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軟糯的聲音落,女人已幾步走了來。
傅寒夜看清女人長相,面露吃驚:“圓圓,你幾時回來的?”
傅圓圓上前,挽住他手臂,親暱的語氣:“回來兩天了,哥,這是我男朋友,金言希。”
傅圓圓高興介紹,她轉過頭,喊臉色怔愣男友:“言希,這是我哥。”
或許,金言希沒想會在這地方遇到大舅子。
剛纔囂張氣息,消失於無形,拘謹着神色:“哥,你好。”
傅寒夜幽邃的目光,淡淡掃了眼金言希,並沒多大表情,他囑咐妹妹:“圓圓,別玩太晚,我還有生意要談,要進去了。”
傅圓圓點頭,鬆開手,男人轉身,推開鎏金大門進去了。
沈念禮貌笑了笑,也進去了。
傅圓圓挽住金言希的手:“沒想到,你同學還認識我哥,她應該在夜水寒工作吧。”
金言希輕輕應了聲,兩人往回走,男人不時回頭,掃向那扇剛剛閉合的門,目光裏有驚懼,也有不甘,心頭,像是有把火在熊熊燃燒。
v包裏
傅寒夜向合作方交涉完業務,不再逗留,帶着沈念離開,傅寒夜一走,剛剛還正經八板的男人們,開始與女人調情曖昧,包廂忽然氣息萎靡。
金色歐陸,行駛一段路後,王朝回頭問沈念:“太太,回寒水心?”
沈念脫口而出:“金華路。”
金華路是肖薇薇住的路段。
車子在金華路停下,沈念下車時,瞥了眼旁邊的男人,男人手臂靠在車窗上,指夾燃了支菸,菸灰積了厚厚一層,也沒有磕掉。
他眉眼低垂,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沈念站在旁邊,她眼睛掃過去,正好就對上了男人看過來的目光,夜色很暗,男人的臉與夜色融爲一體,晶亮的眸色,有探尋,有審視,更多的是意味深長。
今天的傅寒夜特別好說話。
不,不對,準確說,是自從昨天她去美食城相親被他撞見,男人對她的態度,不像以前那樣惡劣了,具體她也說不上來。
沈念轉身,正要上樓,暗處有抹影子向她走了過來。
冷斥聲,帶着譏諷:“沈念,我還真小看了你,原來,你真與傅寒夜勾搭在一起了。”
沈念看着眼前的男人,那縷金黃的發在夜色下特別顯眼。
沈念不動聲色,挑眉:“怎麼,想吃回頭草?”
金言希細長的桃花眼,勾開,眸子深處的笑,永遠帶着不懷好意:“你這顆回頭草,我吃定了。”
男人邪肆的目光,在沈念臉上身上兜轉:“傅寒夜是有錢,但,你跟着他,充其量也是個見不得光的情人,跟着我可不一樣。”
沈念覺得好笑,問:“哪裏不一樣?”
金言希的聲音變得急躁:“我可以寵你,愛你,可以給你數不完的錢財,重要的是,我們有感情基礎,我不相信,你沒愛過我?”
沈念舔了舔脣:“你說的這些,傅寒夜比你能給我更多,重要的是,我從沒喜歡過你,相反的,我現在的心,都在他身上。”
沈念從包裏掏鑰匙,從男人身邊經過時,刻意撞了下男人:“不好意思,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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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渣狗,都傍上傅圓圓了,還來纏她。
沈念真想把渣狗剁碎了喂狗。
金言希笑了,那笑,像是從胸膛震出來的。
“你喜歡傅家的錢吧,沈念,你以爲傅寒夜會要你?不過是與你玩玩而已,人家心裏,可一直裝着白月光喬安安。”
不提喬安安還好,一提這女人,沈念就來氣。
她頓住步伐,轉頭,輕蔑着神色:“你說得對,我只看錢,至於,情,我早就看透了,金言希,別把自己說得那麼高尚,你找傅圓圓,難道不是看上了傅家的錢?”
男人點了支菸,吸了口,嫋嫋煙霧噴吐在沈念臉上:
“我這個人,你知道的,天生多情不爛情,你、白薇、傅圓圓,我都喜歡,如果說更喜歡誰,我告訴你,我更喜歡你。”
面對男人恬不恥的愛情宣言,沈念嗤之以鼻:“是沒得到得更香吧。”
有時候,沈念在想,如果三年前,她與男人睡了,可能這渣男就會再來自己了吧!
“不是。”
男人掐了煙,煩躁不已:
“我對你是認真的,只要你願意跟我,我可以讓你下輩子衣食無憂,我會把你捧在手心,絕不會比傅寒夜給你的少,你不瞭解傅寒夜,他那種男人,你招惹不起,重要的是……”
金言希看着她的眼神,有種不可言說的勢在必得。
他靠了上來,長指挑起她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沈念,你這人,嘴硬心軟,我能感受得到,你對我仍餘情未了,你應該是知道我與傅圓圓好了,所以,纔去勾搭傅寒夜。”
這男人,自信又自戀。
沈念拍開了下巴上的手:“錯了,早在你回濱海前,我就與傅寒夜好上了。”
金言希怔了怔,像是在思考她話中可信度:
“既然如此,我整齊澄時,你爲什麼不找傅寒夜幫忙?”
權辰幫齊澄打官司,傅寒夜不止袖手旁觀,甚至在知道真相後,把權辰開了,雖然後來,傅寒夜也出手幫了沈念,也是在不得已,想維護夜水寒聲譽的情況下,纔出的手。
沈念不想理他,轉身要走,男人卻不放過,他挺拔身材擋在她面前:
“說啊,被我說中,沒話可說了?”
沈念懶得與他爭辯,無所謂道:
“你怎麼想,不重要,隨便。”
“你如果不從了我,日子不會好過,我會用盡手裏的資源,搞得你身敗名裂。”
沈念火氣上涌:
“行,我等着你。”
金言希忽地扣住她胳膊,將她抵在牆上,爛情的桃花眼,沒有絲毫笑意,神色凜冽:“沈念,信不信,我弄死你?”
得不到,就毀掉,講的就是金言希這種卑鄙無恥的爛人。
手機不知怎麼,從沈念手中甩了出去。
沈念瞟了眼地上的手機。
烏澄澄的眸色,泛着清瑩的光:“我是傅寒夜的女人,你弄死我,他會找你算債。”
金言希無所畏懼,笑得猖狂:
“你不過是傅寒夜情人而已,情人與妹妹之間,你覺得他會選誰?”
“再說,你以爲我真怕他傅寒夜,不過就是命好一點,投了個好胎,離開了陸傅家長孫的身份,他傅寒夜是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