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庭公館。
睡了幾天好覺,蘇宛辭整個人的精神都越來越好。
這天早上,再一次在牀上睡到自然醒,掀開被子,套了件外套便出門去找陸嶼。
男人正坐在大廳落地窗前的沙發上。
由於背對着她,蘇宛辭看不清他在做什麼。
在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地上蹲着的糰子。
見到她來,糰子“喵嗚喵嗚”的叫了幾聲。
擡頭看了眼沙發上的陸嶼,小糰子幾乎沒有猶豫,晃着彭軟的尾巴就朝着蘇宛辭跑了過來。
抱起糰子,蘇宛辭走過來。
“老公,你在看什麼?”
陸嶼轉身,將手中拿着的東西朝她晃了晃。
當看到他手裏那本書的時候,蘇宛辭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你……不是被糰子咬走了嗎?你在哪裏找到的?”
說到後面,蘇宛辭聲音越來越小。
陸嶼此刻這種耐人尋味的目光,看得她無端心虛。
某人伸手將她懷裏的貓扔下去。
隨後抓住蘇宛辭手腕,將她放在腿上抱進了懷裏。
他單手攬着自家小姑娘,另一隻手翻開那本書,溫雅斂笑的目光,緩緩落在她面上。
“說來也奇怪,從前糰子咬書和紙時,幾乎當場就會將它們撕碎咬破,可這次——”
他翻着這本書,讓她反正面都能看得清楚。
“倒是稀奇了,一點也沒被咬爛不說,還把書藏在了一個隱祕的角落裏。”
蘇宛辭眼神已經開始飄了。
她看左看右,就是不看他。
陸嶼忍着笑,瞧着自家老婆眼神飄忽的神色,繼續慢條斯理地說:
“難不成,糰子也知道晚晚以後還會用到它,所以並沒有撕,反而是妥帖地幫你收起來了?”
蘇宛辭:“……”
失策……
這幾天這匹大尾巴狼消停了太多,蘇宛辭漸漸忘了這本書的事了。
雖然一開始她時刻想着趁他不在的時候,將書毀屍滅跡。
可他天天在她眼前晃悠,不管她去哪,他都跟着。
這種情況下,自然沒有機會將書扔出去。
後來他一直安安分分的,也沒再提夫妻義務的事,幾天下來,蘇宛辭就忘了這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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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怎麼也沒想到,在她將這本書忘的一乾二淨的時候,他卻悄無聲息地將它又給翻了出來。
察覺自己的腰快要不保,蘇宛辭扶住身後的沙發想溜。
看着到她的動作,陸嶼不動聲色摟緊了她的腰。
在她想要站起來擡步的時候,男人手腕驟然一用力,就將起身一半的蘇宛辭再次牢牢壓在了懷裏。
“寶寶跑什麼?”他戲謔地看她。
蘇宛辭瞄了眼他手中的書,“我哪跑了,這不是……剛起來,有點口渴麼。我想去喝口水,你先放開。”
對於她臨時找的藉口,陸嶼根本不信。
他將書扔在一邊。
兩隻手抱着懷裏的小姑娘,免得他一個不注意,真被她溜了。
“老婆。”他喊她。
蘇宛辭胡亂應了聲。
正想扯開他的手,卻聽到他問:“你心虛什麼?”
“我……我哪心虛了!”
陸嶼打量着她,嘴角噙着似是而非的懶笑。
過了會兒,當蘇宛辭在他這種目光下快要繃不住時,他冷不丁來了句:
“老婆,這本書,不會是你自己藏的吧?”
“怎麼可能!”蘇宛辭下意識否認。
“怎麼不可能?我的寶寶不是天天想着躲避夫妻義務麼。”
蘇宛辭汗顏。
正努力措辭組織語言,不等她開口,緊緊抱着她不肯放手的男人這時說:
“不管是不是,寶寶,我們今晚試試吧。”
蘇宛辭:“?”
“我腰疼……”
剛音纔剛出口,就被陸嶼抵住了脣瓣。
“寶貝兒,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同一個藉口,用的次數太多了,就不好用了。”
“再者,這幾天晚晚的身體早就養好了,不是嗎?”
蘇宛辭:“……”
陸嶼噙着她的脣瓣含吻,在她嗚咽着想躲的時候,他手上不知何時又摸到了那本書。
在蘇宛辭呼吸不過來的時候,他及時放開她,等她順了順氣,便將手中的書遞到了她面前。
“寶貝兒,十頁到二十頁的這些,看起來挺不錯的。”
***
而另一邊。
安淮市。
吃過早飯之後,徐瑾屹提出要回湘城。
徐父徐母想留他們再住兩天,徐瑾屹並沒有多加猶豫便拒絕。
“局裏隨時有任務,我在這邊不方便。棠棠也需要進組拍戲,住在安淮市,距離太遠了。”
聞言,徐父徐母沒再挽留。
離開的時候,徐瑾屹忽然想到徐瑾瑄那個不省心的堂妹。
問道:“爸,徐瑾瑄去國外了嗎?”
“沒有,那丫頭這次鐵了心要去湘城的萬影娛樂,已經和她爸鬧了好幾天了。”
這話話音剛落,徐瑾屹和紀棠正要出大廳,就在這時,外面一聲雀躍的“哥哥”聲音遠遠傳來。
大廳門口的幾人全都循着聲音看去。
一身米色長裙的徐瑾瑄,高高揮着手,朝着這邊跑來。
徐瑾瑄先是和徐父徐母打了個招呼,纔看向徐瑾屹和紀棠。
當她目光落在紀棠身上時,那雙眼睛中明顯劃過一分亮色。
“哥,”她看向徐瑾屹,“你把我一塊帶走吧,我跟你們一塊去湘城。”
徐瑾屹斂眸側她,“沒睡醒你就回去睡覺,別在這裏胡言亂語。”
徐瑾瑄:“?!”
徐瑾瑄:“什麼就胡言亂語了,我爸都同意我去湘城了!”
聽着這話,徐天瑞詫異問:
“瑾瑄,你爸同意你籤娛樂公司了?”
徐瑾瑄點頭,眉眼間帶着獨屬這個年紀的明媚張揚。
“同意了!我爸說他尊重我的意願,我想做什麼他都支持。”
徐瑾瑄話說的輕鬆。
可也只有她自己清楚,這一週她過的是何種地獄生活。
整整七天的時間,她每時每刻都在和她老爸鬥智鬥勇,終於在昨天,她爸抵不住她的‘胡攪蠻纏’,妥協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