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竹漪瞪大了雙眼,滿臉寫滿了不可置信。
嘴巴微張着,那模樣彷彿被定格在了這個瞬間,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傅宴洲此時興奮得猶如一團燃燒的烈火,根本顧不上喬竹漪的反應。
他腳下生風,一溜煙就跑到了喬竹漪面前。
雙手像是失控的鐘擺,不停地在她眼前晃動,聲音大得幾乎要衝破房頂:
“媽,看到沒,你看到沒!那小鬼是我兒子,不是陸瑾之的!太好了,太好了!”
他激動得聲音顫抖,臉色因爲極度的興奮而漲得通紅,眼睛裏閃爍着狂熱的光芒。
嘴角大幅度地上揚,都快咧到耳根了。
“我要去找凝凝,我要娶她!我要讓孩子叫我爸爸!!”他扯着嗓子大聲地宣佈道。
那聲音裏充滿了難以抑制的喜悅和堅如磐石的堅定。
話音剛落,傅宴洲就像一陣狂暴的旋風,毫不猶豫地轉身衝出了病房。
他的速度快得驚人,帶起一陣風,讓人咋舌。
宋書瑞見狀,連忙跟在他的身後,一邊奮力地奔跑,一邊扯着嗓子呼喊:
“傅總你慢點,你慢點!”
他的腳步略顯倉促,甚至有些踉蹌,呼吸急促。
卻還是差點跟不上傅宴洲那風馳電掣般的步伐。
而喬竹漪依舊愣愣地站在原地。
手中緊緊地握着那份報告,手指因爲過度用力而關節泛白。
眼神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她似乎還沒有從這份鑑定結果帶來的震撼中回過神來。
許久之後,才如夢初醒般喃喃自語道:
自己心裏萬般嫌棄的孩子居然是自己的孫子?
沈若凝生下的居然是傅家的孩子,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她不是跟着陸瑾之在國外三年嗎?
難道沈玉茹死的時候她懷孕了?
那她爲什麼不說?還偷偷跟着另一個男人去國外?
無數的疑問在她腦海中盤旋。
她的眉頭緊鎖,臉上的表情複雜極了,有疑惑、有懊悔、有震驚,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驚喜。
——
傅宴洲坐在車後座,抑制不住的笑意如漣漪般在他臉上不斷擴散。
他的身子微微前傾,彷彿隨時都要衝出去一般。
雙手時而緊緊地握成拳頭,時而又鬆開,像是在努力剋制着內心那即將如火山噴發般噴涌而出的激動。
嘴角上揚的弧度怎麼也壓不下來,彷彿被施了魔法,固定在了那個充滿喜悅的位置。
車子風馳電掣般地來到了帝都醫院。
傅宴洲迫不及待地推開車門,一隻腳剛落地,另一隻腳就緊跟着邁了出去。
整個人像一陣迅猛的旋風,朝着醫院大樓飛奔而去。
他的眼神急切地在醫院的走廊和病房中穿梭,腦袋不停地左右轉動。
目光如同雷達一般,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出現沈若凝和孩子身影的角落。
然而,一番焦急的尋找之後,卻一無所獲。
他原本燦爛如陽光的笑容漸漸凝固,眉頭不由自主地微微皺起,形成了一道道深深的溝壑。
這時,宋書瑞一路小跑着去詢問周圍的醫護人員。
片刻之後,宋書瑞氣喘吁吁地回到傅宴洲身邊。
他的臉色凝重,眼神中透着一絲焦慮,聲音也因爲緊張而變得有些沙啞:
“傅總,孩子被帶回陸家了,聽說陸家也做了親子鑑定,結果顯示也有血緣關係。”
傅宴洲聽到這話,頓時眉頭緊皺,眼睛裏瞬間充滿了疑惑和不安,着急地問道:
“怎麼回事?他們的親子鑑定有問題還是我的親子鑑定有問題?”
他一邊急切地問着,一邊雙手緊緊握成拳頭,生怕剛剛的喜悅是一場空。
宋書瑞趕忙安慰道:“傅總您放心,我們的報告絕對沒有人敢動手腳,問題應該是出在他們的親子鑑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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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嚴肅而認真,目光堅定地看着傅宴洲,試圖用自己的眼神傳遞出信心和安慰。
傅宴洲眼神瞬間變得堅定無比,毫不猶豫地命令道:“去陸家!”
那語氣堅決果斷,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遲疑。
話音剛落,他擡腳剛走兩步,後面葉嘉衡急切的呼喊聲傳來:
“宴洲,宴洲!”
傅宴洲仿若未聞,頭也不回,腳下的步伐反而邁得更大更快了。
他的身影在陽光下迅速移動,只留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葉嘉衡望着傅宴洲決絕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
“看來還在生氣,幫你也不是,幫婉瑜也不對,就我裏外不是人,唉!”
這邊,宋書瑞快速跑到車旁。
他用一隻手迅速拉開後車門,動作熟練而敏捷,另一隻手則小心翼翼地護在車門上方。
傅宴洲動作利落地坐了進去,穩穩地落在座位上。
他的表情嚴肅而緊張,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彷彿要用目光穿透眼前的一切阻礙。
車子一路疾馳往陸家開去。
他的手指不停地在扶手上急促地輕輕敲擊,發出“噠噠噠”的聲響。
那聲音清脆而急促,彷彿是他內心不安和急切的節奏在奏響。
——
與此同時。
沈若凝一路跟着他們來到了陸家。
出租車還未完全停穩。
她就像一隻焦急萬分的小獸,不顧一切地伸手去拉車門。
全然不顧車輛尚未停穩帶來的慣性。
安安一看到沈若凝下車。
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如同夜空中閃爍的璀璨星星。
他大聲呼喊着:“媽咪,媽咪!”
他奮力地揮舞着小手,那小手在空中不停地舞動着。
小腳也不停地蹬着,試圖掙脫陸筱筱的懷抱,向她的方向奔去。
沈若凝顧不上整理自己被風吹得凌亂不堪的頭髮。
臉上滿是慌亂和急切,像一支離弦的箭一般飛一般地朝着他們跑去。
跑到陸母面前時,她毫不猶豫地一把拉住陸母的衣服,聲音帶着乞求:
“伯母,瑾之的事求您原諒我,這不關安安的事,把安安還給我……”
陸母的眼中透着濃郁得化不開的悲傷和憤怒,那眼神彷彿能將人刺穿。
她冷冷地看着沈若凝,咬牙切齒:“母子連心,你現在心有多痛就應該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更何況,我們陸家也不是決絕之人,你以後要是想看孩子,我們還是會允許你來看。”
沈若凝拼命地搖着頭,頭髮隨着她劇烈的動作來回晃動,幾縷髮絲凌亂地貼在她滿是淚水的臉上。
她哭喊道:“不一樣,伯母不一樣,你打我你罵我都是我該承受的,可是安安,真的不能進陸家,重驗,重驗好不好?”
她的雙手緊緊抓住陸母的衣服,指關節因爲用力而泛出蒼白的顏色,毫無血色。
陸筱筱把安安抱給傭人,然後快步走到沈若凝面前。
她的眼神凌厲如刀,充滿了憤怒和不滿,大聲道:
“打你罵你就能讓我哥活過來嗎?你跟我來!”
說着,她伸出手,一把緊緊拉起沈若凝纖細的胳膊,力氣大得彷彿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沈若凝被她拉着直衝衝地衝向二樓臥房。
“砰!”門猛的被推開。
沈若凝滿臉震驚,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張,呆呆地站在門口。
這一刻,時間彷彿凝固了,她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