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特殊的房間,正如服務員說的,只有這家香憶軒的主人才有資格擁有。
結合微微剛剛很順暢的輸密碼動作,他幾乎可以確認了。
如果說別人,他還會遲疑一下,但是這事放微微身上,他已經見多不怪了。
魏辰睿幽深的黑眸裏隱含着一點探究與驚喜,“微微,你是香憶軒的老闆吧?”
服務員正在想怎麼規勸二人離開這間房,猝不及防聽到這個男客人說老闆,差點腦袋宕機。
洛星微早就拉開椅子坐下了,一副來到自己地盤的熟稔,聽到魏辰睿問,眉眼上挑,“挺聰明啊。”
服務員:……你們還真是一個敢問,一個敢應。
這間房的密碼鎖解鎖那一刻,經理的平板上就已經接收到了信息。
這裏的密碼只有他和老闆兩人知道,就連平時房間裏的衛生都是他親自進去打掃的。
所以此刻密碼鎖開了,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老闆來了。
經理立馬從樓上辦公室下來到包間,人還沒進去,就在包間門口喊:“老闆,是你來了嗎?”
經理一進去,就看見他家老闆正坐在裏面,還有一個看上去很矜貴的男人。
轉頭看到服務員愣在原地,忙訓斥:“愣着幹啥?不知道服務客人的嗎?”
回頭又對着洛星微笑眯眯地告罪:“新來的,不懂事。”
服務員聽到經理親口叫老闆,他方知這兩人剛纔不是在說大話,是他目光短淺了。
明白這是要重中之重服務的客人後,服務員的職業素養又回來了。
端茶、倒水、上果盤,逐漸擺弄起來。
經理久違地看見老闆現身自家的餐館,自然是高興得不得了,畢竟他家老闆想見一面着實有些不太容易。
從開業到現在,他都沒見過多少次,兩隻手數得過來的次數。
諂媚道:“老闆,你要來怎麼不提前道一聲呢。雖說平時這房間時常在打掃,但知道你要來的話我就讓人大掃除一下了。還能再提前備上一些特殊的食材。”
有一些膳食,因爲原材料不易,熬製時間又長,所以他們餐館每天都是限量的。食材講究新鮮度,當天的食材賣不完就丟,是絕不會留到第二天的。
如果知道洛星微會來,經理肯定會讓人多采購一些。
洛星微不甚在意,“臨時起意,過來隨便吃吃。”
平時點菜的活都是服務員乾的,今天自然是經理幹了。“老闆,那您今天吃些什麼?”
洛星微拿過菜單,看也沒看,扔給魏辰睿,“你點。”
這裏的所有菜,她都吃過。
既然到了自己的地盤,自然是主人讓客人點菜。
看出洛星微意思的魏辰睿垂眸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你們這裏特色菜是什麼。微微,你是不是要給我介紹介紹?”
洛星微給了經理一個眼神,經理秒懂。
“老闆先生,我們這裏的特色菜是……”
老闆先生?挺有意思的稱呼。
魏辰睿是想跟微微互動,才說讓她介紹一下。對於經理的闡述,他沒什麼心思聽進去。
一雙眼睛始終落在小姑娘精緻瀲灩的小臉上,明淨澄澈、燦若繁星的雙眸,能將人吸引進去。
白皙無瑕的肌膚透出淡淡的肉粉色,櫻脣柔軟豐潤,神態懶散,氣質更是說不出的勾人心魄。
窗外的光輝穿過層層叢影,斑斑點點落在潔白的衛衣上,暈染出桔黃色的碎點,靜謐又美好。
魏辰睿打斷經理滔滔不絕的介紹,說道:“上些平時你們老闆最喜歡的菜吧!多上一些。”
經理沒想到最後得來的是這麼一句話。他剛纔的口若懸河都白說了,還大早上被迫吃了頓狗糧。
撐,真撐!
