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恩愛與幸福,不是沈唸的性格。
但是,她抱起了一束花,拿出手機,給自己來了個自拍,發到了朋友圈,立刻就有很多人給她點贊。
她下樓,並沒有看到傅寒夜,她也沒有問。
用完早餐,她去了看守所,看守出來,告訴她,李香蘭拒絕見她,沈念愣了愣,她寫了張紙條,讓看守帶進去,一會,看守出來。
隔着那道玻璃,沈念看着篷頭垢面的李香蘭,酸楚涌上心頭,“媽……”
李香蘭怔怔看着她,眼神呆滯,好半天,眼睛裏纔有了神彩,她嘴脣頜動了下,但是,沒能說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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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見狀,雙手放到了玻璃上,但她撫摸到的,只有冰冷的玻璃。
她趕緊拿起了話筒,示意李香蘭接電話。
李香蘭猛烈搖頭,淚水止不住滑落。
沈念越發覺得不對勁,她驚道,“媽,你不能說話了?”
李香蘭的淚水,落得更兇猛了。
沈念急得不行,她拼命示意李香蘭拿話筒,李香蘭緩緩拿起了聽筒,握着話筒的手,微微發抖。
沈念看出了她的緊張,忙道,“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告訴我。”
李香蘭不能說話,只能張着嘴脣。
沈念儘量平復心情,她閉了閉眼,緩慢問出,“媽,你先不要急,我不會不管你的。”
李香蘭忙點頭。
機靈的看守拿來了紙筆,李香蘭沒什麼文化,字也寫得歪歪扭扭。
“念念,媽媽不能說話了。”
“媽媽錯了,你與寒夜好好過日子。”
簡單樸素的話,讓沈念忍不住落了淚,喉頭哽咽,“媽,你怎麼就不能說話了?”
李香蘭頓了頓,只是搖擺着手,再也不肯多寫一個字。
沈念急得淚水直落,“媽,你不告訴我,我怎麼幫你?你說啊!”
看守的聲音響起,“探視時間到了。”
李香蘭放下了紙筆,緩慢地轉過身,沈念着急地大喊出聲,“媽……”
這聲媽喊的李香蘭心臟抽痛。
她努力地衝沈念搖手,然後,她轉身與看守一起進去了。
沈念不能進去,只能站在外面乾着急。
過了好一會,她才緩和了情緒,走出看守所,她就給傅寒夜打電話,傅寒夜察覺到她情緒不對,忙問,“怎麼了?”
沈念儘量用平緩的聲音說,“我媽啞了。”
那頭的傅寒夜也是一驚,“怎麼回事?”
然後,沈念把來探視李香蘭,李香蘭說不出話來的事說了遍。
傅寒夜,“好端端的,怎麼就不能說話了?莫非是裏面有人害她?”
他安撫沈念,“你別急,我找人問下。”
傅寒夜立刻給裏面的人打了個電話,知道內情後,他馬上回復了沈念,“裏面的人說,媽進去沒兩天,聲帶就壞了,應該有人使壞。”
沈念想到那天李香蘭被帶走前的反應,忽然明白過來,“寒夜,我現在越來越覺得,我媽是被人害了,權相宜的那場車禍,她雖然參與了,但是,她只是被人利用了,還有另外的人,想權相宜死,想我媽進去。”
傅寒夜覺得沈念說得有道理。
忙說,“你先回來,見了面再詳談。”
沈念趕回去時,不見傅寒夜影子,問了保姆,才匆匆去了書房,此時,傅寒夜正在書房裏等着她。
傅寒夜見她一臉急色,輕聲安撫,“別急,念念,這件事情,得慢慢來。”
沈念,“我怎麼能不急?你沒看到我媽的慘狀。”
李香蘭淚流滿面的樣子,讓她心痛。
傅寒夜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沈念氣餒,“我問她,她又不說,除了讓我們好好過日子外,一句話都不說。”
傅寒夜考慮了一會,緩緩吐出,“今天是你的生日,不能讓這件事影響了心情,我已經打電話給纖纖與薄司宴了,還有司宴鴻,今天晚上,他們都會過來爲你慶生,至於媽媽的事,咱們明天再說,好麼?”
