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見面了,裴瑾言才知道那個所謂的東西先生,只不過是他的代號而已。
那人身材很高大,又比較魁梧,往那兒一站,即使不說話,就給人一種十足的壓力。
a正在跟他談笑風生,如果不是他眉眼處掛着的笑容,裴瑾言很難想象,對於這樣的人,居然也會笑?
他們做什麼裴瑾言管不着。
現在,她之所以還在跟着a再一起,根本原因是想救出耿直。
只不過,a卻一直在跟她賣關子。
裴瑾言往這邊看來時,目光剛好跟那個所謂的東西先生撞了個正着。
他眉頭一揚,對着a問道:“上次來的時候,見你是一個人,這次來就多了一位夥伴,難不成是你女朋友?”
女朋友這三個字傳到裴瑾言耳朵裏,她嘴角不由得抽了一抽。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居然還會認爲她是他女朋友?
不過,他們以這種形式出現,很難不讓人誤會。
畢竟,他們倆人往那裏一站,很容易給人造成一種誤解。
根本是珠聯璧合好嗎?
裴瑾言的目光落在a的身上,想聽一聽他是如何回答的。
誰知道,a竟然掠過了這個話題,直接問起他正事來。
一聽正事,那個東西先生便說:“這裏你放心,一切正常。”
a的眼角餘光掃視了裴瑾言一眼,壓低聲音對a先生說道:“帶我去一趟實驗室,我想過去看看。”
a那個不經意的動作,落在這個所謂的東西先生手裏,別有一番滋味兒在心頭。
他思索片刻,說道:“不是說不到萬不得已,你不會過去?怎麼,現在你遇到問題了?”
a搖頭,說:“想帶這ice進去找一個人。”
東西先生眉峯一挑,問道:“你想眨誰?”
a笑了笑,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一字一頓的說:“耿直。”
東西先生眉峯瞬間挑了起來。
他深深地深深地看了眼a,又看看裴瑾言,一句話沒說,只是大手對着前來接他們過來的司機說道:“送他們去實驗基地。”
那人上前,點頭,“是。”
隨即便來到耿直與裴瑾言面前,表情彷彿再說,跟他走吧。
裴瑾言看了他一眼,又看看那個所謂的東西先生。
此時此刻,他往哪一站,儘管沒有講話,但裴瑾言卻從他身上感受到了穩如磐石的感覺。
這就好比給衆人吃了一顆定心丸,只要他不倒,那麼大家就是安全的。
但凡他有問題,那麼一切便陷入混亂之中。
裴瑾言隨着a上了車。
那兩名荷槍實彈的人依然坐在他們身後,像是運送這國寶一般,裴瑾言感覺到了特殊待遇的好處,就是,你不知道哪一個時間段裏,會被人送去見佛祖。
望着車子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行駛,裴瑾言問道:“實驗室在哪裏?”
a看了她一眼,小聲解釋道:“放心,待會兒就到了。”
言外之意,你耐心等待一下。
裴瑾言便沒有再講話,從車子行駛的路線,以及經過的各種建築,包括哪條小路,哪條又是大路,這些路的地標上寫着通向哪裏,裴瑾言都一一的記在心裏。
先記好離開路線,這樣對外界有着一定的瞭解,逃走纔不會慌不擇路。
見裴瑾言徹底放鬆下來,一旁的a則放心不少。
他也看了那兩名荷槍實彈的人,心裏想的是,上次他來的時候還相安無事,這次,也千萬不要出差錯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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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那個所謂的東西先生,殺起人來根本是無問東西好嗎?
a斂去心中所想,扭頭看向外面情景。
如果不是對上次的印象足夠深刻的話,他看不出來,這裏已經換了模樣與色彩。
那種被荒涼之色籠罩的感覺,跟剛纔在港口大不相同。
他都忍不住好奇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裴瑾言對氣味兒十分敏感,已經感覺到了這裏的不同尋常。
因爲,她似乎聞到了空氣裏飄動的異常氣體,只不過太稀薄,她聞得不是很清楚。
直到,進入有人把守的實驗室大門,裴瑾言對這種感覺更爲敏感了。
因爲,這氣體正是從實驗室裏漂浮出來的。
難怪,在這裏站崗的軍人們臉上都戴着口罩。
裴瑾言心想,他們也都是因爲聞到了那股子奇怪的氣體,所以才戴口罩的吧?
眼見車子即將要停下來,裴瑾言問道:“你來過這裏吧?”
明明是疑問句,裴瑾言卻是用肯定的語氣說了出來。
a說:“來過。”
裴瑾言則問:“那什麼時候有的這種氣體?”
其實她的意思很明確,這個實驗室究竟在研究什麼,怎麼會有這麼濃郁的味道。
這種氣體儘管裴瑾言暫時還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但——
在她看來,長期生活在這種氣體的籠罩之下,生活不一定會好起來。
有可能,還會給人體帶來其它的化學反應。
a扭頭看向裴瑾言,見她臉上神色嚴肅,他倏爾一笑,說:“你想了解什麼?”
裴瑾言想要了解的地方多了去了,就看他願不願意說了。
她說:“那你至少得告訴我,這個地方究竟是做什麼的?”
a點頭,說:“這裏是一個試驗基地。”
裴瑾言問:“研究什麼?”
a的眉峯一揚,對着裴瑾言一臉認真的說:“你覺得這裏在研究什麼?”
又來!
裴瑾言心想,她要是看出來了,還用問他?
其實不用a解釋,裴瑾言也感覺到了,這裏再搞什麼。
除了某種厲害的武器之外,裴瑾言想不出第三種情況。
a像是瞭解了裴瑾言的意思一般,他清了一下嗓子,一臉嚴肅的對裴瑾言說:“其實耿直他們所研究的東西非常偉大。”
裴瑾言眉峯一挑,扭頭看着他,沒有講話,但臉上的表情卻足以說明一切。
她認爲,即便耿直真的在做什麼,那也是她不知道的。
她穿過風風雨雨,終於來到這裏,可不是想聽一句這種廢話。
見a一副打太極的樣子,裴瑾言索性什麼都不問了。
她要自己看,自己瞭解,只有她自己深入瞭解了,才能看出這個東西先生究竟在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