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智被傅江堰看得有些心虛,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心虛,他就是不敢看傅五爺的眼睛。
他只是想問問葉婉的情況,傅江堰想說便說,不想說他也無可奈何,他想過傅江堰會敷衍他,卻沒想過傅江堰會對他露出這種眼神。
怎麼說,就好像老虎被人侵佔了領地,傅江堰眼中是警告和威脅,讓他膽寒。
陳銘智快要喘不上來氣了,傅江堰纔開口。
“你想多了,我們不認識,同一個餐廳吃飯是巧合,我那日替很多人拿禮物給豆豆,葉婉只是其中一個。”
陳銘智鬆了口氣,想想也是,葉婉怎麼可能認識傅江堰這般人物,他露出釋然的笑容。
那日,他也只是粗略地看了一下監控,等再想細查,監控已經被覆蓋了,不過他沒有懷疑傅江堰的話,畢竟,堂堂傅五爺,沒有道理騙他。
堂堂傅五爺:騙你個小兔崽子還不是輕輕鬆鬆。
陳銘智年紀輕,什麼想法都寫在臉上,傅江堰不與他計較,惦記他人之妻,可是要遭人唾棄的,不過不知者無罪,傅江堰暫且放過他。
只是,傅江堰眼神沉沉,他家小肥鵝胖又怎樣,還不是招蜂引蝶,不讓他安寧,不敢想瘦下來又是何等模樣,他呀,有的煩了。
下班後,葉婉和傅江堰約在菜市場見面,男人今天也不知道想的哪出,竟然主動約她逛菜市場,逛就逛吧,她呀,可等着看傅江堰要怎麼跟奶奶阿姨們殺價。
葉婉想想就覺得好笑,傅江堰一進菜市場大門,就看見老婆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他挑眉,繞到葉婉身後,彎下腰,貼着葉婉耳朵道:“想什麼呢?老婆大人。”
葉婉嚇了一跳,轉身去捶傅江堰,“你幹什麼呀,你嚇死我了!”
傅江堰任由她打,不動不躲,葉婉錘得手疼,嫌棄死了,傅江堰身上,可都是硬邦邦的肌肉呀!
討人嫌的傢伙!
傅江堰好笑地看着她,“你要是不心虛,幹嘛嚇成這樣?”
“你這人好生強詞奪理,你哪裏看出我心虛啦?明明是你嚇到我,怎麼還不道歉?”
葉婉抱着手臂,仰頭看着傅江堰,怎麼看怎麼討嫌,長那麼高幹什麼呀!
不過傅江堰即使這個角度也很好看,葉婉多少消了點氣,長得帥也有長得帥的好處,至少這個時候,看着這張賞心悅目的帥臉,她便沒有那麼氣了。
傅江堰挑起嘴角,痞痞的,“對不起啦老婆大人,原諒我行不行,求求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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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婉噗嗤笑了,又憋住,“誰讓你叫我老婆大人的!”
“不是你讓我叫的嗎?記性這麼不好,要不要吃點腦白金?算了,等會給你買條鯽魚燉燉,再買點豬腦,以形補形,你別不捨得吃,咱不差這點錢哈,等吃完了再買點增強記憶力的藥膏抹抹,裏應外合,給他整全乎了。”
這一頓說,把葉婉氣得,邊笑邊打他,菜市場裏的嬸嬸奶奶看着,不由得捂嘴偷笑,好一對恩愛的小夫妻呀。
傅江堰今天來菜市場便是想買點吃的謝謝葉婉,不管葉婉是真的旺夫還是怎樣,他能做成這筆生意,都是多虧了葉婉,還禮是應該的。
兩人買了些時鮮蔬菜,葉婉想吃涼拌黃瓜,便在一個賣黃瓜的攤位停下來,賣菜的是一位老奶奶,這黃瓜六塊一斤,葉婉覺得有點貴,讓傅江堰講講價,主要是,她也想看看傅江堰的笑話。
這黃瓜就剩下最後一點,沒有早上賣的新鮮,五塊錢便可以拿下,兩斤十元,是筆劃算的買賣。
老婆讓他買,傅江堰便上場了,對老奶奶道:“奶奶,您這黃瓜怎麼賣的?”
奶奶說,“哎喲,俺可從沒見過像你這麼好看的男娃子,俺這就剩最後一點啦,算你五塊一斤如何呀?”
葉婉不服氣,怎麼長的帥還可以自動減價呀,這個看臉的世界!
傅江堰笑笑,“奶奶,您要是四塊一斤賣我,我連您剩下那五十塊的河蟹也一起買了怎麼樣?”
老奶奶在菜市場門口賣菜,他們這種屬於散攤,賣的都是自家農產品,這蟹子便是她兒子在農田裏抓的,她拿來一起賣。
葉婉悄悄拉了傅江堰一把,四塊可有點過了,她本也沒想講價,只是想看傅江堰笑話,這麼一弄可有些不地道了。
傅江堰卻不管她,和老奶奶達成協議,連那蟹子也一起拿了,葉婉急了,打算自己付錢,可是奶奶年紀大,只收現金,她兜裏一張現金都沒有。
正着急呢,卻見傅江堰從錢包裏掏出一張一百塊,交給老奶奶。
“奶奶,別找了,您這裝螃蟹的籃子我也買了,正好一百塊,您看看真假。”
老奶奶看了看,錢確實是真的,不過,“娃子喲,我那籃子也不值什麼錢的,可算不上一百塊。”
“我說值就值了,您回家吧,要是蟹子吃得好,我改日再來找您買。”
傅江堰把買的東西全都裝進竹籃裏,他一身西裝挎着竹籃着實有些搞笑,葉婉拍了自家老公一把,笑着說道。
“沒想到你還挺有眼力見的,我差點以爲,你真要坑奶奶那幾塊錢。”
奶奶就剩下這點東西,全讓傅江堰買走了,這樣一來,便能早點回家,要是他們不買,也不知道幾點才能收攤。
傅江堰挑眉,“你老公我在你眼裏就這麼沒底線?我心寒了,算了,這蟹子你也別吃了,你還是補腦吧。”
兩人有說有笑,離開菜市場,奶奶心懷感激,遙遙看着兩人,將他們身影記在眼底。
出了菜市場,葉婉沒想到遇見了母親。
葉紅梅拿着買菜包,看見女兒,心中一喜,便迎上來跟葉婉說話。
“你們兩人,倒也時常回家吃吃飯,我做媽的,連自己女兒女婿都不常見,說出去都被人笑話,還以爲是我不會做人。”
母女倆說了些知心話,葉婉見母親臉上略顯疲憊,關切道:“媽,最近有什麼煩心事嗎,你是不是沒睡好,臉色看着有點差。”
“哎,倒不是我有煩心事,你是不知,你惠蘭嬸女兒得了大病,臥牀不起,請大夫看了,竟說什麼時日不久,我這兩天一直幫着她忙裏忙外,我倒也還好,你惠蘭嬸可遭大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