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顧先生。”季清霖看了過來，臉上掛着的微笑，只是今天的微笑卻顯得有些生分，尤其是這一聲顧先生，讓顧北笙的內心莫名慌亂起來。
“你沒上班？”顧北笙強裝鎮定，坐在了季清霖的對面。
“今天長相思事情不多，我晚點再去。另外，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談談。”季清霖盛好一碗粥，放在了顧北笙的面前。
“謝謝。”顧北笙道謝了一句，便看了眼面前的這碗粥，還是熟悉的小米粥，養胃的。
“不過，有什麼事情，等中午再談吧。”他擡起頭來，看向了季清霖，卻對上了一雙堅定的眸子。
“就現在談吧。”季清霖毋庸置疑。
“是很重要的事情？非要在這個時候談。”顧北笙蹙眉。
就見季清霖拿出了一份協議，推到了顧北笙的面前，也不說話。
因爲她知道，當顧北笙看到這份協議上的字，就會明白一切。
而當顧北笙看到這份協議上面的幾字，卻如同雷擊一般，狠狠地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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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協議書？！”他看向季清霖，擠出了一抹強笑。“如果這是你跟我開的玩笑，那我告訴你，這一點都不好笑。”
“顧先生，我沒有在開玩笑。”季清霖的表情很平靜，沒有多少波瀾。“這是我思考了一晚上才做的決定。”
“這場遊戲，我不想再玩了。”她的聲音不大，可聽在顧北笙的心裏，卻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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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接受！！”顧北笙一把抓起桌上的離婚協議書，緊盯着季清霖。“從昨天開始，你就怪怪的，總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如果我哪裏做得不夠好，你可以直說，我改。”
“顧先生，到現在還要裝嗎？”季清霖嘆了口氣，神色淡淡。“你是角色扮演，扮上癮了吧？”
“！！！”顧北笙愣住了，瞳孔瞬間放大，難以置信地看着季清霖。
“我是叫你顧先生，還是顧總呢？又或者是顧家掌權人？”季清霖眯着雙眸，將顧北笙隱瞞了許久的謊言，給徹底撕碎了。
而她的每一個字，都如同尖刺一樣，刺入顧北笙的心臟。
顧北笙的眸色微黯，心中泛起陣陣酸澀，原來季清霖已經知道了！
儘管他昨天就開始懷疑季清霖是知道了真相，但僥倖的心理，讓他否定了這個可能性。
現在聽季清霖這麼說，他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就像是被瞬間抽離了一樣，一時間都忘了去解釋。
見顧北笙失了魂，季清霖嘆了口氣，淡淡地說道：“今天的這頓早餐，就當作是給我們的短暫婚姻畫上一個句號吧。”
“從今往後，我們互不相欠。”
顧北笙回過神來，沉默了許久，這才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季清霖伸出手來，將顧北笙手中的離婚協議書按在了桌子上。“你現在只需要在這份離婚協議書上籤下你的名字，這就夠了。”
“是林雨涵告訴你的，對不對？”顧北笙死死地攥緊離婚協議書，咬牙切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