見了李香蘭後,沈念再也沒了過生日的心情,心情一落千丈。
“取消吧,我沒心情過什麼生日。”
傅寒夜儘量用溫柔的聲音說,“不行,你難得過一次生日,我都安排好了,這次,咱們在外面過。”
不想掃傅寒夜的興,沈念擺了擺手,“再說吧。”
她心情複雜地回了房間。
她剛走,傅寒夜就吩咐王朝,讓王朝去查李香蘭的事了。
日落西山,沈念站在落地窗前,神色凝重,她想起了許多小時候的事,李香蘭待她是不好,但是,她畢竟是自己親生的母親,現在,她落到這步田地,她不能袖手旁觀。
而李香蘭進去前的一幕,始終像針一樣扎着她的心。
傅寒夜爲她安排的慶生宴,設在了濱海最高檔包房裏,只請了一桌人,傅纖纖心情也不是很好,沈唸完全能感受得到。
她問傅纖纖,“最近怎麼樣?”
傅纖纖抿了抿嘴脣,沒說話,到是她旁邊的薄司宴接了話,“她總擔心媽的病,最近都沒好好休息。”
傅纖纖嘆了口氣,“媽都瘦了差不多十斤了,人也看着憔悴不少。”
傅纖纖看了傅寒夜一眼,“哥,你能不能想想辦法,讓她出來治療。”
傅寒夜出聲,“好,我明天想想辦法,今天是你嫂子的生日,你就不要來添亂了。”
如果是以前,傅纖纖會撒嬌,可是,她看了看沈念,發現沈念氣色也不太好,便動手打開了香檳,倒了幾杯,第一杯給了沈念,其餘挨着送到面前。
司宴鴻也聽說了李香蘭的事,他也爲沈念擔心,但是,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舉起了杯子,“念念,今天是你的生日,不知不覺,咱們都快三十的人了,想那時……”
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司宴鴻立即打住,“這杯酒,我敬你與舅舅,相親相愛,白頭到老。”
說完,司宴鴻一口飲盡了杯子裏的酒。
沈念也把杯子裏的酒喝了乾淨。
薄司宴是個話嘮,開始活躍氣氛,“寒夜,等你腿好了,咱們幾個結伴去旅行,走遍世間的山山水水。”
薄司宴見司宴鴻身邊位置空着,“老哥,你也趕緊找個對象,我們幾個就成雙成對了。”
司宴鴻聞言,目光下意識看向了沈念,嘴角的笑容是尷尬的。
飯吃到一半,有人敲門,大家以爲是服務生上菜,沒想到是個快遞小哥,小哥拿着禮品盒走了進來,“請問誰是沈念女士?”
沈念不明所以,微微一愣後回答,“我是沈念。”
快遞小哥把禮物送到了她手上,“麻煩簽收下。”
沈念看了看禮品盒,擡頭掃了眼衆人,她簽收完,小哥迅速離開。
傅纖纖眼饞,“趕緊拆啊,說不定有驚喜。”
沈念笑了笑,“還是回去拆吧。”
傅纖纖不依,“嫂子,禮物當衆拆,纔有驚喜嘛,回家去悄悄拆,沒意思。”
在大家的起鬨中,沈念拆開了禮盒。
是套閃閃發光的首飾。
每件首飾上都刻了她的名字,念念不語。
她的目光,下意識看向了傅寒夜,傅寒夜臉上的表情,淡淡的,但是,沈念知道,這是他的手筆。
這套首飾價值好幾百萬。
而且,她看得出來,並不是去市場買的,而是爲她量身定做的。
沈念感覺很溫馨。
她把項鍊拿了出來,傅寒夜接了過去,她也很配合地湊過去,傅寒夜親自爲她戴上項鍊。
掌聲如平地一聲驚雷。
沈念暫時把李香蘭的事拋卻腦後,放開與大家喝酒。
傅寒夜親自拍了與她的照片,發到了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