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由於葉嫋的事情,我的婚禮儀式被迫中止了,我的丈夫也得每天守在她身邊,就連外婆給我的那套房子我也需要賣了讓她治病,這些我就忍了,但這兒是我跟許宥謙一個一個裝飾的小家,他是我不可觸碰的底線!”
葉衾覺得她現在講的每個字,都好比倒鉤的刺,刺得她的喉嚨直流鮮血。
趙娟看她如此的強硬,不由着急了,緩了緩語氣勸道,“她才出院,情緒不好,只是暫住一些時候,媽媽之後會跟她解釋的。”
每一次,都是拿這種藉口來騙她!
葉衾沒忍住笑了出來,“媽,你就只怕她出意外,難道就不怕我發生意外嗎?”
葉衾說話的口吻是淡然的,笑容依舊掛在臉上,但吐出來的話卻讓趙娟感到後背發寒。
她盯着葉衾,無聲地張張嘴,喉嚨似乎被堵住了,完全說不出話。
桌上擺着碗筷,這個是葉衾跟許宥謙一塊在網上跳了很久才選定的,今天才到,賣家包裝得很仔細,一點也沒損壞。
葉衾拿了個碗敲碎,接着抓着一個碎瓷片放到手上,戳着自己右手的手腕。
“媽,葉嫋割腕是用的哪隻手呢?傷口深嗎?”
葉衾小聲詢問,接着用力劃了一下自己的手。
那一下她是用了十成力度,血馬上就噴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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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趙娟嚇得大叫一聲,眼淚立馬涌了出來。
沒有什麼要比親眼看見自己的孩子自殘還殘忍了。
“別割了啊!小衾,媽媽知道錯了!媽帶嫋嫋回家去!”
趙娟叫着就想撲過來,不過葉衾又接着朝自己的手上劃了道:“別過來!”
鮮血順着手腕滑下來,葉衾覺得自己的內心有一種很扭曲變態的快感。
之前她不明白葉嫋怎麼,總是靠這種手段來博取大家的關注,如今,她明白了。
“媽,我再跟你講一遍,許宥謙是底線,我不可能退讓,要你們還逼我的話,我也不清楚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好,媽現在不逼你了,你不要再傷害你自己的身子了,快點去包紮傷口。”
趙娟的話語近乎是誘哄,有一瞬間,讓葉衾感覺,她或許真的在關心自己,但下一秒就聽到趙娟講:“嫋嫋回家以後,許宥謙……”
“媽不會想叫許宥謙和葉嫋一塊回家去住吧?”
葉衾勾起嘴角問道,趙娟立馬迴避葉衾詢問的眼神,趕忙朝外面走:“小衾,媽那邊還有些事,就先走了啊。”
聽到關門聲後,葉衾一直握着碎瓷片的那隻手終是鬆了,掌心早就血肉模糊了。
不知是不是出血過多,葉衾感覺身體很冷,就好像置身在冰窖一樣,連血液也凝固住了。
怎會這樣呢?
她到底犯了什麼錯,人生才會讓葉嫋攪得如此的天翻地覆?
葉衾在地上蹲着想了許久,可她撓破頭也無法想通。
清理了碎片,將飯菜放進鍋裏面煨着,葉衾慢吞吞的去找醫藥箱來處理傷口。
剛把碘酒打開,許宥謙就開門走進來了,看到她手上的劃痕,他的臉立馬沉了下去,快步跑到她跟前蹲下,緊張的詢問道,“出何事了?”
葉衾沒回答,眼眶有點紅,脣角確是忍不住的上揚:“宥謙,你的姿勢好像跟我求婚的時候,你再求一次婚,行嗎?”
感受到她的低迷情緒,許宥謙也沒多問,接過碘酒跟醫藥箱替她處理傷口,同時無比忠誠的開口。
“葉小姐,這已經是我們相識的第三年個年頭了,我很確定跟肯定,你就是我想要度過餘生的人,想愛護和關心你,遇到問題是爲你衝鋒陷陣,不管富貴與否,健康與否,都會對你一心一意,不離不棄,所以,你願意當許宥謙先生的妻子嗎?”
他的聲音有些疲憊,語氣卻很認真和虔誠,就像第一次跟她求婚那般莊嚴慎重。
葉衾俯身親吻他,細細的觸摸他的溫柔,呢喃道:“許先生,我很願意!”
說完,葉衾雙手攀上了許宥謙,卻讓許宥謙喘氣拉開了,他的眼中染了欲,卻依然在拼命剋制。
“現在能和我講這些傷都是如何來的了嗎。”
說話的時候,許宥謙已經拿着消炎藥幫她弄傷口了,葉衾立馬疼得直抽冷氣。
許宥謙不由得又沉了沉臉,葉衾不想他跟自己一樣沉鬱,便親了親他的臉,故作輕鬆地是:“這個是我保護許先生獲得的勳章呢!”
她這麼顧左右言他,明顯是不想再說,許宥謙緊抿着脣。
終究沒再問,只是低頭幫她弄紗布,順便給她洗了一下澡。
這個澡讓許宥謙感到眼睛都快滴血了,見他忍得確實很辛苦,葉衾便直接抓上許宥謙的領子問了句:“許宥謙,我說你是不愛我嗎?”
一句話,立馬把許宥謙給點燃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完全失去了掌握。
第二天的時候,葉衾睡到了十二點,陽光透進來的時候,暖洋洋的,她的心也跟着很溫暖。
只是她旁邊的位置,是空的。
葉衾猛地坐起來,在牀頭看到張便利貼,原來許宥謙到醫院去接葉嫋了。
原本甜蜜的心,忽然就如針扎一般疼。
渾身上下酸得厲害,但是衣服是乾爽的,應該是許宥謙有幫她洗澡。
因爲這個,皮膚的痛感消散了一些。
葉衾起牀穿好衣服,去煮了份餃子吃完便回了葉家。
特別巧,她前腳進葉家的門,後腳葉嫋就到了。
葉衾擡起頭看了過去,就看到許宥謙公主抱葉嫋從車子上面下來,葉嫋就環着他的脖子,腦袋特別親暱的貼在他頸窩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