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玘聽到林琛這句話一下子坐直。
她一臉嚴肅的看着林琛,“你說的是真的?”
“嗯。”
但王玘不解,“李明月爲什麼要包養這樣一個人。”
難道只是因爲那個人是一個亡命之徒,可以爲她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嗎?
她這樣算是與虎謀皮吧。
“這個人是她高中時期的追求者,一直騷擾她,跟蹤她,後來因爲爭風吃醋蓄意謀殺未遂,判了9年。”
“中間出來過一段時間,因爲尋釁滋事又進去了,現在是他第二次出來。”
王玘抿了一口紅酒。
李明月的追求者真的很多啊。
“她包養這麼一個人,應該是針對你吧。”
畢竟讓李明月淪落到現在這番境地,主要還是林琛的功勞。
“雖然暫時還沒有什麼動作,但應該是。”
林琛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道:“我會給“那棵樹”一家換個城市生活,安安寧寧身邊……”
“寧寧不喜歡去哪兒都有保鏢跟着。”
但有時候不喜歡沒有安全重要。
“所以除了彭安和龐燕,我另外安排了四個保鏢暗地裏跟在他們身邊。”
“這應該差不多。”
雖然有時候保鏢的作用也有限,畢竟沐司小時候身邊沒缺過保鏢,但是依舊被綁架過好幾次。
林琛也將喝完的紅酒杯放在桌子上,“等他們上小學之後,我會安排幾個孩子成爲他們的同學。”
王玘微微皺眉,“不用。”
保鏢是保鏢,她不希望圍繞在安安寧寧身邊的同齡人是爲了什麼目的才留在他們的身邊。
不希望他們在成長過程中遇到新鮮的人或者是事物,第一個念頭是懷疑他們是不是有目的來接近自己的。
雖然,隨着自己和寧江的事業不斷的擴大,這些不可避免。
但順其自然總比強硬安排來的好。
“有些地方是保鏢進不去的。”
比如學校。
起碼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事情,會有人在他們身邊爲他們擋一下。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
林琛看着王玘沒有說話,在他眼中,王玘有一些想法真的過於天真。
或者說,她的一些想法,一些觀念,跟不上她名下集團產業的增值速度,跟不上週圍以她爲中心的名利場,對她趨之若鶩想要通過各種方式汲取自己利益的道路。
與其等別人費盡心機走到安安寧寧的身邊利用他們,不如自己提前安排。
就算之後被他們發現會傷心,但主動長這個教訓總比被動好。
成長過程中總是免不了欺騙不是嗎。
雖然林琛是這麼想的,但是他看着王玘道:“好。”
她不想就不想吧,有些事情他來做就好。
王玘和林琛在這邊討論李明月的事情時,李明月也在一處狹窄地出租房裏議論着他們。
“月兒,沒什麼好害怕的。”
一個赤裸着上身的壯碩男人只穿了一條短褲坐在牀上,而一旁脫下大衣,只穿着毛衣長裙的李明月正一臉沉重的在房間內踱步。
“你讓我怎麼不害怕,說不定現在林琛已經發現我和你在一起,正在想辦法把我們兩個人一起弄死。”
男人絲毫不在意地說道:“他又不是閻王,你把他想的也太恐怖了。”
李明月停下腳步,紅豔的指甲狠狠地陷入手心,她看着男人,臉上沒有一絲在房連海面前的嬌羞和柔弱。
“閻王?就是閻王來到港城都要問過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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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月走到男人的身邊,“你不會不知道我現在淪落到這種地步是因爲誰吧!”
男人一把將李明月拽入懷中,捏着她的下巴惡狠狠地親了一口後道:“當然是因爲你自己。”
“誰讓你當初嫌貧愛富看不上一心只喜歡你的我呢!”
男人粗糙的手從李明月白皙嬌嫩的臉上慢慢往下滑,“如果你一開始就跟我在一起的話,哪裏會淪落到現在給人家當情婦。”
手順着粗糙的毛衣不斷往下,碰到李明月光滑的小腿之後慢慢伸進去。
李明月被那雙冰涼的手碰觸到肌膚時,身上不由自主的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她很噁心,可是她不能抵抗。
先不說自己根本就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再就是林琛和吳章這兩個賤男人還活的好好地,看不到他們死,她絕不甘心。
她的計劃很縝密,肯定沒有人發現。
就算林琛知道了蔡大勇的存在又怎麼樣,蔡大勇本來就不是她用來對付他們的。
一想到林琛現在還在自己的煙霧彈裏打轉,她就莫名的興奮。
他不是一直覺得自己聰明嗎,不是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嗎,那就讓他感受一下被他看不起的人狠狠愚弄的滋味。
但是……
林琛現在肯定在找人調查自己,說不定還派人跟蹤自己。
必須要再隱祕一點,絕對不能讓人知道她的存在。
她要讓林琛那個賤男人還有王玘那個賤女人後悔終生。
她的人生毀了,他們也別想好過。
大不了大家一起下地獄好了。
李明月翻身坐在蔡大勇的身上,一把按住他越來越不規矩的手,主動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
他不是想要嗎,那就給他好了。
反正是髒的不能再髒的身子。
只要他能給自己想要的,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
安安寧寧那邊暫時有林琛看着,王玘便放下衣服去了對面。
她在門口敲了幾下,沒能等來寧江就自己拿出房卡打開門。
“江江?”
客廳沒有人,主臥的房門開着,次臥也沒有人。
休閒室、會客室依舊沒有寧江的影子,直到王玘聽到一點水聲。
王玘從寧江住的次臥衣櫃拿了一條大大的浴巾往室內游泳池走去。
果不其然,等王玘走過去時,便看到整個沉在游泳池裏面的寧江。
有那麼一瞬間,寧江覺得要不然直接溺死算了。
爲什麼只有他的存在,纔給別人一次又一次給媽媽潑髒水的機會。
彷彿生下他,媽媽就跟不知檢點、不知羞恥等等不堪入耳的詞聯繫在一起。
他彷彿是媽媽身上撕都撕不下來的污點。
他還記得剛開始的時候,每次媽媽主動介紹自己是她兒子,他真的很驚喜,心裏的安全感倍增。
但是後來,他看着那些人對媽媽不懷好意地打量,那些陰暗的猜測,那些背地裏的詆譭,讓他想撕爛他們嘴巴的同時,也止不住的厭惡自己。
自己是媽媽人生中的污點,只有自己消失,媽媽的人生纔會更加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