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a的神情其實帶着一絲激動了。
隨着時間流逝,a的神情愈發的激動。
他一把攥住裴瑾言的手,語氣帶着一絲迫不及待。
他說:“ice,還記得先前在船上我曾經對你說過的話嗎?”
迎着他殷切的目光,裴瑾言眉峯一挑,淡淡的說道:“你說的話太多,我不記得你說的是哪一句了。”
a笑了。
他說:“你忘記沒關係,我再重新重複一下。”
他深吸一口氣,對裴瑾言說道:“一直以來我都有一個宏大的目標,就是要將我的產品銷售到全世界去,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用上我的產品,你想想看,這是一個多麼宏大的理想啊!”
裴瑾言記得他曾經說過,但,她始終都不知道a所謂的產品究竟是什麼。
聽他說了那麼多,她從未曾看到過他的產品,也就是說,她根本就不知道a最終賣的什麼。
雖然不知道,但裴瑾言卻明白,他賣的東西一定是跟島上種植的那些樹有關。
而那些樹的提取物,在裴瑾言看來,應該是跟精神類的東西有關。
不過——
就裴瑾言所瞭解到的情況,精神類的藥物屬於被管控的東西,怎麼可能輕易的流向市場?
許是感受到了裴瑾言對他的懷疑,a抑制不住的興奮口吻說道:“銷售渠道你放心,因缺有需,這個需求,不是一點點,而是無數大。”
裴瑾言擡眸看着神情有些興奮的a。
她發現,只要他在提到自己的產品時,他就抑制不住的興奮與激動。
讓裴瑾言不得不去承認,他對於自己所熱愛的事情那是抱有百分之百的狂烈熱愛。
單單這種熱愛,就足以讓他走向成功。
只不過——
裴瑾言不禁在心中懷疑起來,這種成功真的沒有風險嗎?
有道是,你獲得多大的成功,就會伴隨多大的風險,她纔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更不相信,這樣的全球性市場會沒有人來跟他搶奪地盤?
畢竟,放眼全球看去,這個世界上不乏有錢人。
更不缺的是那些骨子裏就想尋求冒險與刺激的商人。
她有些擔憂的說道:“a,你的對手是誰?”
此話一出,a的表情有片刻凝滯。
他盯着裴瑾言看了好一會兒,才笑着說:“你怎麼會這麼問?”
裴瑾言擡手指着外面,說道:“你同這位東西先生的合作沒有問題嗎?”
a凝睇着裴瑾言的雙眼,雖然臉上依然掛着笑,但笑容卻沒有剛纔那麼濃烈了。
他盯着裴瑾言看了片刻,說:“會有什麼問題呢?”
裴瑾言反問:“真的沒有問題嗎?”
a說:“ice,你是不是太過於擔心了?”
見a的臉上寫滿自信,裴瑾言沒再多說,有道是,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此時的a,裴瑾言倒不是認爲他是在裝睡,而是,他根本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既然他都不擔心,那自己有什麼好擔心呢?
不。
其實裴瑾言心裏還是擔心的。
她怎麼可能不擔心呢?
她現在越來越明白a千方百計的讓她過來是做什麼的了。
與其說充當打手,倒不如說是替罪羊。
斂去心中的情緒,裴瑾言對他說道:“行,那是我杞人憂天了。”
說到這裏,裴瑾言擡手指着實驗室,說道:“有關這個氣體,你打算怎麼辦?”
a說:“東西先生已經在處理了,我們不必擔心。”
裴瑾言發現a對這個所謂的東西先生實在過於信任了。
她都忍不住懷疑,a是百分之百的信任,還是隻是一部分的信任?
就這樣把命交到那個人的手裏,a得多信任那個東西先生?
反正,裴瑾言是不可能信任他們的。
哪怕一絲絲的信任都不可能有。
她對那個人毫無瞭解,她走到哪裏,對方又派人亦步亦趨的跟着她,好像隨時都有斃掉她的可能。
面對這樣隨時都能喪命的環境,你說她可能會信任他們?
除非是她腦子壞掉了。
裴瑾言看着表情逐漸冷靜下來的a,問道:“那我們現在可以去看耿直了麼?”
其實她對a帶她去看耿直是沒有報任何希望的。
他若真心想讓她去看,早就去了,還用等到現在?
端看他從一開始的精心設計到現在,每一步都是按照他的計劃所走的。
而自己則因爲過於擔心裴瑾言跟小姨的安全問題,纔會不得已跟他走。
想到a一直這樣拖延,裴瑾言就火大。
她還等着去找左御之,想要調查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左御之爲何會這樣?
可是a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樣,不斷的拖延着她的時間。
a看着裴瑾言,說道:“ice,你對這件事好像很執着。”
裴瑾言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臉上是a所熟悉的那種冷漠。
a看着裴瑾言,她渾身上下,哪哪都像是從前他所熟悉的裴瑾言。
然而又有一些地方不太像了。
比如,她對耿直的執着。
在從前,她纔不會去在意這些事情。
拿他們的話來說,這世界上就沒瞧見誰比ice更冷酷,誰比ice更不近人情。
迎着他探究的目光,裴瑾言淡淡的說:“我記得你曾經答應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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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點頭,但語氣卻帶了一絲賴皮。
他說:“ice,執着於沒有必要的感情,可不是你的秉性。”
裴瑾言差點就想拿什麼東西封住a的嘴。
執着於沒有必要的感情?
這話虧他說的出口。
他真把自己當成冷酷無情的工具人了麼?
見a正一副琢磨什麼的目光看着自己,裴瑾言沒有過多表現出自己內心真實的情緒。
她說:“是麼?我原來的秉性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a陷入了某種沉思。
短暫的沉思過後,他說:“就是,天地之間,好像沒有什麼東西能值得你多看一眼的。”
裴瑾言故作驚訝的說:“我是這樣的?”
a搖頭,接着說:“你是本自具足。”
裴瑾言心裏暗暗的嘆了一口氣,看來a這是在不斷的琢磨她啊,無論如何,都要騙得她團團轉。
可惜了,裴瑾言不是ice。
即便是她按照a的述說進行着那種模仿。
但終究,她不是ice。
她是,裴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