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嘉衡無意間瞥見了傅宴洲桌上的一份文件,那文件被壓在衆多資料之下,似乎有意無意地遮擋着什麼。
他心生好奇,伸出手想抽出來看看。
傅宴洲的聲音突然響起:“葉嘉衡,你別動。”聲音中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葉嘉衡一愣,擡頭看向傅宴洲。
傅宴洲站在辦公桌前,眉頭微皺,眼神中透着一絲緊張。
他並沒有理會傅宴洲的話,而是轉身繞過辦公桌,徑直走向文件。
傅宴洲見狀,急忙伸手想要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葉嘉衡輕鬆地拿到了文件,頓時愣住,裏面夾着的竟然是一本——房產證。
他打開房產證上的名字,赫然寫着“沈若凝”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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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你打算金窩藏嬌?”葉嘉衡戲謔地看向傅宴洲,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傅宴洲擡起頭,目光坦然地迎向葉嘉衡的視線。
他微微一笑,解釋道:“既然你看到就不瞞你了,她現在住的地方又老又破,既然不願意回傅氏莊園,那就只能給她一棟屬於她自己的房子,這樣,她就不用再顛沛流離了。”
“看來,你對這個沈若凝還真是不一般啊。”葉嘉衡調侃道。
傅宴洲沒有否認,說:“那自然不一般。”
葉嘉衡身穿一套休閒西裝,顯得既瀟灑又隨性,一臉吃瓜的表情。
“你怎麼還不走?”傅宴洲擡起頭,看着葉嘉衡,語氣中帶着一絲不耐煩。
葉嘉衡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又不是入洞房着什麼急。”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入洞房。”傅宴洲撇了撇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調侃。
葉嘉衡聞言,頓時笑了起來:“好好好,我走,不打擾你的好事,改天你叫上婉瑜,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嗯,你先回去,改天見。”傅宴洲點了點頭,又低下頭繼續看向文件。
葉嘉衡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辦公室。
——
而這邊,沈若凝坐在辦公桌前,手中的工作已經忙得差不多了。
她擡頭看向窗外的天空,夕陽的餘暉灑在她的臉上,映出一種淡淡的溫暖。
昨天,她答應了傅宴洲今天要過去給他擦藥,現在時間卻似乎變得慢悠悠的,讓她有些迫不及待。
下班的鐘聲剛剛敲響,公司的大樓立刻變得熱鬧非凡。
人們紛紛收拾東西,準備結束一天的忙碌,回到溫馨的家中。
沈若凝站在喧囂的路邊,目光在穿梭的車流中搜尋。
夕陽的餘暉灑在她精緻的臉龐上,爲她那微蹙的眉頭增添了幾分柔和。
她輕抿着脣,心中暗自祈禱能儘快攔到一輛車。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在了她的面前。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傅夫人那張高貴而威嚴的臉。
沈若凝微愣,沒想到傅夫人特地在這等她。
“沈小姐,上車。”傅夫人的聲音平靜而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沈若凝遲疑了片刻,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坐進了車裏。
車子駛向附近的咖啡館,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是熙熙攘攘的人羣和不斷閃爍的霓虹燈。
咖啡廳的角落裏,傅夫人坐在一張精緻的圓桌旁,她身着華貴的旗袍,盡顯優雅的氣質。
她的對面,沈若凝靜靜地坐着,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
傅夫人輕輕攪動着咖啡,目光如炬地盯着沈若凝。
“沈小姐最近是不是忘了什麼事,需要我提醒你嗎?”她的語氣雖輕,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沈若凝心中一緊,她知道傅夫人指的是什麼。
“沒忘。”沈若凝淡淡地回答,她努力保持着表面的平靜,但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沒忘就好。”傅夫人微微點頭,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滿意。“我們傅家心儀的兒媳婦已經回國,你最好別再生出什麼嫁入豪門的癡心妄想。”
沈若凝的心猛地一沉,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屈辱和失落。
但她沒有哭,也沒有鬧,只是默默地承受着這一切。
傅夫人端起咖啡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放下杯子,用她那獨特的低沉嗓音說道:“對了,忘了告訴你,下個月,宴洲就會訂婚了,對象是淩氏銀行的女兒凌婉瑜。”
沈若凝的心猛地一顫,但她努力保持着表面的平靜。
“只有這樣的千金小姐,才配得上宴洲。”傅夫人繼續說道,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屑和嘲諷。
沈若凝深吸一口氣,她不想在這個女人面前流露出任何軟弱。
她擡起頭,直視着傅夫人的眼睛,說道:“只要你不動我媽,我不會去破壞他們,請你放心。”
傅夫人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沈若凝會如此直接地迴應她。
她笑了笑,說道:“很好,既然如此,下次送藥這種事,你也不必去做,這樣親密的事,自有人做。”
沈若凝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轉身離開咖啡廳。
沈若凝走出咖啡廳,夜幕已經降臨,街燈下的光影斑駁陸離。
她深吸了一口冷空氣,感受着這個城市的喧囂與寂寞。
她的心情有些複雜,剛剛和傅夫人的談話,讓她感到疲憊不堪。
她打開手機,叫了一輛出租車。
不一會兒,一輛白色的出租車停在了她的面前。
車門打開,一股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
沈若凝坐進車裏,關上了車門,將自己隔絕在了這個小小的空間裏。
車裏的音樂輕柔而浪漫,彷彿在爲她的心情伴奏。
沈若凝閉上眼睛,讓音樂帶着她的思緒飄蕩。
她感到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夢幻般的世界中,所有的煩惱和痛苦都消失了。
突然,車子停了下來。沈若凝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到家了。
她付了車費,走下車來,往家門口走去。
她打開門,走進屋裏。
屋裏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月光灑在地板上。
她打開燈,燈光照亮了整個屋子。
她走到沙發前坐下,感到一陣孤獨襲來。
沈若凝正難過着,她獨自坐在昏暗的房間裏,淚水無聲地滑落。
她的心情像是被烏雲籠罩,沉重而壓抑。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時,敲門聲輕輕響了起來。
沈若凝沒有搭理,她只想一個人靜靜地待着,不想被任何人打擾。
可是,敲門聲又輕響了起來,帶着一種不屈不撓的堅持。
沈若凝終於忍不住,她擦了擦眼淚,大聲說道:“周時初,你一直敲門你煩不煩啊!”
她打開門,卻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