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府門前已經停滿了馬車,進出的人絡繹不絕。
小廝們看見自家少爺的馬車過來了,忙招呼着騰出一個位置,將馬車引了過去。
許聽瀾率先下車,招呼擺好下馬凳,親自掀開簾子。沈千雪扶着小秋的手走了下來。
許府上上下下一派喜氣洋洋,下人們端着托盤穿梭其中,上面放着果酒和點心,客人們可以隨意取用。
沈千雪跟在許聽瀾身後,一路穿過前廳穿堂,往女眷所在的花廳走去。
一路上,路邊擺滿了鮮花,微風一吹,香氣陣陣。嬌豔的花朵上,蝴蝶在陽光下翩翩起飛。
本在嬌笑着撲蝶的世家小姐們,看見許聽瀾領着沈千雪往裏走,都停下了動作看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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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慕雅正在花廳,跟在許如雪的身後,被一羣貴女圍在中間。
“如雪,我聽說太子跟嬌嬌……”林芊芊猶豫着開口,“她怎麼轉移目標這麼快啊。”
趙靈撞了撞她的肩膀,“你傻啊,沒人跟你爭凌王了,你還不高興?”
許如雪瞪了他們一眼:“據我所知啊,沈千雪去太子府上,出來的時候不僅拉着臉,太子連最起碼的相送都沒有。”
“如雪,那嬌嬌這麼會跟你哥哥當街鬥毆呢,我爹爹說太子都去了。”趙靈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
說起這個許如雪就生氣,沈千雪不講武德,先進宮告狀,聖上竟然讓她來府裏“奉命”賞花,爹爹和哥哥一早就張羅着去接她。
可是……聖上只說在許府不準有事,如果說沈千雪在府外出事,那不就跟他們沒關係了?
想起姑姑的計劃,許如雪嘴角的笑意加深。
“哎呀,她這個人最能闖禍了,又仗着沈將軍和皇后的寵愛,惡人先告狀,哼,一會她來了你們可千萬不能理她啊。”
趙慕雅驚訝地看着她的側臉,沈千雪也要來?她不是沒有請柬嗎?
她正想着,花廳門口就傳來一陣騷動,她趕緊轉頭看去。
俊美絕倫的許聽瀾身後,走進來一個清麗出塵的絕美少女。
趙慕雅平日見到的沈千雪,都是素淡的,哪怕身上的衣飾再華貴,她也是素雅的裝扮。
不像今日,雖然淺藍色清新脫俗,可她頭上璀璨的藍寶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比起藍寶石的耀眼,她耳朵上那兩顆閃着五彩光芒的耳飾,更是耀得人眼前一花。
“雪兒,沈小姐到了。”許聽瀾將沈千雪領到許如雪跟前。
沈千雪看着她們微微頷首,許如雪看過來,提了提嘴角,又轉過了頭。
“嬌嬌,你可是來遲了,我們……”
趙靈剛說了一句話,就接到了許如雪的眼神警告,她趕緊閉上了嘴。
“嬌嬌。”
身後傳來一個驚喜的女聲,沈千雪轉過身,就看見蘇雨柔正大步向她走來。
“雨柔。”她揚起真心的笑容,將手遞給朝她伸出手的蘇雨柔,“你什麼時候來的?”
蘇雨柔看了看周圍這羣人,冷哼一聲:“我本來也不想來的,可是許夫人邀請了我娘,我聽你表哥說,你會來,就想着來了見見你。”
沈千雪驚奇:“表哥怎麼知道?”
問完她就想起來了,表哥與顧庭軒平日裏,焦不離孟孟不離焦,肯定是顧庭軒說的。
蘇雨柔曖昧地看了她一眼:“當然是太子告訴他的啊。”
許如雪的眼神立刻射向沈千雪,沈千許只當看不見,只跟蘇雨柔調笑着。
“少爺。”一個小丫鬟走進花廳,“少爺,聽說沈小姐來了,說今日您不用去外院了,只在沈小姐身邊,時刻照拂着。”
許聽瀾咬牙道:“去告訴老爺,我知道了。”
貴女們的眼神,或大大方方或偷偷摸摸地看向許聽瀾和沈千雪,心中猜測着各種事情。
“各位小姐們,各位夫人已經移步花園了,請各位小姐也同去,一會外男也要進來了,還請各位小姐快點。”
衆人趕緊跟着丫鬟往花園裏去。
趙慕雅害怕許如雪不高興,只敢遙遙對着沈千雪一笑,可那笑,沈千雪怎麼看都有一種小人的意味在裏面。
許聽瀾跟在她和蘇雨柔旁邊,拉長着一張臉,面目表情。
蘇雨柔看了看他,不知道具體內情,悄悄問道:“許府今日這是怎麼了?你抓住他們的小辮子了?”
沈千雪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我現在啊,是欽差。”
蘇雨柔掐了掐她的胳膊,“死丫頭,胡說八道。”
少女們到了花園,都各自站在自家家裏人身邊,蘇雨柔也滿含歉意地去了蘇夫人身邊。
舅舅李英青與許世言算是老對頭了,兵部要的餉錢,總是被內閣這些人以各種理由駁回。
李英青跟許世言沒少在朝堂上爭吵,既是政見不合,許府想必也不會請,就算請了,以舅母的性格,也一定不會來。
沈千雪見過許夫人後,就一個人跟在衆人身後,欣賞着各色的鮮花。
前世自己也愛花,入住君恩典的第二天,顧行遠就命人將內務府的所有花都搬了進去。
她那是滿心暢快,以爲未來的日子,就是跟顧行遠白頭偕老,沒想到……
離她不遠的許聽瀾正好擡頭看到了這一幕,這個女人,又要演戲?
她怎麼還傷心上了?明明自己纔是那個最想哭的人好不好?好好的機會,本想跟阿行好好聊聊,結果現在,就只能跟在她身後,關注着她的一舉一動。
聽說她四年前就沒了母親了,十歲?沒了母親,沈將軍又常年征戰,也……是挺可憐的。
而且着沈千雪,除了突然不喜歡凌王之外,也沒做別的什麼事。
這樣想着,他竟然對眼前的少女產生了一絲同情。
尤其是她皺着眉頭,不知在想什麼的時候,他竟有一股衝動,想把她拉過來,好聲安慰一番。
“許公子,這是什麼花啊?怎麼我從來沒有見過。”
沈千雪指着一盆從來沒見過的花問道,許聽瀾看了看,猶豫了一陣,終究還是開口了。
“這是家父的朋友從嶺南送來的,京都中並沒有。”
沈千雪點點頭,“”那這盆呢?“她又指着另外一盆,問道。
許聽瀾語氣越加的柔和,可憐的孩子,連花都不人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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