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支持你離婚

發佈時間: 2024-12-22 05:0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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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我想盡辦法不肯離婚,傅言深不勝其煩,索性謀權篡位,聯合董事把我父母踢出董事會,整得我家破產,氣得我爸心梗,害我媽坐牢。

 我萬萬想不到他會對我這麼狠,大受刺激,精神失常。

 一次雨夜,我發病跑到馬路上,被迎面一輛貨車撞飛。

 奄奄一息時,聽到醫護人員說:“她還有身孕。”

 怎麼可能?

 傅言深每次都會做避孕措施的。

 沒容我多思考,我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現在想來,避孕也不是萬無一失的。

 如今我也知道,他前世不顧我的意願避孕,不肯要孩子,都是在爲離婚做鋪墊。

 什麼“不喜歡孩子”“不會是個好父親”都是敷衍我的藉口。

 我不肯離婚與他糾纏的時候,他怎麼說的?

 他說:“時夏懷孕了,我得給她和孩子一個名分。”

 太過不堪了。

 我牙齒緊咬着下脣,壓下往事,擦了擦眼淚。

 這時,眼角的餘光瞥見一道身影。

 我轉頭,只見傅言深安靜地佇立在衣帽間門口,不知有多久了……

 意識到他剛剛可能看到我在難過抹眼淚,我羞憤交加,全身豎起利刺,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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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傅言深沒什麼反應。

 他正出神地望着我,一雙深眸,眼神忽而明亮,忽而黯淡。

 又在想公事吧?

 上輩子,他也常常這樣。

 我那時候,戀愛腦上頭,每當他這麼看着我的時候,總自作多情地以爲,他是在想我。

 有次,我突然撲進他懷裏,忍不住問:“是不是在想我啊?”

 他冷着臉,“在想公事。”

 他總是這樣,從不掩飾對我的冷心無情。

 明明要靠着盛家駙馬爺的身份躋身上流社會,卻從不奉承討好我,哪怕敷衍一下都不會。

 身體力行地踐行“軟飯硬吃”這四個字。

 其實,他會這樣,也是我慣的。

 每次他惹我不開心,或是讓我不滿意,我還沒能鬧起來,他一個臉色,我就虛了。

 “哭什麼?”

 男人狀似關心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

 我回神。

 關心?

 上輩子,他知道我一屍兩命的時候,估計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我不停眨着眼皮,風乾眼淚,只聽他又說——

 “以後,我不想再看到這種一哭二鬧的怨婦戲碼。”

 語氣滿是鄙夷。

 他睨着我,指腹捻了捻脖子上掛着的領帶,示意我幫他打。

 他這是在給我臺階下呢。

 我站起身,抄起牀頭櫃上的菸灰缸,朝着他砸去。

 “嘭!”

 菸灰缸擦着他的臉頰而過,落在木地板上。

 傅言深鐵青着臉瞪着我,眉宇間寫滿了不耐。

 “姓傅的,你真是自作多情,居然還不信我是鐵了心要跟你離婚的!”我冷笑着嘲諷他。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鈴聲響起。

 我接起——

 “盛小姐,我是東方娛樂的記者,請問,網傳視頻裏,您親口說,跟傅先生離婚的事是真的嗎?”

 網傳視頻?

 我愣了愣,打開微博。

 #盛世集團千金親自爆料婚變#

 #盛喬喬#

 我居然上了熱搜,點開一看,原來是,我昨晚夜店買醉的視頻被人PO到了網上,視頻裏,我信誓旦旦地說,自己跟傅言深離婚了。

 “盛小姐?”

 記者還在等我的回覆,我勾脣,故意點開免提。

 “盛小姐,您還在嗎?您和傅先生究竟——”

 “我和傅先生確實正在辦理離婚手續!”我揚聲打斷記者的話。

 只見正照着鏡子打領帶的傅言深,動作頓住,透過鏡子,我看到他眉心緊鎖。

 我掛斷電話,目光直視着他,脣角愉悅地翹起到最大幅度。

 “怎樣,現在終於信了?”

 傅言深沒說話,只是直直地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看透。

 他現在才相信,我是真的要離婚。

 也一定在想,半個月前還對他殷勤體貼的人,怎麼對他突然180度的大轉變。

 “今天就去把手續辦了!”

 我輕蔑地白了他一眼,氣場十足地走去衣帽間。

 換衣服的時候,看着腰間的淤青,腿根的破皮,想起昨晚的事,我咬咬牙。

 傅言深那個人渣,被我離婚後,他就去夜店當鴨吧。

 以他絕色的臉和極品身材以及……牀笫之術,應該會有不少富婆光顧他的生意,沒準還能被長期包養呢。

 想想那個畫面,我都覺得解氣。

 而前世,我恨不能他的眼裏、心裏只有我一個人。

 我穿戴整齊後,去拿了被我當寶貝鎖在保險櫃裏的結婚證。

 下樓時,不見傅言深的身影。

 正打掃衛生的阿姨說,他剛出去了。

 他是跟我玩拖延戰術?

 我掏出手機,正要打電話找律師給他發律師函,我媽打來了電話。

 她和我爸讓我立刻回家一趟。

 不用問,他們肯定是看到我要離婚的新聞了。

 從小到大,他們對我百般寵愛,當初我要下嫁給傅言深,我爸雖然反對過,但最後他還是尊重我,同意了。

 看在我的份上,他也十分器重傅言深,一路把他從一個部門經理提拔到首席總裁。

 只是那個白眼狼……

 臨進家門,我壓下回憶。

 爸爸媽媽那麼寵我,肯定會聽我的話,把傅言深攆出盛世。

 “你讓幾個老董事放心,那是喬喬酒後胡言亂語,小夫妻倆感情好得很,不會離婚。”

 我剛進門,只見我爸正跟誰打着電話。

 “喬喬回來了!”

 我媽迎上我,看到她雍容華貴的模樣,想起前世,她被傅言深以經濟問題栽贓入獄,在獄中蒼老憔悴的樣子,我喉頭哽住。

 “媽媽……”

 我爸這時也掛斷電話,他轉身時,我連忙說:

 “爸爸,我昨晚沒胡說,我就是要跟傅言深離婚的!”

 我這話一出,爸媽都爲之一愣。

 “喬喬,這好好的,你怎麼突然要離婚?”媽媽握着我的手,關切地問。

 “爸爸,媽媽,我跟傅言深合不來,他也不是我的良人。”

 我沒法跟他們說,我是重生的,說出來,我怕他們以爲我是精神出問題了。

 “喬喬,究竟怎麼回事?你平時跟言深不是挺恩愛的嗎?”我爸又問。

 因爲我以前天天秀恩愛,所有人都以爲我很幸福,我爸也不例外。

 “爸爸,我那都是裝的。我當初非要嫁給傅言深,是被沈煜那個渣男氣昏了頭。”

 我對他們誠懇地說着謊話。

 沈煜是我前未婚夫,門當戶對的聯姻對象,海王一個。

 我早就對他下頭了。

 “簡直胡鬧!”

 我爸厲聲喝道。

 他額角的青筋暴起,手指着我,“當初要嫁的是你,現在,要離的也是你!”

 “婚姻是兒戲?說結就結,說離就離?”

 我第一次見他如此氣憤。

 比當初反對我下嫁給傅言深時,還要氣憤。

 “喬喬,你怎麼這麼糊塗,不幸福還要裝幸福,你心裏得多苦?”媽媽握着我的手,看着我,滿眼心疼。

 媽媽還是那麼寵我,疼我。

 “不再稀裏糊塗就好,媽媽支持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