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媛媛回到本市之中,已是三天之後。
因爲臉上的傷痕,她全程戴着口罩,不敢輕易取下來。
三個孩子還有餘嫂和張媽都在南宮別墅,她不用擔心孩子們的情況,只是沒有勇氣去探望。
她決定先居住在自己的公寓,等臉上的傷結了疤再出門,這段時間她只能在家裏看看新聞了,順便了解一下南宮集團是不是真的要被收購了?
“媛媛,你在家嗎?在的話吱我一聲——”一天中午,陳媛媛突然聽到樓下閨蜜的喊聲。
她趕緊戴上了面紗,猶豫了一下出去開門,張藝瀟抱着1歲多的諾諾站在門口。
“真的是你,媛媛!”張藝瀟查看到一些蛛絲馬跡,才猜到閨蜜回了家,十分欣喜。
“進來再說吧。”陳媛媛關上房門,依然沒有取下面紗,但她大概知曉一些張藝瀟的情況,也就是兩夫妻沒有談合,造成了現在的分崩離析。
“媛媛,你是在防備什麼嗎,胤少呢,有跟你一起回來嗎?”看到閨蜜奇怪的表現,張藝瀟問了一連串問題。
“我們中途分開了,我臉上受了傷,不敢給你看。”陳媛媛語氣低沉。
“啊,胤少拋下你了?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的臉傷得嚴重嗎,要不,塗點去疤的藥膏吧?”
“不,是我爲了救他受的傷,他不知道。”陳媛媛並不想打開面紗,即便是在最好的朋友面前。
“那就更不應該了,怎麼說,你們也應該在一起啊。”張藝瀟越聽越糊塗,這兩人總不至於跟她一樣,走到離婚的地步吧?
“我目前不知道他的消息,希望他能平安無事地回來。”以她現在的面孔,根本不敢出現在南宮胤身前。
並不是對這份感情不自信,而是對自己容貌的毀傷感到自卑。
“你們兩個也真是的,分分合合得不心累嗎?”張藝瀟說完,也感嘆自己,她連‘合’的機會都沒有。
陳媛媛沒回答,她在豪艇上看到了皇甫少華,並不想將情景還原,讓閨蜜再添一樁心事。
“我已經跟少華離了,快刀斬亂麻,希望你們不要學我們。”張藝瀟自個兒哀愁了一會兒,很快轉移了情緒,幫助閨蜜做些吃的、又買了食材放在冰箱。
“我在網上幫你淘點藥吧,你也不肯告訴我是怎麼受傷的,到底嚴不嚴重?總不至於永遠躲在家裏,做個縮頭烏龜吧?”張藝瀟倒是很熱心地想要幫忙,可是閨蜜連瞧都不讓她瞧一眼。
“算了,那些藥都沒用,何況在臉上,我也不敢亂試。”陳媛媛解釋,毀容就毀容了吧,她不想整得連夜晚都不敢出門。
“那你也不要有壓力,現在的美容機構多強大啊,你一定可以復原的。”張藝瀟盡力安慰。
陳媛媛並沒有抱這樣的希望,她不想動任何的刀子,那都不是原來的自己。
……
送走張藝瀟之後,陳媛媛拿起手機再三猶豫,不知該不該聯繫夜離、問問真實情況?
不然,怎麼打探到胤少與南宮集團的消息呢?
陳媛媛還來不及下此決定,突然看到了一則有關南宮氏的宣傳報紙:10月17日南宮總裁將親自召開記者發佈會,屆時一定會掃除所有謎團。
10月17日,也就是後天。
這麼說,她心心念唸的那個男人回來了嗎?
陳媛媛一陣欣喜,可她無意間瞥到鏡中臉上的傷疤,拿起的手機又放下了,這次消息不知道屬不屬實?
她還是待在家裏,看過新聞發佈會再做打算。
陳媛媛焦灼地等待了兩天,時間一到,她用顫抖的手指打開了電視。
當看到胤少一身黑衣出現在視線中,對着媒體外的人們侃侃而談,陳媛媛眼眶不知不覺地溼了,他依然不曾改變。分不清這是過去的南宮胤、還是現在的南宮胤,總之是她的愛人。
“我現在正式宣佈,關於收購我司屬於謠傳,南宮集團將按常規模式運轉。”
有記者當衆向南宮總裁問話,“聽說收購者來自國外,背景十分強大,前段時間的謠傳不是空穴來風的,您能跟我們解釋一下嗎,這其中緣由。”
這名記者太過膽大,若是原來的南宮胤一定會變臉發怒,可今天他給人深不可測之感,對着鏡頭緩緩說道,“兩年前一場危難爆發之前,我將南宮氏的持有權兼股份受益人改成了我妻子的名字,因此南宮集團的董事長非陳媛媛莫屬。但一次意外的郊遊,我跟她分散了,爲此我想借用廣大的媒體找到她——告訴她我只愛她一個——”
陳媛媛看到這兒,嚇得捂住嘴,她不敢再看下去,“啪”地一聲關滅了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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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坐立不安。
南宮胤到底要幹什麼,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叫她怎麼好意思出去見人?
陳媛媛取下面紗,對着鏡子越看越自卑。她恨不得馬上出現在胤少身前,可那是原來的她。
現在的她已經變了樣子。
如果南宮胤知道了她的現狀,從而改變了原有的愛意,她還不如永遠都不要出現在他眼前!
因爲深知,色衰而愛馳的道理。
……
“查到消息了嗎?”召開完記者發佈會後,南宮胤回到辦公室,不想浪費任何時間地問。
若不是爲了找陳媛媛,他還懶得興師動衆地在大衆面前解釋!
“沒有。”身爲總經理的夜離感到很有壓力,如果少夫人沒有去西方,應該先回來啊,怎麼會沒有消息呢?
“總裁,有客人要見您,與收購公司相關。”祕書敲響了房門,進來彙報。
事實上,在南宮胤出門之前,南宮集團便岌岌可危了,主要因爲他時而身體高溫、影響狀態,讓本與他們合作的團伙遷移了對象,都去找皇甫家的籤合同去了,大小股東也散的散、離了離,造成了南宮氏經濟的滑坡。
哪怕現在他重新迴歸,一時之間也沒那麼快速復原。這個客人是必須要見的!
南宮胤回到座位上,做好了準備,他倒是想看看誰那麼大口氣能吞得了繁榮了三代的南宮集團。
“少爺,客人派保鏢送來的密件,稱今晚有時間另外約您見面。”夜離出去後,又返回,手中託了一封信箋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