後廚看到經理過來了,還以爲是有什麼要事,結果竟然是親自來監督他們燒菜的。
其中曾經被洛星微所救的那個廚子也在,經理對他說了句老闆來了,這廚子眼睛一亮,明顯激動得不得了。
平時只有一些特殊的膳食才需要他上場,其他的都是由他的徒弟做的。
但是今天,“我來,你們都停下,所有往那邊送的菜都我親自掌勺。”
這廚子一把扯下搭在肩膀上的汗巾,擼起袖子,說幹就幹,馬足火力,掄鍋都掄出殘影了。
上菜的時候,經理親自端過來,還特意道了一聲,“都是小李子做的,知道老闆你來了,他恨不得自己有三頭六臂。”
洛星微輕輕應了聲,“嗯”。
當初就是看中他的廚藝,才特意開了這家餐館,方便自己隨時隨地想吃就能來吃。
看着慢慢上上來的菜餚,確實讓魏辰睿大開眼界。
實際上他早就聽說過香憶軒的名氣,但是未曾來過,今天還是第一次。
除了給洛星微佈菜,他自己也品嚐了不少,還默默記住了哪些菜是微微吃了一口還會吃第二口的,哪些又吃得最多。
席間,魏東那邊發來消息,說是查到李燕子早晨發癲的原因了。
“腫麼勒”,因爲腮幫子塞得鼓鼓的,洛星微的聲音有些含糊。
魏辰睿笑了一聲,“沒什麼!聽了影響胃口。”
“我想知道,好奇”,洛星微主打九十斤裏八十斤的反骨。
“是李燕子的事。”
“窩滋道,你唆。”
“李燕子被趕出去後,沒有地方安居,她的薪資已經全部還賭債了,兜裏一分沒剩。離了軍團,沒有住處,她舅舅將人撈走,讓她住他的養老房。”
看洛星微目光落在遠處的菜,有些夠不到,魏辰睿提前洞察,替她夾了一筷過來。嘴上不停,還在解釋:
“但這李燕子不是個安分的人,本來的話,離了軍團,改過自新,重新找份財務的工作,對於她這個學歷來說不難。但是她拿着她舅給她的生活費,又跑出去賭博了。”
“去的還不是萊博這種正規賭場,是一些當地小勢力私人開的臺子。被人聯合起來坑騙了,輸到最後沒錢想抵賴,被人給輪了。”
洛星微聽完,覺得這真是一個蠢貨,“她真是一把好牌打得稀巴爛。”
魏辰睿很是贊同,“一旦沾了賭,就很難戒了。十賭九輸,多少人因爲賭這一字家破人亡。”
“賭這東西最邪惡的便是,它能將人的慾望無限放大。當人嘗試到贏錢的蠅頭小利之後,那種不用辛苦工作就會有收入的舒暢感讓人沉溺。但這就是賭這頭兇獸誘惑人的第一步,最後一步步將人拉進深淵,萬劫不復。”
畢竟能像他的微微這般,縱使有出色的賭技也不會想着用這個方式去撈錢的人不會有第二個。
普通人根本經受不住誘惑,就如毒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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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沒吸之前,都會嘴犟認爲自己一定能剋制住。那些犯癮的人不過是他們意志力不佳。
但真的等他們吸了第一口,就根本沒有回頭路,沒人能再逃離毒品的藤蔓。
說起這個,洛星微問:“那個萊博,你打算怎麼處理?”
魏辰睿沒有馬上回答,沉思了一會兒,其實昨天他就在考慮這個問題了。
他自己是沒有什麼收賭場的心的,如果不是萊博賭場招惹了軍團,他根本不會搭理這些小賭場。
不過事情有趣的是,這賭場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的新下屬中,是那個賭場主人的後代。
“我去讓人確認下陳三的想法,按道理來說,如果沒有那場變故的話,這賭場應該是由他繼承的。如果他想離開軍團管理賭場的話,就交給他繼續打理。”
洛星微聽明白了魏辰睿的言下之意,反正就是軍團沒有收編賭場的打算。最好的方式就是繼續找個人管理,這個人選的話,自然陳三是最合適的。