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安淮市到湘城,整整三個多小時,徐瑾屹和紀棠說的話總共不超過五句。
進入湘城市區後,看着外面的車水馬龍,徐瑾瑄忽然對前面的徐瑾屹說:
“對了,哥,我剛想起來,我還缺個住的地方——”
她這話音還沒落地,前面徐瑾屹冷沉的話就響了起來。
“我那裏沒有空房間。”
徐瑾瑄:“?”
見她沒吭聲,徐瑾屹往後視鏡中看了眼,接着說:
“我和你嫂嫂現在住的公寓很小,你總不能和我與你嫂嫂擠同一個房間吧,太不方便。”
徐瑾瑄:“?!”
反應過來後,徐瑾瑄腦海中只有一行大字默默飄過:
她親哥在說什麼?
就算她再喜歡她女神,也不至於沒眼色到在他們新婚燕爾的時候擠到他們婚房裏去呀!
回神,徐瑾瑄看向前面,幽幽開口:
“哥,我只是想說,讓你幫我找個住的地方。”
徐瑾瑄只是覺得,徐瑾屹找的房子,安全和隱私方面都不必再擔心,住起來會更放心一些。
明白她的意思後,徐瑾屹也沒再說別的。
趁着紅燈間隙給林澤發去了消息。
而林澤那邊的動作也很快。
不出一個小時,便敲定了三套房子。
在徐瑾屹開車來湘城之後,林澤緊隨其後也跟了過來。
兩輛車幾乎同時抵達城南公寓。
車子挺穩後,林澤忙下車,走到前面的車旁,對徐瑾瑄道:“我已經找好了房子,瑾瑄小姐,我帶你去看看喜歡哪一個。”
徐瑾瑄和林澤離開後,徐瑾屹拉着紀棠進了公寓。
剛一進去,就把她抵在了門上。
“你……唔!”
紀棠視線還未聚焦,就被壓着堵住了脣。
這個吻不似以往那麼溫柔,帶着點兇狠。
不出片刻,紀棠的脣角就被咬的發疼。
幾分鐘後,實在是受不住這股疼,她手腕用力,往外推他。
“發什麼瘋?咬我幹什麼?”
她捂着嘴脣,擡着眼,控訴地看着他。
徐瑾屹手掌還落在她後頸沒有鬆開,手指微微用力,讓她仰起頭,聲音帶着點冷。
“你倒是和誰都能聊一塊去。”
他語氣中的酸,讓紀棠哭笑不得。
雙手摟住他脖子,攀在他身上,打趣:
“那是你親妹妹你也吃醋啊?”
徐瑾屹不答,扣住那截纖細的腰肢往懷裏按,“一個剛成年的小丫頭,你和她怎麼那麼多共同話題?”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醋味還不小。
紀棠心裏這般想着,面上卻不顯。
主動在他脣角吻了下,安撫道:
“那丫頭健談,和她聊天挺有趣,這纔多說了幾句。但不管什麼時候,在我心裏,永遠是親老公排第一位的。”
徐瑾屹對她此刻的彩虹屁絲毫不信。
片刻後,他低頭凝視着她,忽而說了句:
“在徐家是不是放不開?”
“嗯?”紀棠一時沒跟上他的思緒。
徐瑾屹又說:“昨天晚上你一直很緊張。”
紀棠:“……”
瑪德。
話題什麼時候轉到這裏了。
不等她開口,他下一句話就冒了出來。
“現在回來了,是不是能放得開了?”
紀棠:“……”
紀棠眸色閃了閃,猛地一個轉身就想跑。
可她的動作怎麼可能快得過徐瑾屹。
手還沒拉開門,就被一把抱了起來。
身體突然騰空,讓她本能地攬住了他,瞅着外面刺眼的陽光,紀棠腿都在打顫。
“太……太早了吧?現在天還沒黑。”
徐瑾屹意味不明睨她,淡淡開口:
“徐太太這會兒倒是矜持起來了。”
紀棠默。
雖然她饞他色,但是……
架不住這麼頻繁啊!
她的老腰真的快斷了!
***
而此時此刻,華庭公館中,無助絕望的蘇宛辭,和現在的紀棠是相同的待遇。
第二天一早。
紀棠死魚般癱在牀上。
一雙發紅的眼眸怒色沖沖地瞪着牀邊不徐不緩穿衣服的徐瑾屹。
見她這表情,他低笑一聲,
走過去,伸手揉着她腦袋,低問:“什麼眼神?還想再來一次?”
紀棠一把拍開了他的手,扭過頭縮在被子裏裝死。
兩分鐘後,徐瑾屹問她:“今天什麼安排?”
紀棠在被子中揉了揉自己的腰,想了想,說:“沒什麼安排,待會去華庭找小晚晚。”
徐瑾屹倒來一杯水端給她。
聲音中聽不出什麼情緒。
“你和我兩個妹妹,聊的倒都挺歡。”
紀棠接過水杯,輕哼:“就算沒有你和陸嶼,我和小晚晚也一樣能成爲好閨蜜。”
還是相見恨晚的那種。
徐瑾屹眸色寵溺,“看出來了。”
***
華庭公館。
虛掩的臥室房門中,傳出一聲低斥和輕呼聲。
“還碰?沒完了是吧!”
蘇宛辭抓着身上的被子,警惕地看着某匹永遠喂不飽的狼。
陸嶼坐在牀邊,眼神無辜:“我只是想給寶寶揉揉腰,這不是怕寶寶腰疼麼。”
蘇宛辭聲線泛涼:“陸總,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出這種話,你心虛嗎?!”
陸嶼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
避開了這個問題。
昨天晚上……貌似說過同樣的話。
只不過——
捏着捏着,沒忍住。
……
上午十點半。
紀棠來到華庭公館。
彼時陸嶼正摟着懷裏的蘇宛辭給她按摩。
陸嶼坐在沙發上,他懷裏的小姑娘靠在他肩上,閉着眼睛昏昏欲睡。
他動作溫柔繾綣,眉宇間沒有任何不耐煩的神色,只有濃得化不開的珍惜和愛戀。
瞧着這粘糊一幕,紀棠輕嘖一聲。
伸手在一旁敞開的大廳門上敲了兩下,裏面沙發上的兩人同時看過來。
紀棠走進去,路過蘇宛辭身邊時,停下來捏了捏她的臉,
與此同時,蘇宛辭脖子上那些掩不住的曖昧紅痕自然也落進了紀棠眼底。
她鬆開手,仔細看了看蘇宛辭的臉色,才坐在對面的沙發上。
勸道:“陸大少爺,晚晚現在懷着兩個孩子,你可節制一點,別太放肆。”
說着,見某人不爽的神情,紀棠慢悠悠從隨身攜帶的包包裏拿出了一本結婚證。
爲了避免這陸狗不認賬,她特意將結婚證打開,裏面照片中二人的合照明晃晃攤在三人眼前。
揶揄含笑的目光看向黑着臉的陸嶼,紀棠語氣中多少帶了那麼一點私人恩怨:
“貨真價實的結婚證哦,陸大少爺,欠了我一週的‘嫂子’,是不是該補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