 沈念更着急了,“媽,你不寫出來,你又說不出來話,我們怎麼才能將壞人繩之以法。”

 許是‘壞人’二字戳到了李香蘭腦神經,李香蘭拼命地搖頭,情緒變得非常激動。

 沈念不敢再說什麼,只得說安撫的話,“媽,我不逼你了,你好好休息。”

 沈念拿起紙筆,退出了房間。

 沈念本來是要去給傅寒夜商量李香蘭的事,她剛走出房門,就聽到院子裏有汽笛聲傳來,她以爲傅寒夜要走,忙不迭跑下樓,從門口進來了兩名警察,有個警察認識沈念,因爲,李香蘭的失蹤案是他接手的。

 沈念迎上前,“兩位同志好,裏面請坐。”

 沈念吩咐下人沏茶,警察攔住了她,“沈總,聽說李香蘭女士已經回來了。”

 沈念,“是的,剛回來不久,正在樓上休息,謝謝警官,讓您們費心了。”

 兩名警察講明來意,“沈總,有人剛剛報了案,段夫人權相宜車禍事件,有人檢舉說是李香蘭女士買兇把段夫人車胎劃破,從而導致了這場車禍。”

 權相宜車禍事件,這兩天上了熱搜,把明星家事都頂了下去。

 沈念也看到了這新聞,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這事牽扯到了李香蘭身上。

 沈念想了想李香蘭回來的舉止,搖了搖頭,“警察同志,你們可能弄錯了,我媽媽絕不會做那樣的事。”

 警察出示了證據,一張轉款憑證,憑證是赫然是李香蘭的名字。

 “兇手已被我們抓捕,是4s店的一名員工,段夫人的車子,曾送去4s店保養,車子拿出來後,就出了車禍,兇手叫張源,張源已經招供,說是李香蘭女士指使她做的。”

 沈念鼻尖冒了冷汗。

 傅寒夜出來了,“什麼事?”

 沈念走上去,抓住了他的手,“傅寒夜,警察說,我媽買兇殺人,她與權相宜沒有過節,她怎麼會這們做呢?”

 傅寒夜看了看警察遞過來的證據,雖然心裏清楚這是場陰謀,但是,就目前而言,他找不到可以反駁警察的話。

 警察上樓,手銬很快落到了李香蘭腕上,李香蘭沒有任何反應,仿若這一切,早在她預料之中。

 警察帶着李香蘭下樓時,沈念衝了上去,“媽,你快告訴他們,這不是你做的。”

 李香蘭看着沈念,淚水吧嗒吧嗒地落了下來,淚濛濛的目光,掃向傅寒夜時,眼神裏,多了一絲期盼,好像在說,我把念念交給你了,你一定要讓她幸福。

 李香蘭擡步,與警察一起走了。沈念追了出去,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下,她跌倒在地,傅寒夜追了出來,奈何他不能走路,不然,他一定會衝過去,將她扶起來,傭人見狀,趕緊扶起了沈念,“太太,您別急,也許事情沒我們想象的糟糕。”

 傭人將沈念扶坐到沙發上,退下,爲她泡了杯茶。

 沈念握着茶杯的手,止不住地顫動。

 沈念墜入冰窖時,白家那對母女倆,卻在開着香檳慶賀。

 白嫵,“媽,你這招真行,真不愧是我聰明絕頂的媽媽,權相宜受傷了,還毀了容,替死鬼李香蘭也進去了,這事,再也查不到你頭上了。”

 楊九紅笑容陰狠,與女兒碰了下杯子,“不是我壞,即便是我壞,也是被他們逼的,那個壞女人,就應該得到這樣的下場。”

 敢搶她楊九紅的老公,活膩味了。

 兩人正笑得開心時,房門被踹開了,白沉封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楊九紅,是你做的,對吧?”

 楊九紅放下了杯子,嘴角邊的笑,斂去,“老公,你發的哪門子邪火?”

 白沉封聽着她的聲音,覺得無比噁心,“相宜的車禍,是你指使人做的?”

 楊九紅攤了攤手,“證據呢?白總,你混跡商場多年,不會不知道,沒證據,不可亂說的。”

 白沉封真想一耳光煽死這個女人。

 “我說過,你想怎麼樣都可以,但是,絕不能動她,你是耳朵聾了,還是腦子被驢踢了?”

 白沉封的話,是從牙縫裏迸出來的。

 他目露兇光,一副想殺死楊九紅的兇惡模樣。

 楊九紅毫不在意,反正,這個男人,在她心裏,已經死了。

 “老公,我很聽話,我沒有動她啊,你不能她出了意外,就說是我做的,信口此黃,不好喲。”

 楊九紅指尖撫上了白沉封衣領,白沉封嫌惡地拍開。

 “拿開你的髒手。”

 楊九紅笑得陰陽怪氣,“以前,你可是很喜歡我這雙手的,現在,噁心了?你這是有了新人忘舊人,我的命,可真苦。”

 白沉封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枕邊人,原來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